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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间了,好想来碗酒酿小汤圆!
☆、西风卷旗
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穿得整整齐齐正趴在凉椅上。一想起身,后背就感到皮肉拉紧的剧痛,幸好骨头似乎没事。
春花遥落何人家,九曲源外蝶纷纷,公子执扇堪若有歌声从外间传来,还是熟悉的嗓音。
烦躁不堪,我顺手捞起一旁的茶碗砸到了地上,哗啦一声,外间的歌声总算停了。
哟,有段日子不见,凌风的脾气见长啊。一个着桃红色衣裙的身影闪了进来,桃红本是艳丽的颜色,穿在这个女人身上却是相得益彰,只衬得她肤色更为白腻,一双娇滴滴的桃花眼,顾盼之间似有无限秋波。
霞纱啊,你怎么来了。霞纱也是麝云坊的红人,每次我们去都是她陪着仁渊的,大家也算是相熟。
还不是楚少爷破费了银子接我们来的,莲珊姐姐也在外面呢,怕你眼下这狼狈样儿相见了尴尬,让我这皮糙肉厚的先来受公子几句冷语出出气。霞纱掩唇而笑。
你们也把我想的气性忒大了,我苦笑道,挣扎了半天终于起了来,可大概是挨打之后就未进颗粒的缘故,已是有些头重脚轻的。
看来还是楚公子的柔脂膏效果出众,后背打成那样昏迷了三天醒来就可以走动了。
我昏迷了三天?
是啊,楚公子说他不耐烦在这京城边荒凉处一个人守着个血糊糊的臭男人,这才让我们姐俩过来相陪。
我干笑两声,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竹帘一挑仁渊也进了来。
爷,霞纱对着我谈笑无忌,见了仁渊倒规矩起来,我先出去了。
仁渊点点头,霞纱又对我笑笑,这才离开。
我不由看了仁渊一眼,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带着点恶意的玩笑意味,眼神清明,脸上微微泛着酒色,哪里有半点哭过的迹象。
你那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仁渊一扬眉道。
我可不想照实说出自己的幻觉来被他笑死。
怎么,这才三四天你就耐不住寂寞急巴巴的把人从麝云坊接来啦。
这是老太太消夏用的地方,要不是怕你死在面前连我也脱不了关系,谁高兴来这。他撑了个懒腰,亏你倒跟没人事一样睡死了几日。
你若真舍不得霞纱,干嘛不娶回去当妾室算了,反正你也不差这一个。
啧,这种烟花女子,娶回去一旦从了良可就没滋没味的很了,妙就妙在身上那股风尘劲儿。
行了,这方面算你是行家,站了半响我还是坐了回去,皇上那边你是怎么帮我搪塞过去的?
何用搪塞,仁渊微微扬起一侧的嘴角,算你命大,崔丞相的女儿前儿进了宫,一进去就被封为皇贵妃,你想皇后那一家如何能甘心,朝臣们又岂会眼睁睁看着崔氏一门坐大,这两天闹得正热乎,说起来你爹觉得有辱门风着人打你几十棍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我面上依旧笑着,心下却是冰凉一片,想说些什么不至于冷了场面,却是情急间什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三宫六院何等的正常,更别说本就宫位悬虚,你该不会以为这种事情皇上也要先找你商量吧。
怎会。我勉强道。
仁渊看着我,彼此一时都沉默了,半响后仁渊才说:
你眼下虽没什么心思,我还是提醒一声为好,西凉那边似乎有些不太妙,重臣们这几日都聚在军机处,日夜商讨,提拔崔家大概也有平稳眼下朝政的关系。
西凉?我霍的一下站了起来,顾不得后背的疼忙问:
西凉怎么了,小舅舅不是还在西凉么?
仁渊扶住我。
还在,别担心,西凉只是有些不轨之意,毕竟真打起来输赢都不好说,一时半会还是安定的。周大人不会有事,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文官,何况真要扣押来使说起来西凉就先输了理。
西凉人甚是血性,脾气来了哪里还会管什么理,明知仁渊是在说些安慰的话,我还是机械的答他:
说的也是。
楚公子,这就让他们给拿进来?是莲珊的声音。
你又何苦把莲珊给搅合进来。。
是她自己跟过来的,说是不放心你。仁渊也似无奈,这样也好,我想过了,若说你在挨打后又得知皇上要納皇贵妃,因此才不顾身体一赌气到我这儿来作乐,事后听说了周大人的事情这才忙着赶回去,勉强也说的通,也像是你会做的事。
给你用了柔脂膏,七七八八恢复着看起来也没原先那般严重,若有莲珊在,这个说法的可信度就更高了,她既然愿意何乐而不为。只不过,到底便宜了卫尚高。
我如何提前得知皇上納妃这种事。
许方然却是知道,就当是他泄露的。莲珊盈盈进了来,身后跟着几个拿着食盒的婢女。他已经答应我了,来,先吃点东西定定心。
我不吃,心情烦躁不已,明知她是一片好意却仍发了脾气,说话间也不分轻重。你许了他什么他会答应你这种事情,欺君大罪可是会脑袋搬家的,到底明不明白!
我能许他的横竖就那些东西,你不也知道么,她凄然一笑,放心吧,他跟了皇上那么久,若无把握也不会应承我。你昏迷了这几日,再发脾气哪里还能支撑得住,这是今早让他们去五湖园采办来的果点,你平素爱吃的。
在莲珊转身欲走的瞬间,我握住她素白的手,低声道:
抱歉。
知你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