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乔安摇头：“还是说你吧，宁宁，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尤其是找男朋友和结婚的事情。”
她一双耀眼的眸中渐渐弥漫上浓重的悲伤色彩：“其实这辈子我过的怎么样？我不是很在意，可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和上辈子一样。”
直到现在，乔安依然没有想明白，那样骄傲，自信，美丽的白宁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一直看不起自杀者的她在最后跳楼自杀了。
乔安的话让白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伸手在乔安的眼前晃了晃：“一杯酒就醉了？你都开始说胡话了，什么上辈子和这辈子的。”
白宁撇撇嘴：“这人要真是有上辈子，我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说不定上辈子杀了我爸妈，所以这辈子他们来讨债了，都说孩子是来父母这里讨债，怎么到我这里就相反了呢。”
她的眼角滑过一滴晶莹的泪珠，就那样直直地掉了下来，掉在纯色的地毯上面。
“安安，喝酒。”白宁举杯，没有等乔安拿杯子，她一口就喝完了。
一杯又是一杯，直到几瓶白酒全部被她喝完。
白宁盘着双腿坐在地毯上，整个人的上半身都趴在沙发上面，她闭着眼睛，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乔安就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哭，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爬了过去，伸出双臂抱着白宁，她的眼泪也出来了。
从小，她们两人就是这样，相互取暖，彼此依赖。
“宁宁，我有话和你说，也许你不信，可是我说的是事实，我有时候想想，也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白宁没有反应。
“还记得十月份我来找你吗？那天我在你学校外面，后来我说下定决心要减肥，你有没有想过？这二十多年我都没有想过要减肥，为什么那时就想了？”
白宁睁眼，秋水眸子里雾气氤氲：“想过，我只当你觉悟高了。”
乔安不停地摇头：“那是因为我死了，又活了，上辈子我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死了，而你比我还要早死两年。”
白宁笑出声来：“我二十六岁就死了，难道我得了绝症？”
“不是，你跳楼死的。”乔安也不知道白宁会不会信她的话：“你死后两年，叔叔和阿姨来青城找过我，他们过的很落魄，只说你死了，其他的都没有说。”
“我本想着过段时间回滨海，可是还不等我回滨海，我也死了。”乔安摊了摊手：“我一一说给你听，那六年的事情我全都告诉你，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当我给你说了一个故事。”
白宁嗤笑：“你除了会说童话故事，你就不会说别的故事了。”
她坐直身体，端端正正地坐着：“你说我听，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乔安说的语无伦次，她从她大学毕业后去家属院开始说起，那六年发生的事情就像电影片段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她的语气很平静，脸上的表情也很平常，在好像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