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至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他一秒从风姿绰约转换到灰头土脸,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王和平故意夸张地说:“姐你十八的哎,咋怕别人提年龄吼?”
戴茹清这时补好了口红,顶着一张鲜红的血盆大口:“你----叫----我----什----么----”
王和平不怕她,将战火引到肖添身上:“大地,你说你戴姐多大。”
肖添咽了咽口水,将头缩回了龟壳里,脸上写着“别管我别问我让我自己冷静一下”。
戴茹清笑着过来揉他的一头卷毛:“看看我们大地,多可爱,多乖,多----”她一低头看见了肖添的电脑:“多他喵的效率啊……”
“你标书做完了?”戴茹清又确认了一下。
“我我我我我还有最后一页。”肖添被戴茹清揉得一脸懵逼。
其实整个标书要改的只有不到十页的,其余的都是大段文字中的公司名称和负责人名字之类的细节,查找替换一下,最后再检查一遍就结束了,工作量并不大。加上肖添平日里工作学习就比较专心,效率很高,因此很快就弄完了。
戴茹清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罪恶的小手,从肖添的头顶缓缓移下来,然后一巴掌拍在肖添的后背上。
肖添被她拍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只听戴茹清说:“嚯!这下还真是捡到宝了。你们谁有什么活都可以给他啊。”
肖添连呛带咳地缓了半天,钱至的方向飘过来幽幽的声音:“美女姐姐,我劝你善良。”
***
因为是在客户公司的最后一天,所以大家都没加班,六点半就都收拾东西各回各家。
肖添拖着被摧残过的ròu_tǐ和精神,疲惫地回到了宿舍。
这一下午的工夫,肖添被整个组的小伙伴不停地塞活进来,他都是又快又好地做完,交给对方时换来一声“大地你未免太优秀了些,帮我再把这个……”
他惯爱自导自演一出大戏的小脑瓜已经被掏空,现在只想躺在自己软软的小床上,架着手机看小片片放松一下。
肖添刚打开门,一声优美的咏叹调传来:“母亲大人----您凯旋归来了!恕女儿要先行一步了!”
声音的主人是肖添唯一的室友,也是和他相依为命共患难的人,沈从容。
肖添提着最后一口气:“啊!女儿同志----你一路走好,恕不远送啊!”然后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问:“你要去哪啊?”
沈从容见他步履蹒跚,上来搭了把手,将他的电脑接过来放到桌子上:“大地!我脱单了!”
“哦,你脱单----”
“什么!你脱脱脱脱脱什么!”肖添不敢相信地看着沈从容,感觉到了浓浓的背叛的气息。
沈从容嘿嘿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单!单身的单,单独的单,单纯的单,单眼皮的单!爸爸我脱单啦!”
肖添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从容:“女儿,你要扔下母亲去过好日子了吗”
沈从容点点头:“孤苦0仃。”
肖添看着沈从容的脸,依旧难以置信,沈从容长得很好看,准确地说是妖艳贱货式美艳,他五官和脸型都有些女气,而且他又把头发留长了一些,在脑后扎起了揪揪,因此偶尔会被讨厌的人骂一句“娘炮”。
肖添长得并不女相,就是有些萌,是可爱类型的好看,因此两个小受始终有个共识,就是肖添会先脱单,但没想到,居然被沈从容抢了先。
虽然羡慕,但沈从容是肖添最好的朋友,他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