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个少年,对他好,比亲生血脉也不差什么,俗话说,乐极生悲,当一着不慎中了后母的算计,当身体尴尬的反应来势汹汹,当少年躺在他怀里眉目流转,蒋玄宗的头脑里只剩一片空白。
他思想上很清醒,意乱情迷只是借口,火热的躯体让他更清楚明白内心的龌龊、卑劣,他放纵了自己,狠狠咬住了那瓣红唇。
在一个谁都没想到的情况下,他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伤害了他喜爱的孩子,那样不堪,那样无耻,他鄙夷痛恨自己,第一次手足无措,彷徨、胆怯,他害怕从少年的眼里看到憎恨、恶心。
离开后蒋玄宗会不由自主的回想到那一夜发生的一切旖旎,每回想一次他就越自厌,他控制不住罪恶的遐想,只能在脸红心跳中越发沉沦。
他像一个下三滥的偷盗者,用令人不耻的手段得到了珍宝,连自欺欺人的借口都不用找,这就是贪婪,就是觊觎已久。
蒋玄宗不愿不清不楚的面对辛安冬,那是对两个人的不负责任,他从未想过伤害他,哪怕伤害自己,他答应要给他一个完整的解释,在事情终于彻底处理完毕,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以及自身的拷问后,他决定正视自己的感情,怀着期待紧张的心情走到了少年面前。
“你……”蒋玄宗欲言又止,拳头握紧又松开,神思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辛安冬瘦了,原本就颀长的身形越发瘦削,小脸还有巴掌大,下巴尖尖,越发显小。也是,他才十九岁,还是个身形未张开的半大小子。想到这,蒋玄宗心里头莫名不是滋味,对比少年的年龄,他比他大了一轮还多。
蒋玄宗脸有些黑,有种有气无处发的郁闷。
辛安冬没那么多万千思绪,他自己也挺窘的,yī_yè_qíng对象就站在面前,面无表情目光复杂,即便他这个脸皮厚的人也怕对方真来‘兴师问罪’。
他见蒋玄宗实在纠结的很,只好叹了口气,开口,“宗哥,你吃过了没,我要去食堂吃饭,一起吧?”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辛安冬可不想饿着自己。
蒋玄宗懵了一瞬,凝重的脸色有些滞涩,大概是没料到两人今天的对话以这样的方式开篇。
对上少年巴巴的眼神,他点头,声音沉稳,“好。”
“我带你出去吃吧?”他又提了句,倒不是嫌弃学校食堂的饭菜,只是到底不如外面的丰盛,目光落在辛安冬瘦削的脸蛋上,他只想让他吃好一点。
辛安冬肚子有些饿,又是刚从校外回来,不太想吃去浪费时间,更不想多跟蒋玄宗待一处,立刻摆手道,“不用了,随便吃点就行,我早晨吃了两个菜包子现在还不太饿,而且我们学校食堂的饭菜还不错。”
是真的不错,至少比他读的初中和高中学校食堂的饭菜有营养味道好一些,关键是特别实惠,深得辛安冬的心。
蒋玄宗皱眉,放过给少年补充营养的机会虽然可惜但以后还有机会,今天他们两人之间事还没讲清呢,他不太想惹对方不快。
辛安冬见他没有意见,便愉快的带人向食堂走去,路上甚至从手里拎的袋子里拿出苹果问他吃不吃,两人之间气氛和谐,没有任何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当然,这是在辛安冬看来的,他不紧张啊,真的不紧张,有啥好紧张的,反正就那回事呗,他都没有期待了哪里还怕失望什么的,再说,蒋玄宗到底看他长大,他们之间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朋友之情、兄弟之情吧。
就辛安冬看来,他是完全不用担心蒋玄宗恼羞成怒灭了他咋地,这根本不可能好吧。
顶多为了避免尴尬老死不相往来,料到了最坏的结局,好像也没什么可忧虑纠结的,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