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铢衡顺手摸着仇落瞧着的地方,微微蹙眉,“怎么,你瞧见了?我的仙印被洗去过,很早之前便瞧不见了。”
“仙印乃是仙族的身份标志,明明珍惜无比,为何洗去?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收敛不愿教人瞧见。”
“……”铢衡闻言安静了一会儿,旋即半笑故作轻松的开口,“那时我小,不小心被人洗去了。索性没有什么大碍,平时画上去就好,谁也瞧不出来。”
仇落停下手里的动作,目色森寒的瞧着铢衡半含笑意的侧脸,铢衡又在撒谎了,他很轻易就能看出来。
“谁欺负的你?”仇落冷言不善的说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碍着面子不能报仇,告诉我,我去削了他的脑袋……!”
“呵呵……”铢衡听着仇落气愤不已的声音不由发笑,顶着一头湿发闭着眼睛朝仇落的方向偏了偏脑袋,“都快两千年了,是谁我也不大记得。所以,我最讨厌恃强凌弱的人,仇落,你要答应我,永远也不要伤害无辜。”
“哦。”问话不成反被教育的二殿下闷闷不乐的应。
仙界。
盘坐冥想于墨君殿的白若珩感受一丝灵力颤动,猛然睁眼。
仙尊指尖忽来一只银边凤蝶,只是本该干净洁白的蝶儿此时黑气缠绕,隐隐有变为墨蝶的迹象。
“小玉照……”白若珩盯着凤蝶,无声叹息。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
仙与魔的结合,大逆不道。
耳边又响起诡气孜孜不倦的闲言碎语:“仙与魔本就势不两立,你心心念念的那只仙族若不能秉持自心,就会被魔族吞噬……桀桀……荒谬可笑,真以为那点微不足道的情意能抵挡住老天的戏弄。”
白若珩挥退凤蝶,目色又恢复平常。手指优雅的勾过茶壶,碧绿茶水流泻白玉茶杯。白若珩抬稳杯子,银色眼眸不在意的盯着茶叶浮沉:“你说的是几千年前的那桩事吧。可惜,今事与当日不同,若不是有心加害,又怎会祸及所爱?”
“桀桀。”
“吾终于晓得墨染为何非要亲自镇压你,稍有一点变荡,你便扒过来煽风点火。可惜,吾最讨厌这样的人。你若有些自知之明便省些口舌,免得真将吾惹怒将你一张拍散飞灰湮灭。”
“仙族,又能奈吾何?若不是墨染那条蠢蛇,吾早就将仙族灭了千万遍。”
“大话吾也会说。”白若珩挑眉一脸好笑,“你这期间挑衅吾的话,吾会原封不动转达墨染。”
“你不会的,白若珩。”诡气阴鸷发笑,“你会为吾保密,你也不想让墨染这样的蠢蛇再祸害仙族罢?”
“哼。”白若珩不以为动,“那件事,吾会亲自向墨染询问清楚,不用你费心。”
☆、兄弟阋墙
仙魔结合自在欢喜,就在铢衡与仇落情意绵绵感情急剧升温之时,魔界之内却是风雨欲来暗潮汹涌。
引起这场风波的罪魁祸首此刻记忆混乱,温顺若驯。
向来拈花惹草桀骜不驯的魔君,从来没有向君明仪之外的第二只活物展示过他无与伦比的驯服姿态。
消息传的不算快,战吾随着君知书到了君家待上一天不足,君明仪才坐着双头龙官车返回君家。
当契魔大人略微气浮马不停蹄赶到大哥的院子时,一眼便瞧见失踪数日的尊魔正乖巧的坐在石桌前喝着向来不喜的茶水。
君知书揶揄的目光落到发丝几许凌乱的三弟身上,明明火急火燎连夜赶回来就是怕他对尊魔下手,可此刻非要故作清高。君明仪收到了君知书嗤笑的神情,报之端庄的冷淡,旋即徐步上前向战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