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就知道沐山知道一些,立马就蹭到了他身边,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忙,于是就低声问道:你之前一直就在,是不是知道一些□□啊?
沐山低头看着冬藏讨好的笑,不自觉的身后摸了摸对方的下巴,又捏了一把,点头道:好吧,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不过府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也就你们几个在外头的不清楚罢了。
说着就看看沐坤在不在,发现不在,就说道:这沐暮,对着世子,有非分之想!
什么!冬藏把声音含在了自己嗓子眼里,直接吞了回去,瞪着一双圆眼看着沐山,仿佛是求证。
沐山也识趣的点点头,印证了冬藏的疑问,冬藏表情夸张的哦圆了嘴!
不是吧,找死呢,他到底怎么想的啊!冬藏不自觉的想要捂脸,之前知道世子对着少爷有非分之想,他还觉得是因为两人自小一块长大,可能世子对这一些感情有所误解,总能知道最后真实想法的,结果这好好的身边有出来一个作孽的,真真是找死!
好好的不去想着找个老婆生个娃,偏偏想这些偏门,这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冬藏小声的跟着沐山吐着槽,之后不自觉的露出一副恶心的神情,难怪世子不让他伺候了,谁愿意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啊,而且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啥身份。
沐山倒是对这种情况很了解,不过他看人比冬藏更低一些,他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份的鄙夷:你想呢,跟着世子,便是有一段,日后也不会亏待了他,要不然怎么不见他跟着几个师兄弟有个什么,偏偏是世子,偏偏是世子表露对着你家少爷有心思的时候,不过是个见利忘义的人罢了,她光想着若是自己能跟着世子如何如何,何尝想过若是他做出这等事情,我们这些无辜被牵连的人呢!
这么一说,连着沐暮对着世子的感情都怀疑上了。冬藏叹了口气不再提了。
虽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开始,如今却是各分东西的节奏。说起来还不如当初跟着春耕他们一起在贾府的日子,反正闲着没事就是聊聊天,干着自己喜欢的活。
山上的悠闲,完全衬托了沐震等人的悲惨,他们几个小伙伴简直是出生入死未可提啊。不说沐震之前得到的消息,之后连着好几天的搜索,你要得到资料,就要凑过去,凑过去就有被认出的风险,简直是个无解的难题,最后还是沐震露了一手,因着之前倒水路过一次面,他索性就自觉地每日干着仆人的活,偶尔就会露出一定的马脚,比如看到即将倒翻的水盆就习惯性的快速去接什么的。
总是手伸到一半,在旁人还没来得及意识到的时候,淡定的缩回手。然后就被其他一道来的无声嘲笑。要说像他们这样的生面孔,将军府是绝对能认出来的,偏偏最近因为一些事情,大部分的内线都被外派了,又因着妇人产子,来了几个奶娘一类的,也带了几个家属,如此一来就更不奇怪了。
震哥,咱们如今也在这里混了好几天了,怎么都没看到几个脸熟的?跟着沐震一起来的,沐颜偷偷的凑到了沐震身边问了一句,之后又四下看了看,确定依然没人过来。
沐震讨巧的选了一个打扫庭院的活,每日就只蹲在花草树木中间观察着四周的人。
而沐颜则选了个劈柴的活,旁的不说每日就用各种手段飞快的把活干完,然后跟着沐震蹲花园。白天蹲花园,晚上蹲墙头,再这样下去,大腿都要蹲肥了。
我之前跟世子带信,说是三天之内会有所行动,如今恐怕有所失误,不如你今天去跑一趟,我觉得事情有变,可能,年尧背后得到了什么支持。沐震倒是尽忠职守,之前他偷听到了年尧跟副将的谈话,大量人员被抽调的同时,气氛明明开始不对,可是偏偏就在昨天午后开始,原本外出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明显是指令解除之类的。
可是若是真的,到底耽误了世子的事情,咱们担待不起。沐颜倒是觉得这样总有些不好。
沐震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回头看着沐颜:要不,晚上我再探?
他话才说完,心思已定,沐颜见着沐震的表情,知道他并不需要自己做出回答,于是就跟沐震告辞,小心的离开。
年尧睡觉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不过一般谈事情都在书房,沐震早早的趁着守卫换班的时候,窜进了书房,缩在房顶不动,随着太阳西下,书房里变的一片的漆黑,什么人都没有来。他蹲了一个晚上,没人任何人来,之后第二天继续,沐颜虽然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说。
第二天一晚上,依然没动静,沐震跟沐颜碰头的时候叹了口气道:若是今晚依然没动静,明日一早你便去世子那处汇报,情况有变。
沐颜点点头,第三天晚上,沐震才钻进书房,就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他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连着自己的心跳都变的缓慢,之后眯着眼睛看着将军府的管家进了书房,然后收拾了一通之后,又看到年尧进来了。
两人一个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一个站在一旁磨墨,年尧写的似乎是信,因为是背对,所以写什么完全看不清楚,只有动年尧写字的手势上偶尔认出几个字。
沐震眯着眼在自己心里小心的揣摩着这些字,不过毕竟是后背,能看出来的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比如字,也不过是一勾一画的差别,总要找人把这信给截下来。
他心中未定,只会对方却很快的写完了,写完之后就听到年尧吩咐管家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