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者杀魔,未伤及百姓,兴许意在魔,目的达成便先走了。”尘念无厌快了一步上前,一手握住白提仙的手,“仙友不必担心,飘雪天有你我一同守护。”说着他冷漠的目光投向一边的佛莲子,仿佛是警告佛莲子远点。
“尘念公子好像很了解昨夜杀魔的魔者?”佛莲子噙笑问。
尘念无厌转开目光,眼中泛波,却是支离破碎,黯淡无光的,“我不知他们有何目的,却知他们对百姓无心杀戮。”
他顿了顿,仿佛记起了一些难过的往事,低吟了句,“有时,往往是那些自诩救济苍生的仙者更无耻下流。”
佛莲子当即笑了,笑的路人纷纷注视,觉着这和尚奇怪的很,赤足而行不说,一身打扮怎看怎都不正规,不伦不类的,奇怪的很,日此当众而笑,莫不是个疯癫和尚。
尘念无厌的脸色渐有变化,却是难看的。
“尘念公子适才那话可是对小僧说的?”佛莲子含笑而问:“这话听着,怎觉小僧对你行过无耻下流之事?莫非……”
“莫非什么?”尘念无厌神情一变,肃杀冷酷,一身浅蓝衣袂飘飘。
他身边的白提仙感到尘念无厌难得的杀意,很是震惊,心想这两人之间莫不是有什么过节?
“听无厌仙友适才与这位大师所谈,你们之间可是有何过节?江湖路远,若能化解自是最好不过的。在下今日下山一游,既无魔者踪迹,也不想阑珊而归,不如,在下邀请二位一同去夕阳湖饮酒如何?”
佛莲子笑道:“白提仙你好坏啊,明知在下出家为僧,还以饮酒引诱在下不得不去夕阳湖。”
一旁的尘念无厌蹙眉道:“不去。”
白提仙微笑道:“无厌仙友闹何脾气?”
尘念无厌道:“戒酒。”
白提仙微惊。
佛莲子道:“酒是好东西啊,尘念公子如何舍得戒掉?飘雪天里重逢,夕阳湖上饮酒,你我各执一杯化了恩仇,岂不正好?”
白提仙道:“无厌可去?”
尘念无厌看向白提仙,目光有些纠结徘徊,似有难言之隐不可说,最终点头答应。
……
江飞渊在客栈之内修炼了整整一上午,晌午才结束,刚一下床,便感觉到浑身舒畅,筋骨更结实,只是当他下意识动右手时,却又记起右臂被艳十洲斩下不知所踪。
他有些颓然。
“真舒服啊!好久没有吸取这么多妖者修为了,现在出去打架,肯定能一手掀翻一座楼。”兔子从床上跳下来在江飞渊身边化成人形,气势汹汹想要打架。
江飞渊收起低落的心情,伸手摸到阿觉淮的脑袋,揉了揉,说:“好好准备,不日将有一战。”
金藕势在必得,就如同他要复活楼擎天一样。
阿觉淮兴奋道:“你要把你的大军交由我统帅吗?”
浩浩汤汤一千之众,想想都很威风,他迫不及待那日到来。
“给你便是。”江飞渊对阿觉淮心存感激,也知他好玩耍威风,倒是不介意将一千之众的傀儡大军交给他领导。
阿觉淮闻言高兴的跳起,一把抱住江飞渊直呼二大爷,几声后,江飞渊再也控制不住笑出声。
他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
夕阳西下,江飞渊独坐栏杆,楼下繁花似锦,花香四溢。
他闻到却看不见。
冼清师披着一身月色归来时,瞧见江飞渊手抱一束花坐在栏杆上。
“小渊。”
江飞渊微微一动,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