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说小溪不会真的…”
“应该不会。”总不至于真的在镇上不回来了。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估计就算要嫁也肯定是傅翎泉的几个同窗,读书人是做不出那种事的。”傅翎川示意他放宽心,“等临近天黑我们再来看看。”
“也行,也只能这样了。”
“怎么样?娘带你去看了,是不是长得仪表堂堂,半点不比那姓傅的差?”
傅翎溪苦笑一声,“看起来仪表堂堂,可惜内里是坏的。”
“哎,话不能这么说。”傅翎泉手里拿了把折扇把玩,“过不了几天就是你相公了,哪有这么说自己相公的。”
“你!”傅翎溪红着眼看他,“你就这么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我怎么不给你留活路了?”傅翎泉坐下和他一条一条说,“人家王公子家里有钱,还没有兄弟,最重要的人家王公子看上你了,这是你的福气,知不知道?”
“福气?这种福气我宁可不要!”
“哈哈,可不能不要,不要就得嫁给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了。”他看傅翎溪一脸不情愿,又多说了几句,“你呀,也别再想一些有的没得了,人家可是连嫁衣都送来了,快去换上给哥瞧瞧!”
“你死心吧,我不会穿的,更不会嫁!”傅翎溪跑回自己屋,坐在床上急得快哭了,怎么办啊,真要等着嫁给那个i吗,他们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下了聘直接就商量了婚期,还就在这几日,不跑的话自己一辈子就完了,可是跑又跑不出去,白天傅翎泉看着晚上顾氏守着,除非……
傅翎溪抬头看看顶上的窗户,除非从这里爬出去……
傅翎溪在心里纠结着,要是逃出去就再也不能回这个家了,不但不能回,还要躲着;要是逃不出去,要是逃不出去大不了一死!
想好了傅翎溪偷偷看了看门外的傅翎泉,确定他没有进来的意思之后焦急地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其他的带不了,也不能带,他手一直在颤抖,收拾好了还愣了一会儿,真的要逃吗?
“阿泉啊,那个小畜生呢?”
听见顾氏的声音,傅翎川吓得手里的包袱都掉了,他连忙捡起来藏到被子里,刚藏好顾氏就进来了。他脸上慌张的表情还没收好,幸亏顾氏没注意到。
“过几天就嫁人了,你这几天最好老实点,这是今天买的伤药,把你身上的伤好好擦擦,省得到时候人家王公子嫌弃。”傅翎溪低着头接过顾氏寄过来的药,顾氏看他不情愿,忍不住又说他,“你也别不乐意,这阵子谁家都不好过,你嫁给王公子已经算好的了,你张二伯家那个小哥儿被卖给一个穷跛子当夫郎,再说,谁让你大哥有钱都不接济一下咱们,你二哥明年就要进京赶考了,这一大笔钱你让娘去哪儿弄去啊,咱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为咱家做点事了。”
她说着傅翎溪眼泪就下来了,这么多年傅翎溪其实早就知道了,知道在他娘眼里自己就跟换钱的牲畜没有区别,可能还比不上牲畜。可是听他娘这么说出来心里还是钝钝的疼,就他傅翎泉是她孩子,自己就不是吗?不都是她亲生的吗?
顾氏说完就走了,傅翎溪擦擦眼泪,他自从懂事开始干的活也够还他们的生养之恩了,自己不欠他们的。或许早就该和大哥一样,分家分出去。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逃出去才有活路。
他重新拿起自己的包袱,踩着凳子往窗户上爬,几次差点掉下去。终于爬出去之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找了条平时没人走的小路开始跑,他也没什么目的地,就是一味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