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淳拍拍手,有个小侍女走过来,他吩咐了两句,然後才说:“你很清楚江家现在是在干什麽。”
“是挑衅。”月宁远昂头。
“他们知道和不知道的都太多了。”卓淳冷笑,给自己斟了半杯红酒,却并不是先闻後品,而是一饮而尽。月宁远看在眼里,并不表示什麽。卓淳放下杯子:“苏暮宇手里的候鸟,你都知道?”
“对。”
卓淳笑了:“那就像我这样。”他举起空杯子给月宁远看,杯壁上挂了淡淡薄薄的葡萄红色,汇成细细一缕淌下来,如血。“这不需要好心情和慢工出细活了,弄干净点儿。”
“好。”月宁远举起咖啡杯,和卓淳在空气里无声一碰,“不过您也知道,要让江家死,不容易。单凭我……”
“我不会让你抛头露面太多。”卓淳说。
月宁远低头想了想:“此举定成败,成本太高了。海神殿是白虎王唯一的底牌,我怕亮得太快太急,反而自乱阵脚。毕竟……您知道的,从上任波塞冬开始,就莫名地和这里断了血缘。”
卓淳不耐烦地说:“这就不管你的事了。我问你,上次那位王亲,你觉得如何?”
“很满意,谢谢您。”月宁远饮尽咖啡,“如果您觉得合适,我会和他再见面的。”
“好。你的生活怎麽样?”
“很好,谢谢您。”月宁远站起来。
卓淳也站了起来:“你每次来的时候,我都希望你带著波塞冬的象征物,告诉我你掌控了一切。”
月宁远走近一步,微笑:“您知道,我总能掌控一切。”
小侍女拿来一只冰包放在桌上,里面是八盒乳酪,一律配了蓝莓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