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凌迟凄厉的尖叫着,那声音中充溢的恐惧和痛苦,让人听了都觉得心惊肉跳,但他却始终不敢用力反抗。
沐寒音最后还是看到了凌迟极力掩藏的地方。
那里被蹂躏得一片凄惨,各种伤遍布着,甚至还有用烟头留下的烫伤,结痂的旧伤和新伤交错着,有的地方因为他刚才的挣扎又开始流血。
沐寒音再也无法抑制,猛地把凌迟搂进怀里,他抱得那样用力,想要把怀中这具受尽折磨的身体揉入骨血。
「凌迟!我是沐寒音,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我带你走……」
怀中人脆弱得仿佛一眨眼就会消失。
凌迟慢慢安静下来,很久之后,他才轻声重复,「沐寒音?」
「对,是我……我在这里。」沐寒音稍稍放开了他,让他能够看清自己的脸。
凌迟抬起下巴,目光闪烁了下,涣散而茫然的落在他脸上,「沐寒音?」忽然,仿佛认出了眼前的人,他用力抓住沐寒音的衣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也不愿松开,「救救我!救救我!不要丢下我!」
沐寒音任由他抓着,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放心,我不会丢下你,我带你走。」
沐寒音温柔的抱着他,直到他在自己怀中不堪疲惫地睡去,才小心放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然而,沐寒音关门离去的瞬间,凌迟却张开了眼睛。
他原本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然后,轻轻眨了一下,再睁开时,那双黑夜般深邃的眸不再是一片空洞,而是清亮、傲然、冷漠。耀眼得令人无法逼视。
他慢慢把眼睛转向房内的监控镜头,苍白的唇开启,慢慢吐出几个字。
「lord,fre d.」
「沙兹曼!谁让你给他用毒品的!」沐寒音怒气冲冲踏进沙兹曼的房间,径直走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把他从转椅上拎起。
沙兹曼的手下想要冲上来,被他抬手拦住。
「沐,你这是干什么」沙兹曼扬了扬嘴角,眼睛里透出一抹讽刺。
「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沐寒音怒不可遏,狂乱的怒气让他想要把眼前的人撕碎。
沙兹曼慢慢拽开他的手,冷笑,「难道不是你吗?沐先生。是你把那个小贱种扔给我的,你忘了吗?」
一声巨响。
沐寒音在任何人来得及反应之前,一记重拳挥过去,正中沙兹曼的左脸。沙兹曼整个人被打得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一秒钟后,房中十几把黑洞洞的手枪同时指向沐寒音的脑袋。
沙兹曼吐掉嘴里的一口血,目光如野狼一般盯着沐寒音。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这样把气撒到他头上!
沐寒音也如同一头备战状态的野兽,用赤红的眼死死盯着他。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一刻,沙兹曼房中的电话突兀的响起来。
尖锐的铃声刺破凝滞的空气。
属下迟疑了一秒,还是恭敬把电话递过去。
沙兹曼一把抓过电话,一手烦躁的扯松领带,「喂,我是沙兹曼。」
「……沐先生?」他猛地把头转向沐寒音,深邃的眼睛狠毒的眯起,「是,在这里,呵呵。」虚伪的笑着,「当然,我们是朋友。」
沐寒音观察着沙兹曼的语调和神情,知道那通电话八成是自己哥哥沐风涧打来的。
那个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