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失笑:“这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你保护我的机会多着呢,我等着。”
他拍拍莫思归的脸,拉着他四处转悠道:“行了,小孩子整天别想这么多。木萧山难得这么热闹,下次见到可就是三年之后了。”
今日木萧山的确人山人海,除了来自各地想要进入木萧山修习的少年,七大仙山和四大仙门几乎带着所有弟子前来观摩,就连妖道和魔道也带了人过来,举目望去,人声鼎沸,好一派热闹景象。
就在这热闹中,突然插入了一生怒喝,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不要给我丢脸!”
☆、大会二
人群的中央站着一老一少,老的那个年纪虽大,却精神矍铄,气势丝毫不输别人。
而年轻的那个,他们都认识,是沈禾子。
“沈季啊沈季,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你了,你看看你两个哥哥,再看看你。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你还有没有点男女观念了?”
沈禾子一言不发地垂首站在那里,平日里尖牙利齿,这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关于沈禾子的事情,花倾楼多少也知道一些。
他出身于位列四大仙门之首的黎山沈氏,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家主沈饶客又是个疼孩子的人,所以一出生就受到了全家人的宠爱。按理说沈禾子一开始就含着金汤勺出生,完全没必要上木萧山修习,自己家的资历就足够让他在修真界站稳脚跟。
可他偏偏不按套路,从小就喜欢和家里人对着干,他大哥说东他偏要往西,仗着自己年纪最小就上蹿下跳,把整个家弄得乌烟瘴气的。稍大一点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姑娘家爱好的女红,每天和一众小姑娘坐在一起做些针线活。沈禾子本就男生女相,混在小姑娘中间都看不出来,沈老爷子再疼孩子也被他气得不轻,父子俩吵了许多次,最后的结果就是沈禾子离家出走,上了木萧山,再也没有回过沈家。
他一走便改了名字,原名沈季,便把“季”字拆成“禾子”,取了个男女莫辨的名字。
一直到现在,沈饶客还没原谅他。每次一见,必定会破口大骂,一点面子也不给沈禾子留。
以往几次父子见面,沈饶客也只是骂骂他了事。这次沈老爷子也不知道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骂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你看看你这幅不男不女的样子,沈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人家都说我养了个小女儿!青楼里的小倌儿才这么打扮呢,快把面纱给我摘掉,有什么不该粘人的!”
沈禾子心里憋着气,只因这人是他的父亲,他不好发作,只得垂首站在原地挨骂。沈饶客气急了,见他还是不摘面纱,便几步上前按住了他,伸手就要将他脸上的面纱扯下来。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面纱,便被一只手稳稳的握住。
苏入画躬身,略一行礼道:“沈家主好。”
沈饶客放下手,收敛了些怒意,道:“你好。”
本来苏入画应该就此离开,可他却像个石头一样杵在那里。沈饶客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道:“我与你师弟有些家事要处理,你可否回避一下?”
苏入画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应对自如道:“我的确不便打扰沈前辈的家事,只是今日是木萧山三年一次的考核大会,这个时候撕破脸,于您,于木萧山都不是什么好事。不如沈前辈改日再来,我们定当以礼相待。”
他一口一个“沈前辈”“木萧山”,说出的话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破绽。沈饶客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只好一拂衣袖,愤然离去。
刚刚还红着眼眶挨骂的沈禾子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