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得罪了东袁王。
不是余将军糊涂,是中原存心挑衅。信被我紧紧攥做一团,摄政王骆柏年称此事关乎东袁王体面他也无法相劝,希望双方能想个中庸之道来解决,免得误伤无辜百姓云云根本就是废话!我一气之下将信狠狠掷与地上。
东袁王的女儿何等尊贵,怎会无故误闯宣阳,且中原人将女儿家名节看得何等严重,这么大张旗鼓的传出来也不怕被人非议!东袁王真是为女儿着想绝不会行如此下策!
侯爷别急,有余将军在那里,五千人马也并非应付不了。
骆柏年打的一手好算盘,我恨声道,利用藩王先试探羌无兵力再方便不过,余世清已经向朝廷表示随时准备迎战,仁渊他,他居然在牢中主动请缨了
皇上不会同意吧。
当然同意了,因为他竟敢打包票说自己有万全之策应对宣阳之急,戴罪之身若举事不成甘愿被就地正法!
楚公子惯常有办法,说不定他是真想到了解决之道。
混账!他能有什么办法!说这种大话也不怕掉了舌头!我一拳击在床架上,床架咔吱几下出现了裂痕。
这家伙肯定就想着先出去,走一步算一步,我早该料到,凭他的性子绝不会乖乖等着
少爷小心手!言良一急之下称呼又变了回来。
顾不得了,找人进来伺候我穿衣,明日陈将军也会收到消息,到时还不知怎么安排。
少,哦不侯爷,侯爷您别急,横竖做什么都得听陈将军的,您眼下先定定神,喝点茶吧。
眼下可不能只听陈将军的了,我自己示意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丫鬟进来替我更衣,既然都等不下去,少不得要两人分别赌一把。
侯爷您这是要
放心,我再急也不在此刻,好歹要等明日知会一声。
言毕我捡起地上的信笺放在白蜡烛上点燃了丢入火盆。
你有夺回泷水的办法?次日陈将军一边拆着刚到手密函一边诧异道,匆匆扫过密函他随即将纸丢入一旁的炉火里,顷刻间火舌已将信舔食得一干二净,他神色不变道:
接着说。
是,小辈以为,此一役的关键在于赫连肆星,西凉人骁勇善战,但以往于战术上并不高明,若没了赫连肆星只不过是一盘散沙,虽击破不易但逼他们撤出泷水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打算怎么解决赫连肆星,刺杀还是战场上堂堂一战?
都不是,不论何种我都不认为赫连肆星会轻易上当,这人有勇有谋,又任意而为,要摸透他的路子实属不易,我方原也不需这般硬碰硬。
不需硬碰硬?陈将军蹙起眉,满脸的风霜看上去又苍老了些,可见他这些日子也是夜不能寐。
是,与其我们想办法对付他,不如设法让西凉王召赫连肆星回朝。
你想使离间计?先别说要耗多少时候,赫连肆星可是赫连黎的长孙,你如何离间得了。
我自有办法,只要将军给我半个月,这期间我自信可以乔装入西凉劝西凉王召赫连肆星回去.
陈将军沉着脸看我。
你以外老夫会凭你这寥寥几句异想天开的话就同意吗?
将军固然英明,当知时间不等人,拖的越久泷水越难收回,若只能守住燮城怕不过多久将军就会被人弹劾不作为吧。将军既乃良将何不识人之余当断则断,更何况凌风一己之身不带一兵一马,就算异想天开的法子出了差错也不过凌风个人生死事罢了,于大局无碍,反之若成功将军就是不世之功臣了,以一命来换战机,不论成功与否将军都不吃亏。
我说着加重了语气,皇上之前已经告诉将军可以便宜行事,凌风浅见若真不成,不论是死于敌手还是军法,均是合理,皇上圣明也不会责怪将军。
陈将军盯了我好一会儿。
你回去仔细研究一下探子才拿回来的泷水兵布图,饭后一起研究研究,刚刚说过话,我已经忘了,你也不许再记得。
回到房间之后言良似大大松了口气。
侯爷,您也听到将军的话,再不要胡来了。
嗯。
言良见我这样,以为我在生气,忙岔开道:
您最近吃不好睡不好的,真遇到情况哪能支持住呢,我这就让小厨房去整治些您爱吃的,这燮城虽物料不齐,好歹补给还够。
嗯。
见我答应了言良忙往外走。
言良。
是,侯爷还有什么想要的?
虽然你打小就伺候我,可我待你也并不算好,你又何必这般为我着想。
瞧侯爷您说的,小的生来卑贱,能伺候侯爷这般画上走下来的人是想也想不到的福气,何况侯爷虽然口中不说,却实实对小的一直很好,小的心里都明白。
是么。我停了停方道:
小厨房做时候你看着点,弄干净些,近来我吃东西总觉得有股霉味儿。
包在小的身上,这回定做出来的定让侯爷再找不出错儿。言良笑着应到。
见他离开后,我忽然真的很想坐下来,坐下来好好休息,用些偏爱的饮食,然后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头又开始一剜一剜的作痛,我感到头侧的穴位上经脉突突跳起,试着运了一遍周身真气,好在真气并不渧涩。
见身体无大碍我随即从箱里翻出一套深色的衣服,刚换好就有人推门进来了,回头一看原来是春芽。
你怎么就进来了,滚出去。我冷冷的说。
没想到春芽突然跪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
侯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