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你、你爹娘的死,是白馨害的,真的跟我没关系。白馨、白馨她已经死了……”直到如今,罗一海将一切都推在死人身上,又因下人们围观,不敢讲话说的太明白。
他只是想稳住方婳,并不是真要去忏悔,更不甘心去坐牢。
方婳略微用力,又是一脚踹了出去。
“婳儿!”这回发声的人不是罗一海,也不是罗奇,竟是齐南风。
齐南风从人群外挤进来,跑得满头汗,眼睛里尽是担忧:“婳儿,不值得。不必为这种人脏了手。你不是想见小辰吗?我们带小辰离开这里,好不好?”
一直毫无反应的方婳停了下来,愣愣的望着齐南风:“齐哥哥。”
罗奇恍若受了刺激,大喊道:“婳儿,我才是你的奇哥哥!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是小辰的娘,我是小辰的爹,我们一家三口重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辜负你。”
方婳根本没理他,就似听不到他的话,看不到他的人。
她没有继续攻击罗一海,缓步走到齐南风面前,眼神懵懂,恍若孩童:“齐哥哥……”
“乖啊,我们回家。”齐南风朝穆清彦看了一眼,拉着方婳就走。
“齐南风!你站住!你把婳儿还给我!”罗奇大叫着追上来。
陈十六伸脚把人绊倒,又装模作样好似这么做的人不是自己。
穆清彦进了院子,看到在屋檐底下的白馨尸体,身受重伤的阿晖被挪到屋内的床上,已然气息微弱。罗一海尽管让请大夫,但大夫还没来,而阿晖受那么重的伤,一直在流血,竟是连最简单的包扎止血也没做,毕竟罗一海的目的是让对方死亡。
当然,这会儿罗一海也成了重伤者。
“谁是管家?”穆清彦明知故问。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撑着发软的腿站起来:“我、我就是。”
管家到底比一般的下人精明,已然看出今晚事情不简单,也看出穆清彦几个人不是罗家亲朋。在罗家多年,罗一海谋算方家夫妻的事,管家不知晓,但白馨以及谭师傅的存在,管家还是瞧出几分古怪的。
管家觉得对方就是冲这个来的。
“陈十六,告诉他。”穆清彦突然把话甩过去。
“啊?”陈十六愣了一下,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点头。哪怕他穿着一身旧衣,到底是世家公子,架子一摆起来,气质已然不同:“管家是吧?我们是从凤临县来的,开了一家神断局,专门接委托,为人沉冤昭雪、破解疑难。方婳,也就是你们罗家的少奶奶,她说父母无故身亡,自己又被罗家父子迫害,所以委托我们查明此事。”
“这、这……”管家惊得说不出话来。
“罗家父母图谋方家家财,害死方家夫妻。白馨跟罗一海是同谋,如今窝里斗,两败俱伤。你呢,也不必做什么,看好他们,天一亮官府就会来人。你们做得好,我可以给你们美言几句,否则的话……弄不好你们就是帮凶。总不会想去衙门里吃板子吧?”陈十六威逼利诱做得很顺手。
管家根本不知道什么“神断局”,但“官府”两个字触动了他。
这年头谁不怕官府呀,况且罗家父子牵扯到杀人的大事里,管家生恐沾染上,自然是连连点头,保证照办。
穆清彦实在懒得管烂摊子,精神上有点疲惫,况一夜没睡,忍不住犯困。
“先回去?”闻寂雪见状,劝道:“我看陈十六应对的不错。”
“算了,还是再等等吧。”只剩陈十六一个,镇不住罗家一干人。尤其是罗一海,一旦他跟闻寂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