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旭言和简诚也没再继续争辩,两人整理好需要的东西就去找雷厉。
雷厉刚解决完一起入室杀人案,今天在警局协助记事员整理案件资料和写报告。
雷厉写报告一向是有多简洁就写多简洁。一小时不到的时间他就已经写好,然后翻起另一个案件的资料。
齐旭言和简诚的到来让雷厉感到意外的同时又很疑惑。
两人说明来意之后,雷厉锐利机警的眼晴在齐旭言和简诚身上来回看了几遍,说:“不是我不帮,这案件是许队那边负责,我知道的并不比陈达俊多。”
齐旭言凤眼微眯,落到雷厉桌上被文件袋遮住大半的资料,轻轻笑道:“雷队也认为男孩是性窒息而亡?”
“齐侦探有什么高见?”
“我知道的情况有几个疑点。第一,死者的双手双脚被绑住,脚上还吊着秤砣,他要怎么做到爬上长椅并抛绳?第二,死者身上的勒痕很清晰,说明他当时并没有挣扎,那他到底是晕厥还是已经死了?第三,死者额上的针孔是什么,是否与他当时的意识状态有关?”
简诚跟着问:“那么小的孩子性特征还未完全发育,真的有性这一观念吗?”
雷厉缄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在桌上敲击:“你们怀疑男孩是他杀?”
齐旭言指了指那堆资料,笑着反问:“雷队不也在怀疑吗?”
不愧是侦探,这都能注意到。雷厉拿开文件袋,把资料递到齐旭言手里:“我当然不认为男孩子是自杀。不过这案子发生的地点跟我们不是同一片区,我插不上手。也许齐侦探能帮上忙翻案。”
资料上有照片和文字说明。案发现场到处是衣服和杂物,死者用过的课本和作业本散乱在床上,桌上。两包方便面吃了一包。电子,计算器等遗物留在床上,并在床上检验出男孩子的精斑。
照片是男孩死时模样。他被吊在家后门的房梁上,穿着红裙子,脚上的秤砣离地面有些距离。其它还有屋里屋内的一些照片,以及男孩子送到警局后拍的照片。
齐旭言把照片递给简诚看。简诚看完问雷厉:“没有任何凶手的线索吗?”
“这次和王梅的案件不同,现场找不到第三者的痕迹。警察会作出自杀的判断也无可奈何。况且真有第三者的话,他要实行这么离奇古怪的死亡现象一定筹备许久了。三队那边也试着调查了近三个月和男孩有过来往的人,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离奇古怪么?”齐旭言蹙眉沉思。
雷厉严肃的脸上忽而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我还听说这种死法是种茅山法术。”
☆、茅山法术
茅山法术里有一种养鬼术,只要能提炼出一个至阴至阳的小鬼便能为人续命。红衣男孩的死法恰恰就是如此。
男孩的生辰正好是13岁13天,而死亡的时间是当日阴气最重的时辰。依照五行之说,男孩身上的红衣为火,泳衣为水,秤砣及针属金,房梁和绳子为木,地为土。凶手先用红衣锁魂,再以离地一尺的秤砣坠魂,防止魂魄随土而遁;最后用引魂针引魂魄出窍。
如果一切顺利,凶手只要取出死者的骷髅或是常用之物,找到一处极阴之地养七七四十九天便能练成。
雷厉讲解时语气神情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完全让人感受不到诡异的氛围。然而简诚越听越悚然,到后面他甚至已经起了满手的鸡皮疙瘩。
为什么会有人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他的目光不小心落到齐旭言身上,意外发现齐旭言木着一张脸呆坐着,没有平时的聒噪,连神采都黯淡了。
看来人无论到多少岁,外表有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