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货?转念一想,知道对方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辞职的事情便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我已经不在公司工作了。
噢?是吗,可这件货是以沈先生的名义订的,您在电话里的要求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给您送过来呀。
我的名义?
董瑞点点头。
两个手下已经把货物搬过来了,董瑞把箱子上的封条撕掉,笑着问:沈先生这次要看货吗?这次只有一件,十分钟就能点清。
沈沂连忙摇头,不不不,绝对不是我,我没给你们打电话什么都没有!
董瑞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单子,递给沈沂。
单子右下方收件人,签着沈沂的赫赫大名。
岑沚拿过来看,他认得沈沂的字迹,此时不由得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沈沂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打开吧。董瑞命令道。
两个手下一人一边,站在长方形的木箱子边,一人抬起一边,向旁边挪开。
木板挪开后,赫然出现的,是张洛布满泪痕与恐惧的脸,孩子躺在一包包用透明封口袋装起的粉末上,全身被灰白色的胶布绑得结结实实的,嘴巴也被胶布封得死死的,只惊恐地瞪大了眼,用力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向沈沂求救。
沈沂忙冲过去抱起他,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然后伸手去帮他撕掉封嘴的胶布。胶布按着嘴的位置,围着孩子的脑袋缠了两三圈,沈沂帮他撕的时候,胶布顺带也撕下了孩子的头发,疼得孩子用力挣扎着哭着。
你什么意思?岑沚瞪着他,目光冰冷着危险了起来。
董瑞绅士地笑了起来:别问我呀,问你旁边的那位,我们只是送货的。
沈沂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稳住孩子,帮他撕下胶布。
那么货到了,我们就先走了。
他们才刚转身,车间内突然穿出了一声枪声,随后两声、三声、四声几乎是在枪战。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十几秒过后,王席贵从车间内狼狈地跑出来,那个叫小张的助理举着枪不断朝里打,为自己取得一时的安全,好让自己能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安全。
在看到王席贵的时候,董瑞瞬时间就变了脸色,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猛地冲过去从沈沂怀里抢走孩子,把枪口对着沈沂,慢慢后退着大吼:都给我别动!退开几米之后,又把枪口转向孩子的太阳穴。
沈沂只能木然定在木箱子前,举着双手。
枪声在一瞬全都停下,王席贵后怕地转过脸,一见是董瑞,立马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颤抖着笑着称赞他:董、嘿嘿董瑞好样、好样的
小张这个时候才放松下来,也迅速朝董瑞靠近,一直在董瑞身后的两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抽出了枪支对着车间里。
岑沚和沈沂手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并且重要的人质在手上,董瑞料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于是把枪口方向指向黑暗的车间。
数秒过后,只见林浩举着枪,一步一步走了出来,身后跟了十几个警察,所有人都在朝沈沂他们这边靠拢。
把枪都给我扔过来!然后你!董瑞突然指着岑沚,命令道,过来!
岑沚很意外竟然是自己,却仍然保持不动声色,正挪开一步,沈沂就死死抓住他的手,看着他摇了摇头,恳求他别过去。
岑沚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下心,然后不管他情不情愿,还是掰开他的手,朝他们慢慢走过去。
林浩他们都小心翼翼地蹲下,把手枪放在地上,然后举起双手缓缓站起来,纷纷把枪踢开。
见此时的形式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不利与威胁,王席贵碰了碰小张,朝岑沚扬了下下巴,小张立即会意,迎上前去,在众人的注视下,狠狠地一拳砸了过去。
似乎这一拳的力度让他很满意,岑沚瞬间挂彩的脸让他满足,他开始兴奋了起来,疯了般大笑、疯了般大吼:岑沚你他妈也有在我脚下的今天!哈哈哈!
叔叔!
你他妈给我放开他!岑沚!起来!起来!那一拳下去,沈沂就站不住了,冲过去就想跟他博过,却被训练有素的警察制得死死的。
而那边,兴奋起来的小张,像那些顽劣的少年一般,用着那种想把距垃圾桶五六米的易拉罐踢进垃圾桶的脚力,狠狠地踢着岑沚。
岑沚重重一咳,咳起的尘灰铺在脸上,有血从他嘴里流出,浸湿了那些尘灰。
住手!住手!疯子!放开!放开我!沈沂疯狂地挣扎着。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岑沚受伤的时候,不论是高中时代,那个人被欺负的时候,还是现在,像高中时代被打一样。
那个人仿佛像具人偶,软趴趴地被打倒在地,只能无助地承受着别人的愤怒,别人的怒打,一点反击都做不到。
小张又一脚往岑沚的腹部踢,这一脚的力度异常之大,岑沚闷哼了一声,顺力滚到董瑞脚边。
董瑞看着岑沚这副狼狈的模样,嘲笑地发出一声冷哼,抬起脚就要朝他身上踩过去,却没料到岑沚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脚,狠狠用力一扭!
董瑞惨叫了一声,勒着孩子的手一松,跟着孩子一起倒头后摔。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众人都下意识退开,岑沚抬起脚狠狠往董瑞拿枪的手狠狠一踩,董瑞再次惨叫了声,手也跟着松了。
少了一个威胁,林浩他们就看准了那个瞬间,一齐冲上前抢回自己的枪支,二话不说,先朝着那些举枪的喂了几颗子弹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