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线条柔和,嘴唇饱满挺翘,不过眼角却是上挑的,为这玉石般舒和的脸平添了几分魅惑,要不是眉间没有红痣,乍一看还真会以为是个哥儿而不是个男子。
齐澄长的就像他爹齐瑞,男生女相,雄雌莫辨。
“老和尚,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酒是漓疆进贡给皇朝的,何必自己扎自己的心,说是给呢,”齐瑞对这个年迂百岁却为老不尊的和尚很是无奈,也知老和尚吃软不吃硬,喜听好话,索性捡着好话说:“再者,皇上也定会派人送酒到护国寺的,老和尚又何必抢我那坛废了些面子求来的酒呢?”
此酒名叫老酒,百年难得,乃由上百种漓疆特有的珍贵药材酿造而成,其中一味名绝死草的药材最是难得,在漓疆北部的雪颠上,百年开花,药草开花时散发的香气会引来冬眠的凶兽,且采摘后须即刻入药,不然药性极易丢失,若这一步未处理得当,花费时间和精力酿出的老酒便也没滋补养脉的功效,更别提治愈内伤的效用了。
齐瑞可是说了不少违心的话才让皇帝松口给了他一坛,这坛自然要留着给澄儿养身体用,怎能让这个老和尚坑了去。
“皇帝说会送酒给我!?”老和尚只听到自己想听的,齐瑞说的别的他全没听到,一听到送酒到护国寺,眼睛都亮了,“何时送?何时到?皇帝可有说送几坛给我?”
“这倒没说,”齐瑞只听皇帝顺口提了一两句,说也让那老家伙尝尝这酒。当然皇帝口里的老家伙只能是这个老和尚了。“你可以算算,顺便再算算澄儿在哪。”澄儿都丢了七日了,要不是看着老和尚一脸平静,齐瑞差点以为澄儿是遇到那场大劫了。
“不算!”老和尚哼了声,痛心疾首的看着齐瑞,“有你这么做后辈的吗!一坛酒都不舍得给老和尚,老和尚凭什么给你算,再说了,丢的又不是我儿子,我急个屁!”
齐瑞:“…………” 就算你儿子丢了也不见得你会急。
齐瑞无可奈何,只得答应把酒给老和尚,让他算算齐澄现在在哪,“老和尚,澄儿的身体状况你也清楚,这已经有七日了,不管老和尚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再不把澄儿接回来,我怕就再也接不回来了。”他这个孩子是云哥儿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三个月大的时候还差点小产,那时可把他吓了一条。后来足月了都没见要出生,云哥儿的身体随着月份的增加也愈发消瘦,无法只能让云哥儿吃了催产药,这就导致澄儿先天不足,身体虚弱的很,也是后来拿药当饭吃才好了些,这么折腾一番,回来指不定又要生场大病,老和尚不心疼可他这个做爹爹的心疼啊。
老和尚斜了眼齐瑞,沾着绿色草汁的手掐着算了算,然后神神在在道:“唉唉,你别以为我不心疼小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就在凤城最大的那家妓院,这件事对澄儿以后的人生至关重要,你可别冲动啊,再过两天就去接回来。”
齐瑞气急,竟也坐在草地上,扯着老和尚的衣领:“你说澄儿在妓院你还让我别冲动!”齐瑞自然知道他家澄儿长相随他,男生女相,偏生生在妓院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怎让他不着急不生气!“老和尚,我知道你不喜欢云哥儿,就算你不把云哥儿看在眼里,但是澄儿好歹也是我的孩子,也是你亲的孙子!你个和尚竟然这般狠心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在妓院再多呆两天!?”
“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般狠心对自己的亲孙子!?”
老和尚心平气定的把齐瑞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拉下来,清明的眼中此刻却透着几分齐瑞看不透的悲伤,老和尚拍了拍齐瑞的肩膀,一贯潇洒的老和尚说话的语气竟也充满了无奈:“国家兴亡,你说应不应当?”
齐瑞愣了愣,想问什么,老和尚却是摆摆手,抛下一句话,起身离开了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