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控制不住他。”
易崇德端起酒杯,在陆雪征的酒杯杯沿上轻轻一碰:“老弟,有你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至于事情能不能成,那也要看我的运气造化。”
陆雪征听了这话,感觉有些耳熟,忽然想起当年天津那位盛国纲师长曾经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这话实在是挺好听的。
两人谈过正事,转而聊起闲话,却是将那矛头一致对准了易横涛。易崇德仿佛是对这次子很有意见,次子面不改色的傲然而坐,却是刀枪不入的满不在乎。陆雪征见易横涛梗着脖子,一脸凉阴阴的不好惹,便出言笑问:“贤侄怎么不继续行医了?”
易横涛听了“贤侄”二字,心中几乎一惊,随即想起陆雪征是自家父亲的老弟,可不也就成了自己的叔叔么?
“唔……”他不甚服气的答道:“家父不许。”
易崇德苦笑着解释道:“他不是那一方面的人才。”
陆雪征想起易横涛的种种手段,违心答道:“还是有点本领的。”
易崇德看了儿子一眼,感觉自己像是见了怪物——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老大不小的不听话,但是做父亲的,总要耐下性子,慢慢把他引回正路。
席散之后,易崇德让易横涛带上保镖,亲自护送陆雪征回家。
金小丰和普通随从一起,饿着肚子在外面等候良久。这时推着陆雪征离开饭店,他一言不发的把陆雪征抱回车上,又把轮椅收回了后备箱。陆雪征隔着半开的车窗,和易崇德最后握了握手。
汽车夫发动汽车,慢慢向前开去。易横涛坐在后方汽车里,这时也指挥保镖开车,紧紧跟上。
到家之后,陆雪征请易横涛下车,进去坐坐。易横涛大概是无所事事,所以当即答应下来。
在金家楼下的大客厅内,陆雪征和易横涛相对而坐。他低头解开猎装的衣带纽扣,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天冷,辛苦你送我一趟,坐下歇歇再走。”
易横涛不置可否的从仆人手中接过一杯热茶,没打算喝,只是为了捧着暖手:“你和家父,倒是谈得来。”
陆雪征转身把上衣交到仆人手中:“贤侄,长辈的事情,你不懂的。”
易横涛“嗤”的笑了一声:“你这……”
陆雪征不等他说完,自顾自的又问:“做易家阔少爷,比当野医生好吧?”
易横涛一皱眉头:“什么野医生!我、我留洋读过医科的!”
陆雪征真没看出他还有这种资历,不禁对他笑着一挑眉毛:“哟,厉害啊!”
易横涛随即打了个结巴:“兽、兽医科。”
陆雪征盯着他:“兽医?”
易横涛继续补充道:“读了一年,就被开除了。”
陆雪征低头喝了一口热茶:“成绩不好?”
易横涛镇定的答道:“非也,是因为没有钱缴学费。”
陆雪征这回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微笑。
易横涛一派淡定:“我那时候年纪小,贪玩,到赌城去住了一个月,把家父给我的款子全部输光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一个人回国了。”
陆雪征已经猜出面前这位是个又臭又硬的犟种少爷,但是并不嘲笑,引逗着他继续往下讲:“既然不肯回家,为什么不一直留在天津?”
易横涛笑了一下:“我在天津治死了一个人。那边找我偿命呢!”
“在上海也是一样的行医,怎么又肯回家了?”
易横涛小口喝茶,装聋作哑,拒绝回答——也许是又治死人了,无处可逃,只得回家。
陆雪征笑道:“这也没什么的。儿子吃老子一口,天经地义。”
易横涛依然不答,片刻之后他放下空茶杯,忽然生气了似的站起身来,嘴里咕哝了一句:“我走了。”
然后转身就走了。
易横涛一走,金小丰就进来了。
他没用轮椅,直接把陆雪征抱回楼上。陆雪征兴致不错,不肯去睡,坐在那小起居室内的罗汉床上吃点心看小报,又闲闲的说道:“虎父犬子,易崇德那么像样,儿子却是这个德行。”
金小丰坐在一旁,低声附和:“说是他大儿子还好。”
“这种事情还要老爷子亲自出面,大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金小丰点点头:“可也是。”
陆雪征小心翼翼的伸直了右腿——骨头倒是没什么感觉,然而筋疼。金小丰见状,便凑上来用手握住他的膝盖,一下一下轻轻的压。
窗外天冷湿寒,房内一派温暖干爽。陆雪征一手拿着小报,一手搂着金小丰的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金小丰忽然亲了他一口,他也没生气,只说:“混账东西,不要占你老子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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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更新的时候,忽然发现104章被举报锁文,感觉很是无可奈何;如果有读者没有看到那一章,请自行去搜索盗文来看吧。我既然写了文,又把文发到网站上来,那我的目的就是让对这文章有兴趣的读者能够读到,只要能读到,那以什么途径去读,我这边是不在意的。
写文到如今,有很多读者对我十分支持,我对此深表感谢;但也总有有限的几位或者一位,以刷负分、精分挑事、故意曲解文章、举报章节……等等方式(包括在qq好友申请中对我进行连续的诅咒谩骂),对我个人进行直接或者迂回的攻击。我个人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