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你说这药可行,但现在时间这么短,我们如何信你?”
他一开口,四周便瞬间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全城百姓的性命啊,怎么可以儿戏?”
“我看这药方里面有几味单独拿出来都是有点毒性的。”
“哼,一个毒修做的药,想来确实也可疑!”
“这要是全城都死光了,那得是多大一个凶尸军团啊!居心叵测!”
王九看到自己的话起了效果,赶紧添油加醋,喊道:“聂仙师,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啊!”他抬头指天,忽然看到屋顶上跑过一个穿着和聂流尘一样衣服的小姑娘,她一转脸,看向他,小姑娘脸背着光,看不清楚,但能看见眼睛和兔子一样是红色的,王九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凉气。
等周围稍微安静点之后,聂流尘斜眼看了一下屋檐,笑了一下,说道:“王九,我何时在何处把你打成这副亲娘看了都嫌弃的模样?我这院子里面的每个房间采光通风都那么好,你被打成这样街坊四邻能听不到?”
王九赶紧说道:“你们的地窖!昨天晚上,在地窖你用鞭子抽我,还拿刀划我。”
昨天晚上?聂流尘给南宫意递去一个调戏与挑衅兼备的眼神,昨天晚上他怎么记得自己看到病人完全好了,决定好好休息一下,就溜到某人在客栈的房间里去了,结果被某人折腾了半宿,到现在还有点腰酸。南宫意轻咳了一下。在对方准备开口说他又拖着自己去散步之前,聂流尘张开五指,在额头上按了一下,微微摇头,让他什么都别说。
聂流尘脸上露出一派如沐春风的笑,说道:“如果是昨天晚上,我哪有时间去打你?”
旁边一个矮胖的琼华门修士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语气不善。
聂流尘看着他说道:“我不像这位□□,一看昨晚就做了些看书写字背心决之类的高雅事情。”
那名矮胖修士皱眉道:“谁和你是□□,那你干了什么不高雅的事?”
也是,谁跟你□□,要修也是跟你们家少爷双修。聂流尘捏捏下巴,暧昧笑道:“去花前月下,寻春宵美景。”从他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南宫意,对方果不其然把脸偏向了一边,不知道红没红。
周围一片静默,那名问话的修士怒喝道:“不知廉耻!”
要不要这么大反应,触你伤心事了?聂流尘抱着手臂,说道:“这倒是奇怪了,这位□□,啊不,这位仙师,我和我的有情人花前月下吟个诗喝个酒竟成了不知廉耻,好心做副便宜药出来竟成了居心叵测。”
那名修士愤然说道:“现在疫病当前,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还……还寻……”
聂流尘笑着帮他补充道:“寻春宵美景。我的病人都好了,当然可以想干嘛就干嘛去。”
王九听到谈话内容跑偏,赶紧喊道:“仙师,为我做主啊!”
聂流尘扬扬眉毛,心想着拖这么长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我蛇祖门在这小院子里可只有一个地窖,你倒是说说,我在哪里打的你?”
王九往前一指,说道:“我带仙师们去。”
他跑进小院子里,指着房子最边上一间只有一扇小门,门口贴着符咒的房间说道:“那儿。”
聂流尘看了一眼屋檐上伏着的项罄染,对方点点头。他说道:“王九你可不能乱说,这里面放了蛇祖门特别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用来关你打你?”
王九道:“我岂会胡说!”
聂流尘递了个眼色,门人把小房间门打开,他又说道:“咱们进去指认一下。”
王九跑进去,顺着阶梯下到里面,一跺脚说道:“就是这!”屋里很黑,他偷偷把身上水囊中装的血倒在地上。
忽然,地板掀起,两个黑影跳出来,王九吓得跑上阶梯,被扑倒在台阶上,那两个黑影张嘴要咬。
项罄染一声口哨,扑咬王九的身影停住了。
飞尸!两具!一虎一豹。
南宫意看了一下,忽然鼓起掌来,认真道:“了不起!门口的符咒是用来封印飞尸的,如果在门里面,飞尸见血气则暴起,王九先生昨晚是怎样的浴血奋战,才扛下两具飞尸的攻击的?”
聂流尘继续说道:“如果血是一直从身上伤口涌出的话,飞尸连我们都控制不住,王九,是了不起,能得南宫少爷喝彩,不容易。”
王九苦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獠牙,差点晕过去。他定定神,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向外飞奔,穿过众人跑向米颍沧。聂流尘面带冷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背后。
项罄染摇了一下铃铛,飞尸又跑回了小房间地下,蛇祖门人关上门,贴好符咒。
忽然,旁边的小巷里又窜出两具飞尸,是两头山魈,脖子上各挂了一个大铃铛,铃铛上有一张符纸,尖利的长牙再次咬向王九。
“糟糕!”聂流尘拔出青锋,冲上前去,提起王九的衣领,接触到他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他一刀刺向山魈,其中一头山魈被刺中一刀,喷出一点黑血来,另一头被聂流尘一脚踹到鼻子上,向后退去,它们龇着牙,恶狠狠地瞪着聂流尘,转着圈,又再次扑了上来。
南宫意拔剑想上去帮忙,聂流尘高喊道:“别过来,山魈和王九身上都有纳灵符,跟你们灵修是相克的!”他把王九护在身后,青锋刀舞得飞快,阻挡着山魈的爪牙。几个蛇祖门人提着武器跑到旁边,时不时在山魈身上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