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一千】:我的天,我到底刷出来了什么!这样看下来,之前那些辱骂过斐拉中将的一定要出来道个歉啊,现在一个个怎么都做缩头乌龟了啊,我记得那时候完全是情势一面倒的责怪斐拉中将啊!结果现在发现了斐拉中将才是那个可怜的雌虫,甚至还差点流失了一颗蛋。相信雌虫都知道一颗虫蛋对于一名雌虫是多么重要,真希望缇娜丝带着他的虫蛋原地爆炸。
【明明一切都很好】:我一直是潜水党,这次实在没有忍住出来喊一句:斐拉中将太可怜了!缇娜丝太可恶了,心机好深啊!我都怀疑那次车祸也是对方安排的了。
【若有一天】:楼上你真相了,隔壁楼出现了另外一个关于缇娜丝黑料的楼,我现在已经处于无尽的消化之中了。我真的没有想过缇娜丝是这样的虫族……亏我以前还觉得缇娜丝很漂亮……
这个虫族的出现,立刻让这一楼的虫族涌入了另外一个话题楼,一瞬间,另外一个话题楼也成功火爆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布兰德依旧淡定地坐在自己雌君的病房之中,顺便在光脑之中的话题楼中留了言。
“我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姑息。”
一句话,将光脑真正地推上了兴奋的至高点……
“咚——!”
缇娜丝完全不顾桌上到底是什么东西,直接一手掀翻了整个桌面上的东西,叮叮咚咚的小东西陆陆续续地落在了地面,有着在地面上滚动,有的直接在地面上砸碎了。
他呼吸难平,一种愤怒慌张感瞬间侵袭了自己的脑海。
指甲已经被他咬出了血,然而他却是毫无感觉。他脑子里头嗡嗡作响,空白一片。平日里精于算计的脑袋几乎没有任何的运转,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甚至是上了实锤了,他根本就没有翻盘的机会。
有一瞬间,他想要立刻解脱。
不,他还有……呼菲蒙奴……
但下一秒,就好似被冷水从上浇灌了全身。呼菲蒙奴是什么样的虫族,他最清楚不过,如果是骇奇拉,或许还会帮他一把,但是呼菲蒙奴那个自私鬼,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情,他只会让他自己面对而已。
他冷笑一声,红艳艳的嘴唇因为丧失血色,显示出一种脆弱的艳丽美感。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如同是壁画之中侧身而坐的孤独旅行者。
他收了收自己的身子,然后手指颤抖着伸向了床铺旁边的小刀之上。
那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锋非常的凌厉,但异常的小巧,他用那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的动脉之上比划了两下,抖索着嘴唇,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他是怕死的,而他的命却又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
一开始,他嫁给布兰德,原以为好日子近了,却没有想到布兰德却是突然昏死。他急急忙忙地找了个后手,嫁给了骇奇拉当雌侍,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做对了,至少他还是有可能成为国父的。
但却是没有想到布兰德却是醒了,在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混乱。他的一切计划都进展地不再那么顺利……与呼菲蒙奴搞在一起只是意外,只是他们两个都蚀骨入味才会继续下去……
明明只要慢慢地来,他可以偷偷摸摸地将虫崽当作骇奇拉的虫崽生下来,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暴露出来?
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哪里出错了……明明只要他把骇奇拉留下来的话,一切就会继续进入正轨,只要骇奇拉留下来,布兰德定然会因为无法容忍另外一位皇子而痛下杀手,随即他虫崽的秘密就再也不会有虫族知道了。
毕竟,一切秘密都将会沉埋地下。
“都是你!都是你!”缇娜丝愤恨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腹部,如果他的胆子够大,他真的想要直接用刀在自己的肚子上划上几刀,将那罪恶的毒瘤给割除。
他赤红着眼睛,眼睛之中迸发着毒辣的恶意。
在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手中的刀尖已经刺向了他自己的腹部。
一瞬间,鲜血从他的腹部流了出来。
一瞬间,缇娜丝觉得自己解脱了。
一种轻松感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但是这样,依旧让他觉得不够,他沾满了鲜血的手掌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随即再次朝着自己的腹部再度刺入。
一次、两次、三次!
三次之后,他就像是突然登上了快乐的巅峰。他将沾满了血迹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嘴巴,深深吮吸了一口。
自己的血液透着微热,腥甜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令他有了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渐渐抽出,而周围的声音也渐渐离他远去,他似乎瞧见自己病房的房门被医生护士从门外拉开,一群虫族眼中惊惧地神情像是看到鬼一般,下一刻,他们向他涌来,接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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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他的病房。输液瓶中的液体沿着塑料软管慢慢的输入他的身体之中,病房之中的白炽灯亮的刺目,而屋外的黑夜却又沉静如水。
他脑袋中一片空白,从那天花板上的某个角落微微转向了另一边,看到了素白墙壁之上的油画,那是清一色白色病房之中唯一的彩色,缇娜丝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
“醒了?”耳朵蓦地动了动,因为突然而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