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暗道还是自个家那个媳妇儿好啊!不过为了千代流殇的面子,他是肯定不敢知出声的,于是转移话题说:“将军,韶光城传来消息,我们的人撤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有十余人……呃……”
“怎么回事?”千代流殇阴沉着一张俊脸,声音阻塞无比,不过闰旭敢肯定不是因为息的话引起的。
他底气不足,小心翼翼地回答:“似乎……被元轻言收买了!”
“砰!”一个上好的瓷杯瞬间四分五裂,闰旭身子一抖,听着那道阴寒的声音吩咐:“既然如此,留着何用?”
“是!”闰旭想,要是主子高兴,估计那些人还能幸免于难,这会能留全尸就是最大的恩典了。他吐出一口气,好在他们在宸熙的暗桩并没有都用上,剩下的人正好可以处理掉这些烂尾巴。
没想到这元轻言也有几分本事,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令十余人倒戈相向,不过按闰旭想来,被派去宸熙的人多数终生都难回国,会有异心也属正常。
只是他们忘了,他们的主子可不是一般人,怎么会宿州这种叛国叛主的事情发生呢?
“元轻言敢这么做,看来是以为回到宸熙我们就拿他没辙了!”沈昱之在一旁承接一句,然后小心地瞅着千代流殇的脸上,生怕他因为寻隐的事情怪罪自己。
“除掉那些人,给他一个教训即可,我还需要用他来对付洛冷寒!”千代流殇淡淡地说,然后走到书房的那副地图前,摩挲着北岛几座成的位置,小声地说:“这些地方,也许我以后都不会来了。”
“将军!……”闰旭和昱之齐齐呼唤一声,隐隐的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将会做出什么决定。
“那一万人可处置妥当了?”千代流殇回神,问着自己最忠诚的两位下属。
当日邺城一战,千代流殇动用了一万人储备的秘密队伍,这件事本来知道的人就少,在几十万人的军队中,穿插进一万人完全能做到不动声色,加之千代流殇的特意安排,这引起人才没有暴露在圣皇的眼线中。
“已经遣散他们了。”
“嗯,这些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也不许泄露他们的存在!”
“是!属下知道!”两人躬身行礼,其实,他们除了知道有这么些人在,见过几个领头人,其余人连姓名外貌一概不知,何况,据他们所知,这些人散落在民间各处,要找到也是个难题。
“回朝后,替我将这封奏折呈报上去,我就不回去了。”千代流殇从抽屉中取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信笺,递给闰旭。
两人暗道一声“果然”!沈昱之低头头思考一会,然后单膝下跪,诚恳地说:“主子,属下愿意追随子,属下可是千蜃阁的管事之一,您不会要辞退我吧?”
与其深陷于朝政的泥潭中,沈昱之甘愿行走于江湖,况且,静司在溟云殿,眼在千代流殇身边才有可能将人弄过来。
“昱之,以你的才能屈居江湖太过大材小用了!”千代流殇评论道。
“主子,千蜃阁虽为江湖组织,不过有您在,恐怕属下要做的事不比在朝堂上少,况且,您去哪,属下就去哪!”沈昱之继续坚持着。
“那我呢?”闰旭急切地问,别到头来就剩他一个才啊!
“哟,闰将军,您就好好回家享受去吧。”沈昱之掩着笑脸揶揄一句。
闰旭的情况可与他大不相同,不管出于哪种角度,他相信千代流殇都不会接收这么一位下属的。
“别忘了当初与你说过的话!”千代流殇厉色交代:“以后千蜃阁若用得上你的地方,你可别推迟!”
闰旭老脸一红,知道千代流殇这是给他台阶下,他仔细斟酌一番,最终跪在地上,重重地给千代流殇磕了三个响头,应诺:“遵命!”
宽广的弥江上,风平浪静,阳光一艘富丽堂皇的商船泛于江上,随着水流缓缓行驶。
“小司子,我的鲈鱼好了没有?”寻隐丢开手中的鱼竿,急忙跟进船舱内,就他这钓鱼水平,一整天也就上来一条鱼,可别自己还没尝到息的劳动成果就被瓜分了。
“师弟,放心吧,没有人敢动你的鱼!”静司无奈地强调第三次,不过蒸一条鱼而已,师弟他至于隔一盏茶功夫进来问一次么?
“静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殿主是个什么样的,他可不就是小人之心度我们这些君子之腹么!”一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用最温和的声音说道。
寻隐心里暗骂一声:倒霉!挤着笑脸说:“原来是燃祭啊,你来了正好,我这条鱼可是为你而钓的,你看你,忙了几个月,人都瘦了,也该补一补了!”
说来寻隐也确实倒霉,当日,他拉着静司先从漠城归来,原本是想回雪炎谷,可是后来细心一想,千代流殇他们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去寻炎谷,于是临时改道,给孤傲空去了一封信,自己带碰上静司一路游山玩水。
待他们二人上了弥江,沿着这条水上交通一路南上,没过几站就上了现在这么船,可巧的是,这条船正是溟云殿的商船,而他们的右护法大人也正在船上。
燃祭前一刻刚让人送出一封信去漠城,问寻隐的归期,没想到后一刻就见到自家主子拉着静司一路游玩,玩的那叫一个开心,于是乎,饶是平日脾气再好的燃祭,也冒着层层的火气了。
好你个寻隐,我在这劳心劳累,尽心尽力,你却带碰上人在外面玩,还不带先吱一声的,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