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必定要找那人生死对决,所以蝶姑只能暗求她加快手脚。
fēng_liú云已是气喘吁吁,脚下发软,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但见数次桃官的峨眉刺明明已快刺中自己的要害,又都生生收了回去,他在桃官奔雷疾电的攻势下不及细想,只是脑中电转她二人必是要活捉自己交给夏琨,因此手下留有余力,现在一个桃官他已抵挡不住,蝶姑又在一旁掠阵,这样打下去,自已势必落入她们手中。想到这,再见桃官迎面一刺刺向自己面门,也不闪避,迎面而上,挥剑划向她的大腿,桃官果然又急收利刃,fēng_liú云剩她不及回招时,虚刺她一剑,拔脚就向着风才的来路墟集方向狂奔。
他只要先逃离这两人的掌握,其他的事情他都顾不得了。
桃官和蝶姑在后面追着,只是差那么十数步之远,fēng_liú云的轻功原就好于他的其他武功方面,现在拼起全力,竟被他跑出了一里多路两人方才赶上。但这时前方已远远能看到稀稀疏疏的行人,两人心头着急,蝶姑拂尘扬起,内力蓄满,便向fēng_liú云背心打去,fēng_liú云急奔间不及抵挡,忙侧身避过,但就这么一瞬,桃官已赶到了他的前头,挡住了去路,而蝶姑拂尘飘飘洒洒,舞起漫天花雨,布下千层网,fēng_liú云左支右挡间,已被她数道蚕丝拂中,那蚕丝仿若是有生命的,一碰到他便断开,穿透衣服,钻入血肉之中。片刻之间,fēng_liú云只觉全身痛麻,全身被创的地方里面如裂开一道道口子,血液在不停涌出,脚下一个不稳,被蝶姑拂尘一扫,打在膝弯处,当即摔倒在地。
桃官上前两指点了他的穴道,道:“逃,你以为能逃得掉吗?就是逃回洪水清那,姑奶奶还是要拿你回去。”
蝶姑皱眉道:“桃师妹。”便不再多言,桃官看了她一眼,也住了口,就要来绑fēng_liú云。
fēng_liú云只觉得体办如有千针万刺,顺着血液在流淌,痛苦难当,唯有闭目任她们宰割。只听身后有人道:“这两位师妹,青天白日之下,绑我弟子欲要何为?”fēng_liú云听得是岳明平的声音,这么多时来,他虽和岳明不相处时多,却从未有此时听到他声音的欣喜,睁眼望去,就见岳明平看也没看自己,对着桃官和蝶姑负手迎风而立。
“原来是岳兄,”蝶姑嘴角翘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小妹奉门主之命要请fēng_liú云回去一叙旧事,如有不便之处,还请岳兄包涵。”
岳明平笑道:“蝶姑笑话了,哪里来的fēng_liú云,他是本门弟子风致骨,若致骨得罪了贵门,可否请先告知在下,容我和师兄先行教训,再亲带他去向贵门主谢罪。”岳明平因和fēng_liú云做了不伦之事,对他一直以来唯唯诺诺,对旁人却是一派仙风道骨,举止潇洒。
桃官急着要走,闻言冷笑道:“我想这就不必了,岳兄只要回去告诉洪门主,就说fēng_liú云或是风致骨已被我们带走就行了,他若有异议,自会找敝门主商量。”
“你……”岳明平强压心头急火,先礼后兵,毕竟百练门这次因弄月门之事损失重大,况这附近就有官兵捕快在搜捕巡查,“两位师妹,我们现在是要同舟共济,可否先放了风致骨,有事慢慢说。”
“你们谁也别想走,”远处传来有人高叫声,众人望去,就见远处站了有数百官兵捕快,前方喊话的是一个捕快头子,刚才蝶官等两个女子追截fēng_liú云,早有人报到集上,浣纱溪的捕快和四处追捕的官兵马上汇集一处,暗中合围。
蝶姑看了桃官一眼,拂尘到处,已解开了fēng_liú云的穴道,对岳明平道:“好,我们先杀出去再说。”
随后而来的是恶战,他们虽然武功颇高,但浣纱溪的捕快熟识地形,四处设伏迎候,蝶姑和桃官先行逃出。岳明平在数百人的围攻中,护着受伤的fēng_liú云,从午时不到直战到天黑,两人身上都是伤口纵横,血透衣襟。
“不要管我,你先走吧,他们只是要活捉我献给夏琨。”fēng_liú云知道岳明平再坚持下去必死无疑。“不,我绝不会放下你不管。”岳明平背着他逃入山林,在重围重伤之中,毫无怯意,甚至带着一丝丝浸入心怀的喜悦,声音温柔而镇定:“不要怕,致骨,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夜半时分,他们躲藏的地方再次被官兵发现,打打藏藏中,终于和洪水清带着弄月门门下碰在了一起,洪水清午时便已得知他们被官兵发现围捕,带人来救却一直无法找到。凌晨时分,他们终于逃脱了,在盗得的小船上,fēng_liú云陷入了昏迷;在fēng_liú云的昏迷中,岳明平终因伤势过重平静的逝去。
一个月后的某天午后,fēng_liú云和一众弄月门的弟子跪在岳明平的坟前。洪水清在岳明平的坟前敬了三碗酒,又斟了一碗,回头对fēng_liú云道:“致骨,在你岳师叔的坟前你想清楚,你可还想给你父母报仇,你可还想去给岳师叔报仇,”他站在fēng_liú云的面前:“你可愿意再去刺杀夏琨,你如有半点不愿意,为师都绝不会强逼你去,毕竟,你是我岳师弟舍了命救回来的,我不想他泉下不安。”
fēng_liú云咬着唇,他要为岳明平报仇,他当然要,但……
他愿意,他当然愿意,在岳师的坟前,在一众师兄弟的跟前,他有选择的余地吗?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