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开口了,我说,宋棐卿,你你真是宋棐卿?
原来自己叫宋棐卿,一刻钟前在竹林里,察觉到四周又剩下他一人,那个在暗处不出来的人也消失不见了,他便想回去屋里,看看小姑娘醒了没有,好向她打听些事情,谁知刚走出林子,对面这女子便熟络的说道:哟,醒了,嗯,看你精神不错啊,那我们聊聊?
但直到刚刚她才说了这么比较奇怪的一句话。他想这女子便是认识自己吧,而且关系很不错。这样他也省去不少麻烦,他笑笑道:我不是吗?据我所知,我刚刚伤愈,你就是这样对待伤员的,怀疑一个病人?
啧,也不是,就是感觉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哎,我可告诉你,你的这条小命可是我请人,千方百计的救回来的,要知道蒂都的入口可不是什么人都知晓的,更别提和尚云府有交情了,你这份人情可欠大了。
叶柳烟说这话一点也不心虚,让宋棐卿知道他欠了自己的人情,依照他和自己死磕的性子,必要想方设法还了这份情,这样她才能顺理成章的把他和清禾的婚事提出来。
宋棐卿笑着摇了摇头道:确实,我失去了记忆。
叶柳烟张了张嘴,额啊?你你还记得多少?
宋棐卿摇摇头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哈哈人算不如天算,宋棐卿啊宋棐卿,你也有今天啊,那老娘不好好整你,都对不起老娘千辛万苦的救你。在心里小小算计一番叶柳烟故作沉痛的道:咳,咳咳唉,你怎么就失忆了呢?这下你让清禾怎么办?他都跟族里,甚至宗府的人说好了,等你醒来要娶你,你这下失忆了,怎么对得起他一往情深,一片痴情,一切不顾的等着你!
看着对面的女子沉痛的斥责自己的叹惋恼怒的神情,宋棐卿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也明白前尘怕是不好忘却了。
但转念一想,嗯?怎是娶我,不该是我娶清荷姑娘吗?难道要我入赘?
噗叶柳烟说的口干舌燥,刚喝了口茶,就被对面人不着调的疑问惊吓到了。
宋棐卿皱皱眉,聊起袖口擦了擦脸上的茶水,我说,我的问题有问题吗?你一直都这样粗鲁吗?
你好你个宋棐卿,失忆了还是不忘数落我,哼,我懒得跟你这个病人计较。咳咳,清禾是男-人,灵府尚云氏族长,你和他可是有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你怎么能忘记了,还提出这种可笑的问题。
男-人?匪夷所思细细想来,爱情是谁也说不准的,虽然自己失忆了,也忘记了关于自己的所有记忆,但并不是他失去了思维,若真的是他和清禾真心相爱,对方还以族长的身份,顶着极大的内外压力,一定要表明他们的关系,还大张旗鼓的要操办婚事,那么
叶柳烟顶着宋棐卿看了半晌,只见对方眉头微皱,却在沉思,半晌,他抬头道:能让我见见清禾吗?
☆、第四章初见故人
亭台楼阁,葱葱绿意,鸟鸣泉涓。楼阁上,一人眺望着远处斜阳,金红色余辉映入眼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面色平静。
摘取香芝医鹤病,正要臞仙,相伴清闲性,朝市不闻心耳静,一声长啸烟霞冷。只闻一声清亮诗句,来人身形修长,面若桃花,唇如涂脂,丹凤眼,柳叶眉,分明是位翩翩美少年。
宋棐卿转身,向来人微微一笑,狭长眉眼自然散发出一股温润友好气息。
你要见我?清禾问道。
他从叶柳烟那里听说,宋棐卿醒来的事情,也知道宋棐卿已经知道了叶柳烟编造的那些,与自己所谓的山盟海誓。他一面烦恼叶柳烟给他带来的麻烦,但同时也有几分期待,这个为情甘愿牺牲自己的人,知道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后到底是怎样的反应。
宋棐卿暗自打量着这个叫尚云清禾的少年,没想到他只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人,而且他似乎感觉到,对方对自己就像对一个陌生人,怎样想也不可能是对自己有深厚感情的人。
我伤好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你知道的吧,所以,你我的事我想听听你的说法。宋棐卿不想考虑的太深,他不想深究,叶柳烟口中,深深喜欢自己的人,怎么是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他也不愿认为那是叶柳烟在骗他。
清禾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帘,自然的坐在桌边。
你我的事情,自然要像之前一样,该怎样就怎样。既然我已向宗府说明一切,不能因为你记不起来了,就打算一了百了。你不要忘记了,就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非要跑出去,才招来祸端,差点赔上性命!
对于宋棐卿,清禾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只在当日听叶柳烟稍微提及过,后来他虽好奇,但也懒得去问叶柳烟,倒不是因为不信任叶柳烟。
尚云清禾认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为虚不是假,而是没有亲自经历过当事人所经历的事情,单是从第三方那里得来的信息,再怎样真实,也会掺杂第三方个人的感情,他不想得到的真相那么不纯粹,所以他干脆不问,只用接下来的时间,自己去慢慢了解这个人,这样,也省了他与叶柳烟的口舌。
清禾考虑再三,才会来见宋棐卿。事情既然已经被叶柳烟搅合成这样,他也当着宗府的面,说了会娶他,等于半个蒂都的人都知道了,就算他对这个人没什么喜欢之谈,但总不能让灵府丢了面子,背负出尔反尔负心人的罪名。
哈宋棐卿轻轻叹了口气,很明显,他只是在履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