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姐,把袁小黑的电话给我。”
“咦?以前他上赶着给你你不要。”
“别废话,我找他有急事。”
“袁峰。”
“什么事?”
“今天晚上有空吗?上我家来一趟。”
“干嘛?”
……
“给你看。”
“不想看,没兴趣了。”
“那我看看你的行吗?不让看摸摸也行,不让摸舔舔……”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袁峰飞快地挂断电话,抬起头,正在排队挨训的众兄弟们齐刷刷地盯着他的,裤裆。
“看什么看!”袁峰往下拉了拉衣服的下摆,四下里张望。“哪个混蛋按的遥控器?!”
宁弯勿折简妈袁爸番外~(二)
年底的时候乐坛各大颁奖礼上分猪肉,春水凭着一首原创得了个最佳创作歌手奖,把奖杯献宝一样送给了简捷。简捷很高兴,拉开大书橱的一扇玻璃门,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那是什么?”春水眼尖,指着里面一个奇形怪状的陶罐子问。那罐子浑身上下布满裂痕,明显是碎掉后粘起来的。
“哦,当年我也得过一个创作歌手奖的。”简捷轻轻抚`摸着那个罐子,修长的手指些微地颤动。春水正想问问为什么会摔成这样,却发现简捷的目光若即若离,早不知飘忽到哪里去了。
那是简捷获得的第一个奖项也是最后一个,他领完奖就偷偷地溜出会场,给袁琳发了条短信抱着奖杯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见到袁峰了,对方很反常的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他,自己打给他也只是说忙,语气淡淡的,这让简捷有些不安。
怎麽说呢?发现自己喜欢上袁峰以后他的内心一直很挣扎。袁小黑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但他同时也干着在简捷看起来很危险的勾当-----他带着几个人给娱乐场所看场子收保护费起家,现在拥有了自己的歌舞厅------毋庸置疑,不能算是好人。和这样的人交往也许会毁了自己的前途,但简捷慢慢发现自己其实最在乎的不是这个,他怕他受伤,怕他越过警方的底线被抓,而最怕的,是失去他。
给袁峰的手机和家里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简捷犹豫了一下,让司机开去袁峰经营的歌舞厅。他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但现在他太想把手里的奖杯送给那个人了,顾不上许多。袁峰的买卖做的挺大,迪厅、酒吧、卡拉ok包房、洗浴中心一应俱全,简捷感觉自己像是进了mí_hún阵,正慌乱着,有穿旗袍的礼仪小姐过来询问。
“我找袁峰。”简捷愣头愣脑地说,使劲搂着怀里的奖杯缓解紧张的情绪。“麻烦你告诉他我叫简捷。”
礼仪小姐很暧昧地笑了,丝毫不加掩饰地上下打量他,招了招手,叫了一个小弟过来领他去见袁峰。简捷礼貌地道谢,那姑娘摆摆手,拿起对讲机叽叽嘎嘎一边笑一边说,简捷隐约听见“遥控器来了……”什么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弟在一个ktv包房的门口停下,探进头说了句什麽,微微躬身恭敬地请简捷进去。简捷忐忑不安地推门而入,却发现屋里一共有七八个人,乱哄哄的,此时一起停下来看他。包房里的灯光有些昏暗,适应了一下,简捷看见袁峰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沙发椅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手里端着杯酒,另一只手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敲打。
“你怎么来了?”袁峰开口,有点意外,也不是很惊讶。“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简捷还穿着出席颁奖礼时的黑西服白衬衫,打着银灰色暗纹的丝绸领巾。他不好意思地挪动了下双脚,稍稍举起手里的奖杯,“我刚参加……”他说到半路戛然而止,刚刚一个坐在袁峰身侧的人起身去关音响,简捷惊愕地发现一个穿露背裙装和短统靴的女子正跪在袁峰的腿间,低着头专注地替他系腰带。简捷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扶住了门口的衣帽架,等到他鼓起勇气抬起头,那女子已经站起身,开始弯着腰替袁峰扣衬衣的扣子,这时简捷突然回想起来,袁峰的衣襟刚才一直都是敞开的。
“混蛋!”简捷在心里痛骂,发现自己真的只会这个词。他气得浑身颤抖,抬手抹了把脸,明明很没骨气地哭了,居然没有眼泪,大概还没出来就被怒火烤干了。磕磕绊绊地冲到混蛋身边,他嘴唇哆嗦了半天只说出几个字:“你,你刚才在干什么?”
袁峰诧异地笑了,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没干什么呀?你都看到了。”他挥挥手,那女子乖巧地退到一边。“过来给我看看你手里拿的东西,是个醋罐子吗?”
lz刚从外地亲戚家回来,给大家拜个晚年。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简捷从小长大就是个软绵绵的温和性子,但越是这样越极少有人欺负他,尤其是像今天袁峰这样露骨的丝毫不加收敛的欺负。他举起手里的奖杯端详了一下,变`态的组委会,真的只是个,罐子。看着他的一副傻样子,屋里其他的人开始悉悉索索地交头接耳和窃笑,简捷终于忍不住了,举起奖杯搂头盖顶地就向袁峰砸了下去。
袁峰定定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简捷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虽然不是武林高手硬生生地收回内力,胸中还是一阵气血翻涌。他下不去手,这口气咽下去又会把自己憋死,于是转了身,把奖杯狠狠摔在了墙上,一地碎片。其中的一片崩起来弹到他的脸上,划破了他的眉角。
感觉到有细细的血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