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铢衡永远是那只最骄傲从不肯低头的孔雀。
肆无忌惮不可方物的翘着美丽的扇尾好像从来不知道耻辱是什么滋味。
“没关系的,衡儿,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只有你和我的时候,谁也瞧不见咱们的笑话,我希望你能更自在一些,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仇落单手将铢衡揽进,好让他能轻轻靠在自己怀里,就像两只在寒风中依偎取暖的小鸟。他一直明示暗示铢衡更加依赖自己,接受他包装在温柔体贴之下的占有欲,铢衡很吃这一套,他从来都是受不得别人温柔的仙。
为了这段没有未来的恋情自己还能牺牲到什么地步,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从来没有停止的想法。
顶多累极的时候能将一脸霞红的铢衡抱在怀里,脸却躲在对方瞧不见的地方苦笑。
温存片刻,铢衡被燎得面庞艳红地推开仇落,一边假意寻找衣衫一边嘀嘀咕咕满口胡乱的转移注意力:“……袍子好像踹地上了吧……好、好像卷在被子里了……”翻出来准备拉起仇落的手臂穿衣袖拢上一半目光又被仇落心口的牙印击退回去,仇落默默地瞧着铢衡如同触电一般缩回目光,牵了牵他松开的衣襟,转背拉着自己松散的xiè_yī侧过身去,声音瓮瓮,“仇落,你等等,我先穿好。”
“我都看过了,没什么好害羞的。”二殿下一针见血。
“……”铢衡颤了颤身子,僵硬片刻便去勾酒壶,拔开灌了好几口才有继续呼吸的勇气,“害羞?怎么会……我怎么会和你害羞呢……不会的……我只是觉得有些凉了……”
仇落不忍心揭穿,只好忍俊不禁。
若这冗长余生都能这般清闲而过那倒是最好不过。只可惜天公不作美。
“在此地也停留了些许时日,为防魔界的爪牙追捕上来,我们还是早些离开此地。”铢衡小心翼翼地为仇落系着腰带,目色微漾,“这段时间麻烦玉主了,现如今我们身陷舛境,他肯帮助我们已是仁义之至,莫在牵连无辜了。”
铢衡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在二殿下的意料之中,确实,对于铢衡来说,一个仅有数日之缘的陌生人肯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是奇迹。谢天机知道分寸,既要与仇落狼狈为奸,也要装作初次见面。
“也好。”仇落微微点头,暂时按照铢衡的肉麻想法不能让他有一丝的疑心,“那我们明日就走。你的身子……总是要修养一日的。”说着二殿下将铢衡那纤细的腰肢揽入怀中,下巴勾住肩胛,“衡儿,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护住你。记住我们的约定,生则同居,死则同茔。”
说这样一席话时,仇落面上蒙盖一层明显的晦暗。山盟海誓说得再多再好,可他又有几分把握真能做到?铢衡、这样温暖真实的铢衡……还能在他身边在他怀里待上多久?
铢衡大概是被仇落莫名其妙每天都要念一遍的口号肉麻的不轻,虽然觉得难为情,但埋在仇落心口听他说着情话也不失为一种快乐。黏黏糊糊地相拥片刻,互相汲取温度与气息,仇落忽然觉得,铢衡身上的气味早就与他不分彼此。
“今日想做些什么?往后的日子难保有这般安宁。衡儿,说说看,我陪着你。”
铢衡想也不想地应:“喝酒。”
“……嗯……”不知道为什么,仇落殿下心里万分抗拒喝酒这一项活动,总觉得酒后乱性这样的好事从没有落到自己头上,反而后背隐隐发凉。
“听说这座妖城有一处冥界裂口,夹缝之中生满了彼岸花卉,我们偷偷溜进去,我带你瞧瞧冥界的花海。”
“那不就是私路么?要是被冥界之鬼发现可就麻烦了。”铢衡微蹙眉头面露忧色,“仇落,你怎么总是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