“哦,对了,我问你个事。”两人休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齐鸣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什么事?”覃雅茹看着齐鸣轩突然变得严肃的神情,有些惊诧。
“你知不知道,高芳和秦昱是不是暗中有一腿?”齐鸣轩早就怀疑高芳背着他,和秦昱鬼混到了一起,所以,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找她了。但是,他还不太肯定,因为,毕竟只是听袁霄含含糊糊地和他说过一次。他想覃雅茹和高芳朝夕相处,应该知道点什么,所以,想从她嘴里证实一下。
覃雅茹一听,心里立即警戒起来。尽管袁霄要她向齐鸣轩汇报高芳与秦昱苟且的事,但她并不想卷入高芳、秦昱和齐鸣轩的感情纠葛之中,更不想当袁霄任意驱使、利用的狗腿子。
齐鸣轩这么问她,可能也只是心中猜测而已,并没有拿到高芳背叛的真凭实据。不过,看上去齐鸣轩对高芳已经产生了怀疑。这个时候,她要是把那天在秦昱办公室门口听到的,如实汇报给齐鸣轩,那么齐鸣轩肯定会恼羞成怒,高芳一定没好结果。
试想,有哪个当官的,愿意他的情人和自己的下属苟合到一起?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她绝对不能说,即使一时讨好了齐鸣轩,打击了高芳,也会因此留下无穷后患,对她来说,这是得不偿失的事。
想到此,覃雅茹委婉地答道:“齐书记,我这个人,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我到哪里,都秉持着做人的基本底线,就是不拨弄是非,不做卑劣小人,不打听和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在背后议论别人。所以,你问我的问题,我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齐鸣轩怔怔地看着覃雅茹,他突然觉得这个乖巧可心的小宝贝,并不像他所想的那么温顺和听话,她有思想,有主见,不是那种蝇营狗苟、卑鄙下作之人,不会为讨好他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他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但同时又对她充满敬意:“小覃,你说得对,做人必须坚守底线。古人讲:与邪佞人交,如雪入墨池,虽融为水,其色愈污;与端方人处,如炭入熏炉,虽化为灰,其香不灭。今天听你这番话,让我也受益匪浅,你堪称是我的良师益友啊!”
“呵呵,齐书记,那可不敢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优秀,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凭着良心做人而已。”覃雅茹自谦道。
“你能凭着良心做人,就很了不起了,你看现在这个社会,有几个能凭着良心做人的?”齐鸣轩是真心觉得覃雅茹不错,人格高尚,心地纯正,“你能保持你的善良本色,恪守做人的良知,就值得我敬佩和学习。”
两人正说着时,房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深更半夜,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格外尖利,把齐鸣轩和覃雅茹都吓了一跳。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打电话来?”齐鸣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午夜一点了,他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可能有重要的事,你赶快接吧!”覃雅茹站起身,迅速穿起衣服,“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啊?”
“你回什么避,我这里又没什么秘密,”齐鸣轩抓起电话,“喂,谁啊?
电话是市委秘书处处长刘全义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
“齐书记,刚才省里打电话来,说罗井泉首长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到,但他不来市里,而是先去他曾经战斗过的兴坪坳,他要看望当年舍命保护他的乡亲和悼念那些牺牲的战友。白书记让我通知你,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市委门口集合,市委领导一同乘车去兴坪坳,到那里迎接罗井泉首长。”
“好,我知道了,”齐鸣轩挂下电话,对覃雅茹说道,“小覃,中央首长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到,但不来市里,直接去他当年革命的兴坪坳,市委领导明早一起坐车去兴坪坳,你赶快回去休息一下,明早和我一起去兴坪坳迎接首长。”
“啊!”覃雅茹先是一怔,但随即回过神来,“那齐书记,我回去了。”说罢,她整了一下衣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然后离开了齐鸣轩的608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