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少了一份营生之道么。”
沈青柳最后说道,“这问题,必是出在松江府。那知府治事不严,一定也有涉及此中。”
一转头,沈青亦不知几日起就听睡了,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沈青柳无奈摇摇头。
几日后皇帝收了沈青柳的信,颇为心喜,吴王正巧也在一旁,听说是沈青柳来的信便顺口问了句。苏枳摇头,“松江府之事,倒是让他多有操劳。”
吴王觉得几分怪异,“他不是正病中,为何又如此劳碌去查那松江的事?”吴王其实早觉有些不大对头,比如皇帝新得的一子一女,取名分别为青兰和柳溪,再往上两个皇子也全都是柳字辈,怎么看都像是告诉天下人,皇帝与沈青柳关系不一般。
皇帝似是有意无意道,“青柳说一路上天热,他弟弟撑不住,路上且走且停的怕是要两个月才能到江南了。”
苏宇文想起他在西域大病一场,一路奔波回京仍有不适,便道,“他病还没好全,慢些也好。”
皇帝倚在椅子上,说道,“你不会是看上左相的弟弟了吧?”
吴王警觉地看了眼皇帝,摸不清他的意思。可见皇帝一脸道貌岸然,就岔开话题问起别的事。
他前日里训完沈青亦就烦燥不已,他是不介意领兵坐守西域,甚至与白芜刀剑相伐,可即便他舍得皇帝可不舍得,何况不费一兵一卒,又不伤及平民就能换来太平何必要使西域处剑拔弩张的境地。
吴王看一眼皇帝手上的信,心道不如也给他寄些信过去。皇帝忽然有了个主意,摸摸下巴朝苏宇文不怀好意地笑了。
这日晚上开始,夜里静诺都见吴王睡前坐在桌前写好一封信,细致地用封泥封好,交给他说悄悄寄给沈青柳。可二人都不知,信客见静诺过来寄信,全然没上心当回事,每日用鸽子放出先送去京外驿站。
可那几只胖鸽子都未能飞出京城外,就叫人给射了下来。
沈青柳持了巡抚的印,旁观保定府知事断好了案,又慢悠悠地和沈青柳上路去了,沈青柳游玩起山水来不亦乐乎,到开封府时已一月有多,连收信的间隔也渐渐变长了。
天气过了十月忽地转凉,沈青亦的肚皮也渐长。这日他也收到了信,不过是他父亲寄来的,说是要的药材已收到,给他的回信,还将银票一并给他。送信的听说他也在路上,本以为离得近了,结果沿着驿站赶了十日快马才在开封府遇见他。
“那药材送得还挺快的嘛。”沈青柳说,“那几页张的东西居然要黄金三百两,可真是够贵的了。青亦平常见你做事慢慢吞吞的,这次到是手脚利索。”
沈青亦怕那信客离去,连忙拦下,“可否帮在下将这银票送入京中去,该是还给吴王的。”
信客原本是想返回常州,可听对方提起吴王,只好点点头。沈青柳明白了哪是他手脚快,是吴王替他送的。沈青亦写了封短信交给那信客,那信客又苦哈哈地上路了。
半个月后吴王黑着脸在议事堂里和白芜来的人议事,收了信客的来信想这沈青亦终于知道给他写回信了,面上虽仍无甚表情,可眼里的笑意还是叫越子寒看出来了,凑前去忍不住小声揶揄他,“收了你那相好寄来的信,乐着呢?”
吴王正直地咳嗽两声,白芜的一个使者还当他身体不适。吴王收了信后心情却陡然变好,连说话语气都没那么硬直了。
直至用完膳,吴王揣了信回房中,静诺见他这嘴角含笑就知心情很好,便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喜事?”
“青亦终于来信了。”吴王拆了封缄,他起先寄的多,后来事情忙寄得少了,可少说也有二十来封,大多都言简意赅问问天气或是身体状况,可是沈青亦半封回信也没有。
吴王见这信还挺厚,以为沈青亦写得挺多的,手一抖三张一百两的黄金票子掉出来,他脸上笑意凝住,一封短笺上用小楷写着:王爷尊上,敬启,家父已收到药材,多谢。三百两药材钱已附上。敬祝。沈青亦。
其他多余的字一个也无,中规中矩的一封道谢书。苏宇文将那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脸色一下黑得像是锅底。
作者有话要说: 不科学的地方请无视
☆、第28章
吴王随手又写了一封信交给静诺,让他悄悄去驿馆寄出去。第二日吴王便装出门,跟着静诺后头一路到了城中的驿馆。静待一会儿后,一只肥鸽子晃晃悠悠地从二楼窗口里飞走,于是吴王也跟着它街巷里走了一阵,果见一只利箭咻地飞过将那鸽子给射下。
一个月后沈青亦一行终于踏入吴王的地盘,吴王封地有应天、江宁、常州三府,十一月的江宁府已入冬,沈青柳打定主意暂住驿站,十二月底回常州府后,一月再与京师而来的特使去松江府巡查。而沈青亦去江宁御药局报道后想去驿站陪沈青柳,却被常川接回了吴王府。
十二月这日正好沈青亦起了个大早,他一跨进御药局,就叫御药局上上下下被包围了,除了管事儿的都不在,其他的人围着他询问他吴王的事情。
“我哥哥在京中做生意,听人说咱们王爷要和那白芜的世子结亲可是真的,听说那小世子是男生女相,貌美似天仙,可是真的么?”
沈青亦点点头,“是真的,生得好看,只不过并不女相。”
有人说,“王爷也是好福气。”
另一人道,“王爷长得也俊朗帅气,那白芜的公子才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