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再也不是人家看不起的马仔了!至于我在哪里发财,你不用问,认为我是小人得志也好,是偷的抢的也罢,不怕得的!重要的是我能够帮你逃过这次劫难!”敏顿气盛得很,“今天,我要用这桌酒席跟你说话……”手朝玻璃门外一招:“伙计——结账!”
服务生应声拿着账单进来,指着桌上的菜盘逐一对账,“熊掌、鱼翅、燕窝……共计十万缅币。”赛当那听得目瞪口呆,就这几盘菜贵得他不敢相信,吃了半天还没吃出个名堂!
敏顿学着老板的姿势在账单上签字,“记在我账上。”笔指着对服务生说:“你告诉这位先生,本老板住的哪样房间。”
服务生微微一笑,“这还用问?就在本酒店318豪华套间。”收起账单准备撤席。
“等等!”赛当那叫服务生把残菜留下,抱起燕窝汤呼呼啦啦一气喝光,“妈的这贵,像吃人肉宴席的!”现在他胃口大增,拿起筷子朝桌上一杵:“喝酒喝酒!就这架式,我没法不相信!明天有你垫砖,两栋别墅我要卖六千万!”捋起袖子给敏顿斟酒,“现在穷人不说富话,我连根钱毛都被婆娘拔走,明天租场子的费用还得向你借。”
“这不用你操心,”敏顿用纸巾一擤鼻子,“酒店有我的专用账户,马上帮你预订场子。”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这家伙刚才懒动筷子,像菜里下了毒药;现在吃相实在难看,恨不得像狗舔盘子的,风卷残云将桌上的酒菜吃个精光。
待赛当那歇气的功夫,敏顿凑在他耳边诡秘地说:“拍卖别墅是小事,关键有笔赚钱的大生意,非你联手不可……”于是悄声将计谋讲出。
赛当那手中的筷子差点吓掉,眼睛一下变得晶亮:“算你找对了人!能报仇发财,只有憨包才不干呢!”喊服务生加酒添菜。
两人一拍即合,兴奋得满面红光;接着转动着眼睛筹谋,不知不觉谈到夜幕降临。
敏顿起身说:“赛老板抓紧时间准备,明早我们在赌石场见面。”
赛当那撩起波索使劲一抹油嘴:“老子一旦逃过劫难,就喝他师徒俩的血!”说罢筷子朝桌上一甩:“走——”
两人在酒店门口分手。望着赛当那潦倒的身影,敏顿心中窃喜,转身回去向阿香邀功。
想当初,阿香说要带他一起去佤城,他一听高兴得差点闭过气,像他这种浑身黑得仅屁股有点白的丑货,成天陪伴个罂粟花样的美人,那感觉飘飘欲仙,就像在云里雾里;莫非牛魔王娶了铁扇公主,艳福不浅呢!由此,他对芦医生怎么也想不通,爱情涩情一个样,有千钟风情的美女投怀送抱,你还玩高雅不上床疯,倒像捉迷藏的比性坚韧,谁受得了这种折磨嘛!这下玩得花谢、阳萎的,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以前他看阿香一眼就心惊肉跳,她身材性感、美轮美奂,像山崖傲然开放的罂粟花,刁蛮灵性馨香迷人;其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疑是花妖面世。现在天赐良机,阿香成了与sè_láng相伴的羔羊,口边美味使他邪念膨胀!哪个女人不怀春,她正是春情勃发的年纪,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一旦擦出火花就如干柴烈火;万一不从,他就霸王硬上弓把她睡了,强占她一辈子!他敏顿不是吃素的和尚,要不择手段把阿香弄到手!
可是他想得太简单,从孟芒镇开车到佤城,阿香冷艳孤傲,面如寒霜。他几次挑逗,被她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言语不多而锋利,表情冷漠极具威慑力,几番软钉子扎得他胆寒。他深知她的厉害,但是要他死掉花心,除非阉了他!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这次他变了种方式,尽量讨她的欢喜,用一腔热血来融化她心中的坚冰。
来到阿香的房间,敏顿按响门铃。跨进门敏顿愣住,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钩魂摄魄的背影——阿香端着茶盅凭窗临风,凝视佤城夜色;刚沐浴过的乌发垂至腰际,经晚风轻抚,散发沁人心脾的幽香;白底蓝花的丝绸晚装,配之魔鬼般的身材,在落地台灯金色的光晕下,显得超凡脱俗、韵味高雅。敏顿木礅礅地看得眼睛发直。
想
鹿死谁手(4)
见半天没有动静,阿香转过身抿着茶瞅了他一眼,放下茶盅说:“坐吧。”
敏顿缓过神来,兴致勃勃地盘腿坐在沙发,将与赛当那会面的经过讲了一遍;余兴未了,摸出雪茄点燃,边抽烟边搓脚;从鼻孔里抠出“螺丝肉”,搓成团一弹。
这一弹像弹到阿香脸上!她眉头骤然一拧,满脸愠怒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真没教养——我这里不许抽烟,把脚放下!你已经不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出入上流社会要注重形象,难道芦慕云没教过你!”
敏顿不好意思的灭掉烟。经阿香多次调教,他已经做得够不错的了。虽给他换了身高档服装,但像偷来的穿得不伦不类,并不时露出马仔尾巴,惹得阿香甚是厌恶。为这他痛苦过,可是怎么也学不会芦医生那一套;人家行为端庄,气质高雅,说话做事思路张弛有度,连穿身破衣服也透出绅士风度。看来内在的气质是学不会的。
经呵斥他尽量表现好,坐端正后极力搜索恰当的词,说话尽量不出差错;因阿香曾警告他,不准叫“老板”,更不许直呼“阿香”!于是故作深沉地说:“林小姐,我是按你意图去办的;但是,明天我们把价顶上去,万一没有人接盘咋个办?芦医生他们捣场咋个办?另外,钱是活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