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公地道,来啊,先砍下夕舞公主的一双手,告慰欣然这已故的残躯。”
“不要……”
本就给吓的六神无主的夕舞公主,一声疾呼,已是面无人色,她如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住西门辅的衣袖,浑身哆嗦个不停,她终于知道了楚云翼的冷酷,她不要被砍去双手。
西门辅立于场中,一面安抚惊慌的夕舞公主,一面以眼神催促着梁王。
梁王大袖一挥,“夕舞公主是被冤枉的,没有本王的准许,看谁敢动公主一根汗毛。”
楚云翼冷笑,“我赤月何时由皇叔说了算?”
梁王瞬间锋芒毕露,些许风霜的面上,似笑非笑,泄露出了他昭然若揭的逆反之心,“你说对了,今后,赤月便由本王说的算,来人,将这害死曲阳公主的昏君,给本王拿下。”
霎时间,重华殿内,兵锋闪动,无数衣着禁军侍卫服的刺客,蜂拥冲进了重华殿,将整个殿宇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气氛,骤然变的无比紧张。
一干大臣,立时被这眼前的阵仗,吓的面如土灰,慌忙逃窜。
梁王并不理会这些朝臣,他迅速带着西门辅等人后退,退到众多刺客的中央,与楚云翼分开阵势,双双相望,冰冷的口气,幽冷的响起,“陛下,不……楚云翼,这一日,本王已经苦心安排了多年,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吧,就像当年,你给过本王一个束手就擒的机会。”
“大胆梁王……”
叶寒天终于动了,伟岸的身姿,如一座重山,巍峨的立于楚云翼的身侧,他冷声喝道:“该束手就擒的人是梁王你才对,当年你本是必死的局面,若非红泪苦心保你一命,你焉有今日。”
“你说什么?”
本是十分严峻的气氛,梁王闻言,忽然为之动容,眼眸的最深处,似有某种柔情荡起。
“休要听他胡言,王爷出事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去多时,怎么可能保王爷一命。”太后突然一声冷喝,拖着火红的裙摆,缓步走到梁王身侧,立场,已经非常明显。
一直面露慌色的邵阳长公主,见太后过去了,自己也赶紧站到了梁王的身边,疾声喝道:“太后说的对,叶寒天,你明知梁王对燕红泪有心,你竟抬出自己亡妻的名字,来乱梁王的心神,你堂堂战神,如此行迹也不害臊。”
“放肆。”
仿佛触到了某一块逆鳞,叶寒天勃然大怒,本就强大的气场,在这一刻,徒然变的无比森冷,锐利的眼眸,宛若刀锋的扫过全场,姿态傲慢的邵阳长公主,第一个首当其中,直接就被这个眼神,盯的面色一白,瘫软在地。
“若非红泪临终之际,苦挨着最后一口气,求本将饶你一命,本将又岂会与你在此多言半句,梁王,本将在给你一个束手就擒的机会。”叶寒天巍然一喝,如一阵狂风,刮过了每个人的心头。
“你……你说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信。”
梁王挺直着背梁,口口声声说不信,但微红的眼眶,却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他信,他信了,当年红泪因叶寒天,负了他的一番情意,红泪虽嘴上不说,但心中定有愧意,不想,正因这份愧意,让她挨着最后一口气,为他做尽了打算。
这点令他又是可喜,又是可悲,既然有愧,又何必负他,只因,她爱叶寒天的心意,多过爱自己吗?
叶青璃仿佛局外人一般,望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喃喃的想着一个名字,燕红泪,就是自己那个未曾蒙面的母亲吗?只知她早逝,却从没听过她的真正死因?难道,其中还有何隐秘?
抬头,不经意的对上了太后怨毒的目光。
太后这种针对她的怨恨目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此刻想来,多半是因爱生恨。
“皇叔,你当真要反。”
一直没有离开的楚云静,忽然排众而出,他无比诧异的望着梁王,当年梁王叛乱的时候,他早已随医山老人离开,所以并不知晓他们之间的各种仇怨,只知。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皇叔何苦要叛上作乱。”楚云静不解。
梁王侧头,冷笑,“云静,这是本王与楚云翼之间的事情,你休要多言,今日无论我们谁胜谁负,你依旧还是赤月的静王。”
文章正文226反了
楚云翼负手而立,眼底精芒闪动,他沉声道:“云静,过来,何须跟这逆贼废话,别以为勾结了黑水国就可以为所欲为,就算让你登得这皇位,以黑水的狼子野心,会让你安稳吗?到时只会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累及天下百姓。”
黑水相助梁王,自是没存什么好心。
西门辅一声断喝,“梁王,先斩下这狗皇帝的头,这赤月的天下便是你的了。”
楚云翼冷冷一哼,“西门老贼,你可别忘了,你黑水的三皇子风南空还在朕的手里,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朕一怒之下杀了他吗?”
西门辅当然还在意风南空的死活,本来之前已经设法将风南空救走了,可事情却不知怎么,还是败露了,眼下,若他在投鼠忌器,必然要僵在这死局上。
当下他违心的横眉一喝,“临来时,我皇已经吩咐,一切以梁王殿下为先,就算折三皇子一人,也不算折。”
一直被叶青璃死死牵制的风南空,闻言,脑中轰然一震,西门辅此言,是要弃他吗?这当真是父皇临来时的吩咐……不,他不信,父皇如此看重他,怎么可能让他死……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