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们不能从可临镇去,那里一定有很多战士驻守,准备进攻喀拉尔,我们要绕从萨瓦那个小镇进入方兹堡。」
扎紫湮虽被拘禁在紫荆宫里,博学多闻的她却知天下事,最主要她有个机灵的女婢。只是雪鹤发觉她没回去,不知会不会担心?
绕路她们得多花一天时间才能进入喀拉尔,养尊处优的扎紫湮没坐过哈坦,夏荷不敢骑快,两人只好边走边欣赏风景,都穿着纱丽,身上也带着刀,夏荷有武术,扎紫湮一点都不担心,天黑後,两人找了一个溪边岩缝休息一晚,天色亮起又开始启程。而现在时刻,即是扎多带领他的军队攻打喀拉尔之时。
64我会让你这辈子叫不出来
傍晚时分疲惫的她们终於看见华善山後那座城门,隔着一道鸿沟的城门紧紧关着,她们不得其门而入。
城墙上驻守战士似乎看见了她们,从城墙上对着她们大声说:「你们是那里的居民,城门目前只出不进,你们有通行证吗?」
通行证?夏荷当然没有,欧阳莫怕她逃了,怎可能给她。
「我住在方兹堡,让我进去。」
「方兹堡?」战士见他们是女流之辈,没太戒心。「你们的保护者呢?出城应有保护者随行,你们是否擅自出城?」
夏荷见吊桥缓缓落下,松了口气,高兴的对扎紫湮说:「要让我们进去,还问一大堆。」
「是啊。」
两人天真以为,但当她们架着哈坦进去,桥又缓缓升上,城门关住後,两个战士粗鲁地将她们拖下哈坦。
夏荷赫然发觉事情不妙。
「城门已管制三天,你们怎出去的?而且,你们穿着的纱丽也没有方兹堡的徽章,我看你们不是逃出去的女奴,就是想趁乱潜入的女犯。」
方兹堡的徽章是什麽,没人告诉过她啊,她也没留意过,欧阳莫跟叶子怎从来都没告诉她。
脖子受了伤,又再次被架上大刀的扎紫湮这回真的吓住,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不敢乱动,真怕这回的大刀真往脖子砍下去,「夏荷,夏荷,怎会这样?」以为可以出来玩几天,看样子命快玩完了。
「我也不清楚!」夏荷愣住,不知该如何表明身分。她跟欧阳莫并非正式夫妻关系,难道要说她是欧阳莫的女人吗?这样说,他们会信吗?
现在,她讨厌起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诅咒起欧阳莫的大男人主义。
「把她们先关起来!」
「夏荷……」扎紫湮吓得狂喊。
夏荷回神,猝然说:「我是克丹的女人,你们敢捉我?」
「克丹?」战士盯着赶了两天路,头发淩乱,一身泥泞,略显狼狈的夏荷,勾勾僵硬嘴角笑言:「编谎言时,先想一下後果……将她们关起来……」
他们竟然不信。
***
牢房门扣一声,夏荷吓住。她跟扎紫湮被丢进阴暗满是灰尘的潮湿牢房。从库拉顿逃出来时,她想的只是如何将扎紫湮送回去库拉顿,觉没想到回到喀拉尔,竟然会害救她贵为公主的扎紫湮身陷囹圄,在这里跟老鼠一窝。
「紫湮,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夏荷无所适从的跪在侧趴在地上的扎紫湮身边,她看起似乎不舒服。
「嗯……」她背对着夏荷,发出啜泣的声音。
「紫湮,我会想办法出去,别难过了。」夏荷摇着扎紫湮,想安慰她,却摸到她一身发热,慌张的摸了她额头,大呼,「你、你……发烧了……」
她焦急的转身站起来,大力拍打牢房铁栏,焦虑道:「帮我叫大夫啊,有人发烧了,叫大夫啊。」她身体本来就很虚弱。
狱卒踱步过来,盯一眼栏杆内趴卧在地上的扎紫湮,瞪着夏荷说:「你大呼小叫做什麽?叫什麽大夫,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是罪犯吗?」
夏荷已精疲力尽,发了疯叫道:「叫欧阳莫过来,我要见他,去叫他过来……」她声嘶力竭喊,一切都豁出去了。塔里斯?别说塔里斯,她现在连牢房都不一定出得了,救不了自己,甭说他人,更甭说塔里斯那麽一大个星球,她太异想天开。金哲你算错了。
「你再叫小心,我会让你这辈子叫不出来。」狱卒又瞄了一下夏荷。「当然,要是你愿意当我的女人,另当别论。」
狱卒呵呵邪笑两声,夏荷怒视他,「可以,只要你有办法找欧阳莫来,我就当你的女人。」她没有其他办法,扎紫湮在发高烧。
狱卒大笑,觉得夏荷在整他。「欧阳莫是谁?你开我玩笑吗?我怎见得了他,找他来?呸……」
狱卒气得啐了一口。
「不然你帮我找大夫。」无论如何都要先救扎紫湮。
狱卒又往牢房里看,摸着下巴说:「现在太晚了,等明天天亮再说吧。」
「明天?明天她搞不好病死了?行行好啊。」夏荷哀求。
狱卒不理,回去位置上,夏荷继续大吵大闹,她怕扎紫湮等不及天亮就挂了。
夏荷这一吵,被关在牢房里的人全吵起来了,一下子牢房里乱哄哄的,很多人都跟她们一样,管制期回城,无缘无故被关进来,关了几天,大家跟着不耐烦鼓噪起来。
声音大得外头传得相当远,一位驻守城门将官闻声而来。
「这里在吵什麽?」
夏荷看见一位穿着战甲的战士进来,这位看起来官职高多了。
「就是那个女人开始闹的。」狱卒比着夏荷。
穿着战甲的战士走过来,告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