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怎么又来!”
陈远趴在地上,慢慢地撑着地起身,但伤的实在太重,身子一晃又摔在了地上。
“我天啊,你们下手轻点,”杜乐章冲过去扶他,“他伤的很重,再这样下去要没命了!”
“我来帮忙。”宋霁撸起袖子帮他把人扛了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侍卫的呼喊传来,“让一让,让一让!公主的婚轿!”
“婚轿?”杜乐章愣了愣,“已经到了和亲的日子?”
是秦承宣和亲的轿子……宋霁心中不是滋味。
这时候,肩上扛着的陈远又开始动了,似乎要推开他们冲过去,伤口崩了开来,血色渐渐渗透了衣衫。
“祖宗!我叫你祖宗了行不行!”杜乐章道,“别动了!人公主和亲你着急什么啊!”
陈远一愣,不动了。
轿辇踏着尘土飞快地从众人面前跑过,漂亮的红帘吹了开来,露出里头红盖头的一角。
陈远动了动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头一歪,昏了过去。
“要了命啊,不能耽搁了啊!”杜乐章大喊一声,赶紧跟宋霁将人抬到里头去了。
从晌午忙活到日落西山,连饭都没赶得上吃,两个人才把陈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给止了血,看着陈远的呼吸也转平稳,二人松了口气。
“杜大夫!”帐帘掀了开来,伙房小兵拿着一个白面馒头进来,“我中午特地剩下的,大夫又忙坏了没吃饭呢吧?”
杜乐章笑哈哈地接过,掰了一半,转手给了宋霁。
宋霁一愣,笑了笑还没道谢,就被杜乐章拉了过来,“阿越啊,这是咱们新来的军医,叫纪送,你以后留伙食的时候给他也留一份啊。”
“哎!”阿越应了,朝宋霁鞠了一躬,“辛苦纪大夫了。”
宋霁受宠若惊,阿越却笑呵呵地蹦跶走了,说是要回去忙伙房的事儿了。
“那咱们也走吧,”杜乐章道,“带你看看咱们的寝帐,我每晚都一个人睡,忒无聊了,今个儿有你来……”
“宣儿……”
杜乐章愣了,止了话头,看着宋霁,“你在喊谁?”
宋霁也一愣,摆摆手说不是他,视线转到了屋中躺着的陈远身上。
陈远在外头扑腾了一天,脸上早就被灰土弄得看不出什么,横竖也没受伤,他们也就没管,现下细细想来,看到秦承宣和亲轿子那么冲动,莫不是……
宋霁拿来干净的湿帕子,将陈远的脸擦干净,心缓缓沉了下来。
被发配边疆的秦承远是怎么混进军营的?
“那个……”杜乐章在一旁看宋霁一脸凝重地盯着陈远的脸,“怎么了?”
“哦,”宋霁回过神,转头对他笑了笑,“没什么,只是……”
突然手腕被握住了,宋霁一惊,转过头,陈远已经睁开了眼,抬起胳膊抓住他的手腕,沙哑地开了口,“宋霁……你……”
杜乐章耳朵一向很灵,凑过来问,“啥?你喊他啥?”
宋霁一把将帕子塞进了他嘴里,顾不得秦承远嘴里呜咽一声,笑着跟杜乐章打哈哈,“我跟他老相识了,他喊得以前我娘喊我的小名,挺……”
“哦哦哦,我懂我懂!”杜乐章点点头,“我娘也爱喊我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喊得跟小姑娘一样!”
“对对对,”宋霁不动声色地瞪了秦承远一眼,拉着杜乐章的胳膊,“我跟陈远老久不见了,想叙个旧,杜大夫您……”
“嗨,喊那么生分做什么,”杜乐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