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好的胳膊抬到蝴蝶眼前,冲他眨眨眼睛道:绑得这么结实,只要我不乱动,会很快好的,天色不早了,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替我谢谢守在外面的那些师兄弟们,今日你们都辛苦了。
嗯嗯,好,公子,唉,我真想叫你师娘,哎,别生气,她趴在宋棐卿耳边小声道:我真的觉得,你比师傅好多了。
宋棐卿狡黠的勾唇一笑道:真的,何以见得?
蝴蝶被他这么一看,顿时脸红心跳,呼呼的直喘气,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娇羞的躲避,宋棐卿也不强迫,只憋着笑,肩膀不住的颤抖。
尚云清禾一直被这么无视,看着自己的徒弟和和宋棐卿在他的视线里打情、骂俏,他气的牙痒痒,可却不好发作,只大声一咳嗽,顺势道:还不滚去休息!
蝴蝶被这一嗓子顿时从娇羞美少女吓成了呆萌小徒弟,轻声一声是,灰溜溜的滚去休息了。
等人走了之后,宋棐卿这才正眼看了尚云清禾一眼,一本正经的道:你还不去休息?
尚云清禾看了宋棐卿一眼,又将视线放在了他们整个下午关注最多的东西身上小家伙。
他指了指那雪白的狐猫,沉声道:这狐猫就是你从大蟒嘴下救回来的,你不是说会放它离开,怎么反而把他养着?
宋棐卿赶紧反驳道:你没看见他的伤还没好,万一它行动不便,再碰到什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办?
尚云清禾微微皱眉,不解的问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喜欢这种毛茸茸软绵绵的家伙儿,真是够了!
宋棐卿闻言撇撇嘴,低声道:太闷了,身边有个什么东西陪着,总比一个人强。
你说什么?清禾立刻问道,他诧异的看着宋棐卿,真不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人是他知晓的大盛贤王吗?
冷峻的王爷,活在权势斗争之中,怎么可能害怕孤单,强烈的野心,足够支撑他每天为争权夺利忙的不可开交,谁听过心机沉重的王爷,会因为寂寞养宠物的。
尚云清禾双眸深沉,仿佛一汪深潭,黑哟哟仿佛闪烁点点星光,但潭底深藏的是什么,无人得知,他一步步朝着宋棐卿走去,沉声仿佛带着悠远的力道,伸手紧紧箍着宋棐卿的下颌,字句顿挫的道:你想养着它?你可知道就这么大一点的狐猫,很可能是危险的生物,你确定?
宋棐卿静静看着此刻的尚云清禾,他可以肯定,他从不曾了解过这个人,哪怕只有半天,可他没有,相处不多的时间里,尚云清禾给他的感觉,有很多时候让他气闷反感,但也有那么一些时候,他是喜欢,甚至期待,期待他更好的一面,但总是在他期待的时候,这个人却打破他所期盼的,让他心中那短暂的快乐,瞬间熄灭。
心口的地方,真会想针扎一般,一下一下,疼的他忘记流血是什么滋味。
对!
你敢!
我当然敢,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你再说一遍!
放开我!宋棐卿用力甩开尚云清禾箍着他下巴的手掌,气愤的情绪让他下午处理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一股一股想开闸的泉水,不停地沁投纱布,弄湿了衣衫,最后顺着手掌留到地下。
可他丝毫没有察觉,不断起伏的前胸,砰砰乱跳的心,说明了他现在有多么生气,一阵阵窒息的感觉不断涌来,他觉得有些头晕。
尚云清禾也气的不轻,他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两人,怎么一下子像是踩到了连环的地雷,不断的爆炸,他面红耳赤,却无暇顾及自己,因为他看到宋棐卿身形不稳,他想去扶着他,可刚才伸出的手,臂上却顿时感到一阵刺痛,跟着的感觉是,手臂被一直雪白的东西缠着,一双冒着火般红的眼瞳正凶狠的盯着他。
畜生,松口!尚云清禾忍不住大骂,想要抓起狐猫的脑袋把他甩出去,却在还未碰到它的时候,生生止住,他不想让宋棐卿再生气,他不想。
衣服里的谒灵牌似乎感应出主人的痛苦难当,一下下闪烁着青白亮光,光芒从宋棐卿的胸前扩展开,一寸寸延展到他的心口,渐渐深入心内,随着每次心跳,跟着流转七进八脉,渐渐的缓解了主人的不适。
尚云清禾不再理会那狐猫,左右它用的力气也不大,只是想对他构成威胁,但尚云清禾怎会理会它这些小把戏,直接无视掉之后,把还在眩晕状态的宋棐卿扶到床边坐下,又给他把了脉才。
半晌,他看着显然已经好转些的宋棐卿,皱眉道:你的心脏还是存在不可见的隐患,还好有谒灵牌,你,唉,挺多我以后不,不在跟你争吵,你,这个病不宜动怒。
宋棐卿看了看他,轻声道:也不能都怪你,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情绪总是不稳定,经常生闷气,你只是碰巧撞到我的导火线上,只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有事没事总来招惹我。
谁你不要自作多情,谁要招惹你,你哪来的自信,我就一定喜欢招惹你。
宋棐卿明显还苍白的嘴唇,轻轻喝出一口气,轻声道:是吗?你挑着我的下巴,不是有意招惹我,而是情不自禁吗?
你!尚云清禾立刻冷静下来,今晚的气愤不对,他用力甩开胳膊上赖着不动的犯人家伙,只听呜呜一声,那小狐猫竟然被轻易摔到了地上。
接着还不等他再接再厉,尚云清禾一把扣住宋棐卿的脑袋,火热的唇自觉地锁住宋棐卿干涩的唇,辗转反侧、攻城略地,誓要抓住那灵活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