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延一歪着头睇着赵元长笑道:“你们这可是在怀疑我?”
“不会是庚延一!”赵元卿突然这般喊了一句,惹得所有人都朝他看来,他环视一眼咳了一声这才又对赵元长道:“昨夜庚延一是和二哥在一起,他有无机会下手二哥应该最清楚。”
“我自然清楚。”
“我先回房小睡一会儿,有事便叫我。”说完庚延一便走出前堂往客房走去。
“我去看着他。”柳下舟边说也走出起前堂。
赵元长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确定是子时,赵元卿说确定。
柳下舟来到庚延一门前敲了两下,庚延一为他打开房门他便直径走进去在席塌上坐下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打扰你。”
庚延一摇头兀自笑笑,关上房门走进来:“可是赵元长让你来的?”
“有茶吗?”
庚延一轻叹口气,又打开房门让舍人沏壶茶端些点心来,尔后则视柳下舟为无物宽了衣衫躺下。柳下舟也只当房里就自己一人,毫不客气拿了糕点吃起来,边吃边喃喃道了句好甜。
赵元长去仵作那里看了尸体,见到一名来认尸的青年男子。这男子称,他是死者的随从,从瑜城追着一位公子而来。当被问道那位公子是何人时,他又说他不知,只晓得应是富贵人家少爷。
常亭玉问道:“你们追他做什么?”
男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片刻之后他突然拿眼扫过赵元长常亭玉项白川三人,道:“你们是谁?”
县令对男子的态度大怒,吼道:“让你说你便说,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说罢又对赵元长点头哈腰:“二爷您别见怪。”
赵元长掠过县令对男子笑道:“我们只是想找出凶手,还你家少爷一个说法。”
男子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那日在瑜城内,少爷见了那名公子便就……似乎是……觉得那公子相貌不错……于是……便悄悄尾随而去,后来那名公子来到苴汉村,少爷也跟着一并来了。这不能怪少爷,只怪那公子相貌比女子还清秀。”
“那你可知,那是哪家的公子?”
“不知,少爷也从来不说。”
“能带我们去你们住的客栈看看吗?”
“好,跟我来。”
在去客栈的路上,项白川压低了声音道:“他家少爷怕是看上了那公子才追到苴汉村来的吧,又是一个好男风的人。”
赵元长瞥了项白川一眼笑道:“你们二人对好男风之事有何看法?”
常亭玉道:“这是别人的私事,还轮不到我们这些外人有何看法。”
赵元长轻笑:“说得不错。”
钱家少爷二人所住的客栈正好是前几日赵元长他们几人所住的那间客栈。赵元长一进去,本来还是笑脸相迎的店小二瞬时就垮下脸上,再一看,一行人身后竟还跟着县老爷,便心一紧叫了声老板县老爷来抓人了撒腿就跑。
项白川几大步冲过去抓住店小二,常亭玉快速跑到后院将正欲逃走的老板抓到赵元长面前:“你二人跑什么!”
赵元长看着面前跪着全身发抖的二人笑道:“莫非绑架我的,就是你们二人?”
“我们不知道公子您在说什么。”
“那日我初来此地竟无缘无故遭人绑架,我自己的人自然是不会抓我,他们也不敢。所以能抓走我的便只剩下你们二人。见了项白川与常亭玉的剑你们还敢抓走我,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胆量。”
项白川与常亭玉各自提起一人扔到县令面前:“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卑职知道。来人,将他二人压入大牢听后发落!”
“慢。”赵元长走到老板二人身边,问道:“钱少爷也是你们抓走的?”
店小二一愣,随后从实招来:“钱少爷确实也是我二人抓走的,只是他的死并不关我二人之事。”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他死了。”
老板点点头:“我们刚驾了马车到街上便看见有人紧跟而来,我便想起鬼使,于是只有留下钱少爷我二人才能活命。”
“你们这两个混蛋!”男子欲扑上去扭打,却被项白川拦了下来
赵元长对他道:“他二人交给县衙处理自会受到惩罚,如今之计便是抓到凶手。”
“凶手是鬼使你们如何抓?到时还不是怕得站不起来。我自己去,不用你们插手!”说完男子便走出客栈。
项白川看着他的背影道句是条汉子。赵元长摇摇头,心道,怕是这条汉子只会白白送了性命。
在赵元长等人离开县衙这段时间里,赵元卿去了庚延一的房间,见柳下舟逍遥地坐在席塌上吃东西,便让他先出去一下。柳下舟刚出了房门,庚延一便坐起来对赵元卿笑道了句你怎来了。
“来看看你。我吵醒你了?”
庚延一起身拿了衣衫穿在身上:“一直醒着,房里坐着人如何睡得着。”
“我来帮你。”赵元卿从庚延一手里接过腰带,绕过庚延一的腰给他系上:“我相信你不会是凶手。”
他一笑:“谢谢。”
“你昨日上街是去找皇兄吧,听说他被人抓走你便一到此地就四处询问。”
庚延一看了赵元卿一眼,笑笑不语。
“你对皇兄……”见庚延一似乎不愿多说,赵元卿便明白了一些:“那张面具你可还带着?”
“嗯,只是与它的原来面目有些不同了。”庚延一拿出被他画了鲜血的面具。
赵元卿见后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