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负责。”
“诶……实话说,你们郑家的东西我要不起,之前坐一回你弟的车就害我崴脚撞头,这要开着你送的法拉利上街,我怕被撞死。”何权赶紧摆手,“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你欠我个人情来的划算。”
郑志杰沉声道:“我讨厌欠人情。”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何权放下病历板,掀开禾宇身上的被单进行触诊,“不错,生命体征都很稳定,宫底也降下去了,没有再继续出血,如果不出现感染高热症状,应该三天左右就可以出icu。哦,对了,郑志杰,你别光在这坐着,去把钱交一下,这一进icu一天可就得一两万呢。”
郑志杰抽着嘴角问:“你认为,我身为上市公司的老总,会欠自己家医院的诊疗费?”
“那可说不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说病人欠费,我们一个病区都跟着扣奖金。”何权翻翻眼,”你弟之前说他承担,可既然正主来了,那就该谁花谁花。”
郑志杰没辙,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秘书来医院交钱,结果正被何权逮着机会:“等等!icu里不许用手机,出去打!”
“……”
边往外面走郑志杰边运气----这法拉利必须得买,花钱消灾!
郑志卿没他哥喜得千金之后的亢奋劲,尤其又是一口气被抽了六百,持续几天的嗜睡在所难免。开会时何权见他困得直点头,伸手拧了把他的大腿。郑志卿“嗯”了一声,瞬间清醒。
这下别说同僚了,连院长都停下讲话,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问:“郑专务,你对我的发言有意见?”
“没有,抱歉,您继续。”郑志卿侧头望向何权,看对方笑得像是偷到奶酪的老鼠,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以前他上课犯困的时候,何权就用这招来叫醒他。那会他一边念书一边还要参加校篮球队的训练,赶上课多的时候一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上课总打瞌睡。跟何权交往之后他就在学校外面租了个房子,也省得何权去图书馆里学习还得提前占座。何权不想被舍友说闲话,多晚也得回宿舍去睡觉,有时郑志卿回来太晚他就先走。但不管郑志卿几点回去,出租屋的小厨房里总会有一份被隔水温着的宫保鸡丁盖饭。
低头写下行字,郑志卿将本子拿到桌下面立起来给何权看----【想吃学校后面那家的宫保鸡丁盖饭了,下班一起?】
何权瞄了一眼,撇撇嘴,将笔从胸袋里抽出来,写到:【上课传纸条啊】
【咱俩同年。】
【不是一属相啊,按阴历算我比你小一岁。】
【哦,对,你一年过两次生日,一次要吃冰激凌蛋糕,一次要吃提拉米苏蛋糕。】
【不好意思,当年让你破费了。】
【所以你得请我吃宫保鸡丁盖饭。】
【今天大夜班,明儿再说。】
【我今晚要和美国那边的股东开电话会议,也加班。】
【正好,宵夜你请。】
【ok。】
乔巧坐他们对面,眼瞧着这俩在桌子下面搞小动作,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她还是希望看到这俩人能破镜重圆,毕竟,除了郑志卿,何权就再没真正爱上过任何人。
可世易时移,十年的光阴,也不知他们是否还保有当时那份初心。
凌晨一点,何权蜷在办公室沙发上睡得正熟,突然被电话惊醒赶紧套上白大褂直奔急诊。进急诊之前他看到救护车通道下面一字排开停了五辆奔驰,车牌号都是连着的。
进了大厅,何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