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马鞭一指;“弟兄们,杀——”
淮南军见赵云得胜,各个神勇,野兽般嚎叫着冲锋。连战鼓雷的都比曹军响亮。曹睚眦yu裂。一众姓夏侯的姓曹的都怒火填膺。对着袁军杀过来。曹洪的尸首,来不及抢回,被乱军马蹄踏成肉酱,好不凄惨!
曹军人数比淮南军少的太多,打着打着,便吃了亏。好在诸位大将压住阵脚,勉强和淮南方面对持到晚间。双方各自鸣金收兵去了。
曹回到城内,感伤曹洪,心情郁闷,大哭一场。程昱和毛玠在门外求见,他也不理。第二天一早,程昱毛玠又来求见。曹让进屋内。程昱慌里慌张道:“丞相,大事不好了,方才探子来报,说,许昌——许昌丢了。”
“啊——”曹j神刚好一点,又吓了一跳。他抓住程昱的衣领,摇晃道:“不可能,许昌城防坚固,j兵八万,即使守不住,至少可以坚持一两个月,怎么可能在一两日间就丢了呢,莫非——莫非不战而降——”曹又一想,不可能,李通和贾信,都不是那样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曹把将程昱推出去。
程昱好容易拿桩站稳,吞吞吐吐道:“丞相,丞相,是贾信——贾信投敌——刺杀了李通,献城投降了。”
曹愣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从牙缝里迸出句:“贾信——贾信——老子被你害了。”毛玠跺脚道:“丞相,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既然许昌已经丢了,颍川一座孤城守之无益,不如南下荆州,谋求立足之地。”
曹痛哭道:“事情怎么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南下荆州——不行,荆州接近淮南,正是袁军的势力范围,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程昱道:“如今之计,不如走入关中,好在弘农郡在我们手中,只要进入潼关,袁熙就奈何不得了。”
曹的心像猫抓一样乱,努力地集中jo牙道:“程仲德所言甚是,眼下也只有入潼关,才能避过袁军的锋芒了。”
毛玠道:“事不宜迟,最好今晚就撤走。”程昱道:“袁兵四面围城,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撤走。”
曹缓缓摆手道:“无妨,本相有一计,可以避过袁军耳目。”程昱道:“丞相有什么好办法?”曹道:“今夜二更在城上遍布草人,然后派一队兵出西门,向西逃走,袁军必定倾全力追赶,我等趁机出东门,撤往弘农。”
程昱不解:“丞相怎么料定袁兵会倾巢而出。”曹道:“城上遍布草人,让曹兵感到我军正积极布防。这种诈术,绝对瞒不过袁军的智谋之士,他们料定我军会突围而走,必定加紧防备。如果派一军,向西。袁军就会认定是要逃往潼关。岂有不追之理。”
程昱道:“丞相果然妙计,只是这诱敌之人,太危险了,丞相打算派谁去。”曹黯然道:“以我军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许褚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许褚一接到命令,立即就跳起来,他最喜欢玩命了。还能立功,求之不得。许褚拍着x脯道:“丞相放心,末将一定将袁兵牢牢牵制。丞相先行一步,最多三天,许褚就能赶上。”曹眼含热泪,握着爱将手背:“仲康,你此去九死一生,千万小心应付,绝对不能逞强。”许褚满不在乎,还有点欢欣雀跃,大大咧咧:“丞相放心,打不赢就跑呗,袁军没人能抓住我。”心里却想,就算跑,我也斩杀他十几二十名大将再说。
二更时分,天降大雪,天地混沌成一片。
曹军按计划在城头上插上草人,黑暗中,城头突然遍布士兵,引起了袁军的警惕主意。有人报到中军帐,一股冷风卷起雪花冲进屋里,正的荀彧沉吟起来:“看来曹得到了许昌陷落的消息,要逃跑了。”郭嘉和赵云也这样认为。赵云道:“明显是诈术!曹贼,必然趁着月黑风高逃往关中。”
荀彧道:“立即命令围城的士兵打起十二分的j神,不能让曹贼逃走。”
命令刚传达出去,围攻西门的杨大将、钟缙、钟绅便吹响了号角。赵云道:“果然不出所料,曹贼开始突围了,我去看看。”绰枪在手,撩起被风刮得咔咔作响的帐幔冲出去。徐晃和蒋义渠也从帐篷里冲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赵云一抖马缰,大声道:“曹贼要突围了,”两人一听,登时大急,分别起了马,飞奔出去。马蹄将地上的积雪踢上半空。
郭嘉直勾勾的目光从帐出去,盯着闪烁灯火的城楼:“不对,上当了——中计了——”荀彧也反应过来了:“曹何等j明,怎么会如此愚蠢出西门逃生,不是太明显了吗?”快,把人追回来。
郭嘉冲出帅帐,已经太晚了,赵云徐晃和蒋义渠全领着本部兵杀奔西门去了。其他三门的守军,接到命令后,也向西门集结。
风雪中,曹披挂整齐,在城楼上看的仔细。狠狠地搓了两下手:“中我计也!曹仁、曹纯听令。”曹仁曹纯大声应诺。曹道;“你二人,帅本部兵五千,出北门,掩护许褚,记住,不能和敌人交锋,待吸引了敌兵注意力后,迅速撤往关中大夏侯惇,命你后军压阵。夏侯尚、曹遵、曹丕、曹彰为先锋,随我出东门。夏侯恩、张普、薛乔你三人引一路军埋伏在道左,只等后面追兵上来,便放过去,不要打杀。曹真,你领一路军,埋伏在三十里外大路上,只等夏侯恩那里放过去,你变奋起放火杀敌。夏侯恩趁此时两路夹击,杀他个片甲不留,让袁军不敢再追。”
到了这个时候,夏侯恩还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