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诶呦喂老爷子,你可悠着点,摔了您谁验尸啊?再说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有九尾狐,您也是有心无力啊,还是别凑那fēng_liú热闹了!
什么九尾狐?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毛小子!老仵作脸红着怒了,颤巍巍指着后院正中的一座四四方方的青石台——看到没,这就是阵眼所在,而墙角边挖出的九个洞,本来是以这阵眼为中心的九尾阵所在,是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只要阵眼不毁,休想有人闯入。
刚刚脱困的三号四号走过去打量,青石台下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似乎是被挪动过。
老头子也过来看,捋着胡子可惜地差点心都碎了——谁把这阵给破了,要不然这可是个固若金汤的好居所啊!
山西府的捕头过来把人一把拎起塞回书房继续验尸——得了吧,还固若金汤呢,一府的人都被整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了,老子看这就是个招是非的不祥地!
暗卫四号悄悄把三号拉到一边:“九尾阵,好耳熟啊!”
三号伸手,装模作样掐算一番,点头:“的确耳熟,就是想不起来了.......诶,别打!”
前面刚把那些还被定着的人搬到大牢里看起来的捕快们回来,就见满院子乱窜的暗卫三四号,惊讶——这怎么自相残杀起来了?然后撇嘴——还京城大户来的呢,真是一点都不成熟。
还是我们山西府的捕快,在英明神武的府尹和捕头大人的带领下,忠于君上,尽职守责,简直一代楷模啊!
......
三天后,蜀中,唐门。
陆小凤和花满楼同时下马,门口小厮已经走过来牵马。二黑屁颠颠要跟人黑姑娘并排走,姑娘一个后踢腿,二黑哼呀嘿地往后退,等它回过神来,人姑娘已经走得只剩个威武雄壮的背影了。
......
“花满楼,这样怎么算?”
陆小凤跑得头发有点乱,两溜鬓发在胸前缠绕,难舍难分。
花满楼单手拂过长发,顿时顺溜无比,然后气定神闲看陆小凤:“既然平局,那就下次再比过。”
暗卫一二号瞅陆小凤——准姑爷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聪明人吗?怎么我俩觉得你今天没带脑子出门呢?你说四不四傻,让着我们少爷点,再输给他一个赌约,有那么难吗?真是一点都不懂情趣,情趣!
“好了!去通禀。”
花满楼拿扇子敲敲离自己近的二号,心里话说得自己都快听到了,少爷那点心思,还不够你们给往外刨的!
暗卫跑上去跟门房说话,陆小凤在原地挠头——好像被嫌弃了呢!
“陆兄......”
“什么?”
花满楼还没说完,陆小凤已经迫不及待打断了他,积极地凑上去,等着对方问话——知错就改才是好孩纸。
“陆兄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知道,你是怎么看穿徐员外的身份的?”花满楼忍笑,好像有点戏弄过头了,大名鼎鼎的陆小凤,似乎今天真的没带脑子出来......
没带脑子的陆大侠:“这个。”他把自己一直拿着的长剑递过去。
花满楼伸手一摸:“残剑徐翔!”
修长的剑身上,斑斑驳驳都是缺口,看似毫无章法,其实每个缺口都没打磨得光亮犀利,如果被这把剑刺一下,身上可不止一个洞这么简单,而是剜肉剔骨的痛。
当年的风水师徐翔,凭借这把独一无二的长剑,在江湖打出了名声,虽然用的剑邪恶,但因为徐翔擅长堪舆之术,与江湖上许多正派世家交好,而他本人也无甚恶名,所以并未被当作魔道。
数年前他忽然隐退,失其夜观天象知天命,找地方坐化去了;或说其得罪了某世家,被人害命,众说纷纭,不一而同。谁承想他竟然会跑来山西府做了员外,而今还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死去。
“要不是你让暗卫挖的那九个洞,我也想不到他会是徐翔。”陆小凤嘴巴抹蜜,“尸体里的血都流干了,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何况我也从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花满楼把剑还给他,脑袋一歪:“陆兄是在说服我,我比陆兄聪明吗?”
陆小凤嘿嘿笑:“很明显吗?”
花满楼点头:“很明显。”
......
两人正说着话,山门大开,一个肥头阔耳的男子带人擦着汗跑出来,一身的绫罗绸缎,一身的软糯肥肉,陆小凤诧异——这谁啊?!
虽然唐门已经快被玩坏儿了,一百部武侠片儿里过半儿都有它,打酱油也好,二配三配十八配也好,偌大一个家族,能当家做主的那几位就算不是帅得天怒人怨,也都是端端正正的大好男儿,什么时候有了个这种型的?
“陆大侠,花公子,久仰久仰。”
大胖墩作揖作了半道就下不去了,只好抱了抱拳头。
“过奖过奖。”陆小凤学着他的模样,先作揖再抱拳,有心逗逗他,“这位大哥一表人才,但恕陆某眼拙,不知是唐家哪一位啊?”
“嘿嘿。”大胖墩似乎没听出他在取笑自己,本来眼睛就小,这会儿更是成了一条缝,“我叫唐盘,是我大伯的侄子。”
......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想笑,都能想象他现在咬着牙忍笑的表情,只好伸手拉他的袖子,自己对那个唐盘开口:“唐公子,我们找唐门主有事,不知他可在府上?”
唐门现任的门主是上一任门主嫡长孙,唐无庸,就是唐盘大侄子口中的大伯。
“我堂姐生孩子,我大伯和伯母看孙女去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