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你不碰男人的。”乌欢胤小声嘀咕。
“看上,也分很多种。本主讨厌比本主还要迷人的男人,更讨厌那些伪装的无害的害虫。所以啊,就看上他,要给他放放血。”
“听起来有些像那位二殿下……”乌欢胤兀自喃喃。接着他晃荡脑袋,“玉主之前还没有向我说明白,为什么偏偏要找仇落帮忙?”
“因为,只有他做的到。嗯……好吧,其实是我与他相识,请他不花钱……”
“……”小鲛人抬手蹭了蹭鼻尖。
真抠啊。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一路魔族从高树不远处极速行过,带头的是双头魔龙,龙身之上跨坐一位墨色官袍的大魔,瞧起来威武霸气。谢天机手指微微摩挲下巴,数着一队魔卒数量,二十只,不多不少。挑着僻远的险路趁着凌晨人静朝向苏家。原本那座偌大的修士家园现在已是一片废墟,苏家太不知好歹,连自己犯下什么滔天大罪招致灭门之灾也不清楚,消失的稀里糊涂。
明面是痛失筹码,实际却是借刀杀人。君知书,好深的城府。
待魔卒走远,远眺的谢天机又将乌欢胤拎起,将小鲛人提着虚浮半空尾随魔族之后暗暗观察。
“玉主,我不要去,温寒会生气的!他让我在外头等着他!”乌欢胤挣扎,心口前的小海螺咕噜咕噜乱晃。
“本主在,他不敢发脾气。就算他要生气,你也不用怕。晚上碰不了你,难受的可是他。”谢天机低声说着又将小鲛人羞得脸红一塌糊涂。
最后一人倒落,疯狂的厮杀才彻底宣布结束。仇落收回触手一身还算干净,可一边的阚温寒完完全全成了一条血鱼,仿佛刚从装满血液的池塘捞出来。鱼骨剑豁然贯地支撑气空力竭的疲惫身躯,血,凝满冷剑。
“你的剑术隐晦狠快,适合暗杀。”仇落一边放下父尊试图将之唤醒一边与阚温寒谈话,“本殿听说,一百年前全海界通缉一名弑君恶徒,通缉犯使用的正是鱼骨剑。”意味悠长的斜眼目光滑过阚温寒生冷的面孔,“据说他屠光当时很是出名的花楼,然后销声匿迹了。”
“你查的不够深入。”阚温寒淡淡回应。
“一百年前我还是孩子。”仇落垂眸玩笑地应,“这些,都是当故事听的。”
“哦?”阚温寒不信服的撇了他一眼。
谈话之间怀中终于有了动静,二殿下收回术法低垂眼眸露出百般熟稔的微笑。见魔君即将醒转,一侧的冥主气得浑身寒毛直竖,他实在忍受不了和战吾呼吸同样的空气,再瞧仇落一眼,冥主很爽快利落的抽身而去。
那团模糊的气息,亦跟上冥主一同离开。仇落一心一意等着父尊苏醒,待父尊清醒过来便要即可将他送走,父尊的性子他太明白,经此大难他估计也不放在心上,好不容易逃出师尊的魔掌他一定要厚着脸皮留在人间玩耍够本才肯回去。必须利利索索将他送走,要是将师尊招来那就不妙……
不能让他们发现铢衡的存在。
可真正等到父尊苏醒,仇落殿下的担忧完全变作惊恐。紧阖的眼皮抬起时,露出的血眸携带的却并非之前随性不羁的目光,两道冷光如刀刺出,仇落微微发愣,意识到那是警惕的眼神时,魔君已经飞快起身跳到一边面容森冷的打量仇落。
“父——”
“你是谁?”战吾瞅了他好几眼没有认出是亲儿子,伸手扒拉衣衫他又嫌弃的皱眉说道,“难看……”但身上只有这么一件蔽体之物,再不喜欢他也只好系稳。环视四周后他迷茫的目光又转回眼前的年轻人,再瞧一眼,他竟然觉得这男子长得很符合心意。
“你叫什么?”魔君挑眉询问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