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伤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跟新慢了慢了慢了慢了(虽说我貌似也没快过t_t),一如既往谢谢支持!我试试今天晚点能不能再更一章(当然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这几天忙着搬家看房子,对房屋的重点都是咦这家的猫好可爱,啊那一家的狗狗看起来很聪明一类的人生重点从来不对我也知道啊囧
☆、花开几盏
就在我一直犹豫的时候,这天魏光澈却主动提起了仁渊。
自从当初离京之际魏光澈说了那一席话,我就再没有对他提到过仁渊,这个名字几乎成了我和魏光澈之间的禁忌。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对魏光澈说起话来比往日更加小心,这与一般君臣之间的顾忌有所不同,明明已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却还要格外小心的应付,虽然待他心诚,也不能对他诉说,即使能将性命托付给他,却还是在彼此之前竖起高墙。这如同要伸手从炭火中取出什么珍贵的东西,明明忍受不了,又放手不得,只烧的伤痕累累。
据说两情相悦的人,彼此都是坚信不移的,可我并没有真的相信过魏光澈,他也不相信我。他对我的不信任,我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这本就是奢望,可我却不明白自己。我想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论世人如何说,若没遇见他,我不过是以前那个冷漠无情的人,喜怒均是淡薄,可他改变了我,给予我只有他一人可以给予的喜悦与忧伤。我想我现在是害怕着他,我怕他终于厌烦了我,我怕他找到了新的棋子,我怕他将我当作一片旧年飘落的雪花,就那么消然成水,再融入空茫。怕到了极致,有时候就会带恨,爱和恨可以纯粹的分离吗?我不知道,但于我来说,这两者大概是混合不清了。只是,我再恨他,也愿意为他牺牲自己的一切,我所爱之人也是有几分喜欢着我的,只凭这点,一切足矣。
如此卑微的满足着,怎么还能真的有相信呢,就像水中月,再美,心里也知道这不过是虚幻一场。
魏光澈有生以来,大概从未像这几日般对一个沉默的人说如此多的话吧。他素来,只需一个眼神,有心人自然就会懂得了。生硬的对我说着些可有可无的话,反而令我觉得寂寞。他不觉得累吗,就算一时新鲜也还是会厌烦吧,其实我并不希望他用言语来弥补那一直就存在的裂痕,我只希望就算两个人默默无言的相伴,心里也能觉得温暖而已,一如他曾经于宫中在我病榻前给予的那温暖双手。真真假假,至少使我拥有一晚的安宁。
可那并不是真正的他,他的真意其实是如这般扭曲着我,也扭曲着他自己,如果我对于他的爱是不正常的,那么他对我的感情其实也非常态。我们对彼此残酷,消磨自身,这样敲骨吸髓般感情最终会走向何处呢。
你在听朕说话吗?魏光澈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停了下来。
臣在听。他说的也不过是些泛泛的情况,和小舅舅告诉我的差不多。
也是,朕想周世林应该告诉过你了。他仿佛看出来我在想什么,鸦青色的袖袍落在我脸庞边,从他身后的铜镜里看起来,更衬得我的脸有一种不真实的苍白,眼睛因着脸颊的消瘦而显得大而无神。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跟着卫氏一族去祭祖的时候,有一个很疼爱孩子的叔公,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大概说的是以前有个男人的妻子得了重病,那男人为了救妻,许愿要拿自己的命,去huàn_qī子的命。结果他的愿望实现了,死后却是堕入了阿鼻地狱,受着永世的折磨。我记得自己当时问过叔公:
那个男人不过是想一命换一命,为何要受到这么重的惩罚呢?
叔公一脸神秘的回答我:
因为阳寿将尽的本是他的妻子,他这么做是想逆转天命,所以佛祖不能原谅他。人的一生,如不断前行的河水,你可以奔腾前行,也可以蜿蜒而下,但你却不能强行改变任何东西。
见我似懂非懂,叔公拍了拍我的头。
你想想,那个男人因为一时的执念,永远都要活在地狱里了,多可怜。
那他的妻子呢,若是他妻子能活下来,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后悔啊。我很想问这个问题,却又敏感察觉出这不能问。待稍微长成,我便只觉得这个男人愚蠢罢了。真是奇怪,明明忘记了那么多事,叔公的这个故事我却一直记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和那个想象中男人的脸重叠了。
陛下在谈起此事的时候不是就已经都知道了吗,舅舅他确实已经告诉我了。我靠在软垫上,只看着头顶的帐帘,那里有隐隐的丝光。陛下与臣说话,何必如此绕着圈子。难道事到如今,陛下对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有何不放心,不过是怕你闷坏了自己。
臣与陛下不同。
是吗,那即是说你已经习惯如此了?
臣即使问,左也不过令陛下多心,又何必如此呢。楚仁渊再不好也帮过臣,臣即便无情,也总不能恩将仇报。
所以你是为了保护他才缄口不言的?
陛下认定的事情,又何必再命臣做徒劳的解释,臣眼下可是在陛下身边,若陛下仍不放心,臣也是无法了。
是啊,朕确是不放心。魏光澈终于被我这些天的态度激怒了,捏住我的下颚,逼着我直视于他。你不问是为了保护他,还有那个周世林,你装作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不也是想凭这懵懂模样令朕踌躇吗?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就像你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