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我作对你们都不是好人!
阮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听到他发狂,想笑,也笑不出来,前一世输在这样的人手中,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骗你?他目光放在吕清身上,不出三秒,就移开了,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吕清啊吕清,你真是太高估自己了,除了自恋和偏执,我从来没有找出来你的第三特征。
吕清气的抖如筛子。
十四岁那年你利用了自己的母亲,让元轩欠下一笔人情;
之后你父亲被纪检下马,你又攀上了莫鹏,让他救了你一次,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二十岁的时候,你又以莫须有的名义,联合莫鹏的政敌,把莫鹏坑了一把,带走了一部分他需要的资料,还有财产出走,让他不得不出国躲避风头;
二十二岁,你买通一个刚刑满释放的人,制造了一起车祸,让元轩又欠下你人情,因为从前你母亲对他有过照顾,他从来不会疑心小时候的玩伴;
那一年你故意买通狗仔,给自己宣传,以小时候玩伴的名义,把元轩捆绑在你的船上,即便元轩从此与你疏离了一点,你也在言语上诱导一些媒体;
你利用消息不畅通这一特点,黑了元轩的手机,把简达随骗到岛上,看透简从来不看天气这一点,成功的用自然灾害除去了自己潜在敌人,只因为元轩对他的照顾,让你感到威胁;
为了提前解决元家的内部矛盾,你找上了一伙惯犯,宋太太是专门组局,盯上那些有钱人家的女人,因为林辰和你相熟,所以你和他谋算着,把黎菲林从这个家扫出去,因为你看到了伯父和她从来没有和睦过,只要破除了伯父的底线,他自然会主动出手
住口,住口!吕清嗖地站起来,把那些牌扫在地上,两手拍在桌子上,脸颊通红,恼羞成怒,不要再血口喷人了!我会告你诽谤的!
对比他被揭穿的愤怒,阮疏倒是整暇以待,吕清,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比你心机更重的,比你更残忍的人,不要以为别人的善良是尽情利用而没有报应的。
他微微一笑,也站起来,把自己手上的牌放到了那一叠的牌上,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我送你一程吧。
这里,毕竟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他站起来,去开门,还有十分钟,大概人就要到了。
吕清在他身后,神情有些绝望,声音混合着很多种感情,这时候阮疏已经听不出来到底有什么情绪,因为那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爱他,那不就不该拿他当赌注吗?
简达随听到这句脚步顿住,转身,似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吕清,你怎么这么幼稚?无论输赢,他都是我的。
你以为对着你这种人,我输了,然后悔棋,不想兑现筹码,有什么损失吗?
元轩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心,那我就帮他看清好了。
你吕清不知道该骂什么,因为无论说什么,对阮疏来说,都有些不痛不痒。
他拿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冲出去,走了老远,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会回来的。
阮疏才不管他会不会回来,他捡起来牌,心想,凭你也想赢我?
你难道不知道,阮疏这个名头,在赌场都是座上宾吗?
对外赢得太漂亮没什么好,扮猪吃老虎,才能把老虎吃的服服帖帖。
他重来了一次,走的已经这么远了,他的敌人,却还站在原地,妄图把他拖下水。
嗓子好了之后也不会再唱歌了,他只是想要扳回一局,真正的兴趣是经营事业。
他收好了那副牌,把它装回盒子中,随手放在了一边,只剩下最后一张牌在手指间夹着。
左边是会议室的门,右边是落地窗。有一道帘子遮住,拉开窗帘之后,往下看,就会发现车辆如同甲壳虫,人也密密麻麻如蚂蚁。
墙壁上挂着液晶显示屏,在开会的人来之前,阮疏把这次短片的概念又看了一遍。
开头是《教父》的经典桥段,一片黑,只有一个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却富有磁性:
让我开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是阮疏的声音。
镜头转向房间,黑色和略带金色柔光的交杂,阮疏坐在一个偏暗的角落,桌子后面。
他手上有一只猫,很乖,在他讲话的时候会昂起头,看着他。
他的对面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谁。
影片《教父》最开始的一句,是。
阮疏说,我从来不相信上帝。
之前《最后的晚装》系列几乎要把他定位在女装上,网上和现实都炒的火热。
就像从前他们喜欢给电影或者电视剧演的好的人定位一样,突破自我定位很难。
而《教父》系列和《最后的晚装》两相对比,群众的眼球直接跌破。
阮疏轻笑,按下桌面上镶嵌的按钮,关掉了液晶屏上的那些烂熟于心的画面。
一周前开会的时候,没有人对他有什么尊敬,毕竟那时候他没什么干货,大家都觉得是一个只有脸有颜,却没有什么脑子的人。
但一周后,所有人,至少表面上,都会好好说话,努力讨论。
只有实力,才能拼出来,这也是阮疏不愿意元轩施压的缘故,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出来,才可以算是坚固。
这一个月的工作做完,基本就到了年底了。阮疏眯着眼睛,心想那时候大约元轩的调查也会有眉目,艾弗里已经有狗急跳墙的趋势,与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