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那至少让我瞧上他几眼,好不容易将铢衡哄到手,让我瞧瞧自己的身子与他亲热总行了吧?!”谢天机自暴自弃的咆哮。
“嗯。”仇落殿下满意而故作浅淡的应。
时间一久性格愈发古怪,连看自己吃醋抓狂仇落也觉得十分舒坦。
分离之前二殿下还是选择小酌几杯,其实三杯不到他便面色粉红微微熏醉,不知为何,明明是来自同一个魂魄,分出去的那一缕酒量阔气,而他却不胜酒力。他确实不怎么饮酒,除非伤心难去,毕竟,每每瞧见谢天机,他都会揪心的想起自己当初是怎样的孤独无依。
有谁又会晓得,堂堂的二殿下为了能有一个玩伴,甘愿承受撕裂魂魄的痛楚,用自己的一缕魂魄制造出能在少的可怜的空闲时间说话的对象?
他当时真是寂寞怕了,所以钻研禁术,率先用自己做了先例……
但高兴没多久,他就将唯一的玩伴送走。因为他实在是太弱小,没有后家撑腰,只能依靠自己打理内外用尽手段为自己争夺一个尚且安稳的童年少年,从白手起家培养自己的势力,只为了能在暗潮汹涌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一席之地。
一晃,两百年过去。
他做到了。
“呵。”头顶微微发凉,针尖细的雨滴飘落青丝缓缓撒出一片水露。仇落慢悠悠收回仰望苍穹的眼睛,身形从容款款,孑然清冷地穿过喧闹的街道。
雨水冲刷去老竹叶上灰蒙尘土,碧绿发新,空气中浮动灰尘与雨水的腥味。走到竹林时仇落殿下已被绵密的小雨淋得一片湿漉,活像被主子丢弃孤零零而没有目的乱晃的小狗。
突然,一抹血色自无尽的森绿撞入小奶狗的眼睛。
“仇落……”铢衡站在竹林,眉宇间很蹙而留下的痕迹还未消失便迅快的因为仇落的回归而喜上眉梢,他几步上前踱到仇落身前,兜帽下一双蓝眸如同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蓝天,清澈干净,“你没事吧?”
愣上一会儿,仇落才温柔腼腆的摇了摇头。
“快些回去罢,都淋湿了。”铢衡抬袖用靠内的干袖擦拭着仇落连眼睫毛都在滴水的脸,他的温柔此刻流露得十分自然,好像这样细细慢慢照顾了眼前的魔头一辈子,美丽的脸上笑容太过刺眼,仇落心脏狠狠烫了一下,旋即,他一把拽住铢衡晃动的手腕。
“铢衡,我什么时候会醒?”
冷不丁的,仇落的话把铢衡问得愣住。接着他垂帘一笑:“让我揍上一顿,骨头折断皮开肉绽,你便会痛着清醒了。”
“那你便一直让我痛着,”仇落伸手搂过铢衡的腰肢,缓慢拉进温柔喃呢,两双唇瓣无限靠近,心脏连着瞳孔血脉一同剧烈收缩滚烫,“我不想做一场春秋大梦,哪怕它再美,醒来,我还是一无所有。”
“仇——”最后一字堵在温热的唇齿舌尖,仇落紧紧搂住铢衡一手插入仙人发间,吻深沉得刺痛,比任何时候都要长情温柔。铢衡迅速的脸红起来,但他难得勇敢,回应仇落的热情亦伸出双手用力的抱紧仇落的后背。
好不容易纠缠的唇齿放开,意识迷离的铢衡瞥见的只有仇落唇角上扬的弧度,来不及让仇落有更多反应,他便气喘吁吁迅速埋头躲避仇落必然的揶揄挑逗神色,抓着素白衣衫的手指猛然一紧,仇落冷冷抽气,便听铢衡羞愤地命令:“以后做这种事之前要告诉我,不能强吻……!”
“嗯?”二殿下挑眉,第一反应是,“为什么、不舒服?”
“丢脸!”铢衡松开仇落,一把将人推开,然后埋着骄傲的脑袋近乎逃逸的速度迅快的窜进竹林飞奔而去。
“……”丢脸?仇落默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