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里走了出来,玉白的锦袍带着点点寒光,萧云歌一个激灵,云清扬恶狠狠的看着南倾龙离去的背影,可恶,云歌做的美食就被他这么给吃了!云歌竟然还陪他吃!知不知道他刚刚看桌旁那个穿着明黄色锦袍的人有多碍眼!
“我饿了!”云清扬扫了眼桌上的残羹,又拧过头,萧云歌自然不会让云清扬吃这些,云清扬刚刚没动几筷子,饿也是人之常情,云歌倒是没计较,又跑了躺厨房,云清扬素手打开轩窗,透过一角看厨房忙碌的那抹蓝色,嘴角扬起笑意。
云歌用极快的速度做好了饭菜,因着掩人耳目,所以萧云歌便做了四碟糕点,一碟栗子糕,一碟糯米糕,一碟粟米枣泥糕,一碟鸡肉糕,像是早就猜到了云清扬会吃肉糕,所以鸡肉糕的分量极其大,还有一碗鸡汤,如萧云歌所想,云清扬只动了鸡肉糕和汤,其他的分毫未动,萧云歌拣了糯米糕,细细品味着,云清扬吃饱后,萧云歌已经拄着脑袋闭目养神,云清扬心中描摹着萧云歌的眉眼,“这般看着我作何?”萧云歌缓缓睁开凤眸,看到云清扬正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心下羞涩。“鸡汤做咸了!”云清扬指了指身侧的碗,“啊?”萧云歌眨眨眼睛,真的吗?
素手刚要拾起白汤碗,云清扬便一把拿起碗,放到唇边一饮而尽,紧接着吻住萧云歌的樱唇,萧云歌一愣,甘美的汤汁涌进口中,萧云歌眼神冒火的看着云清扬,这就是所谓的咸,又是一个骗局!
云清扬把汤汁渡入萧云歌口中,便不再动作,放开了云歌,萧云歌恶狠狠的眼神却是一个媚眼,云清扬心神荡漾,萧云歌看到云清扬的变化,立刻退了他的怀抱,飞奔回床上,云清扬扬扬唇,大床的帷幔一掀,也躺了进去,“你干嘛?”萧云歌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而云清扬衣着翩翩,“自然是睡觉!”云清扬不假思索的回答,说罢还脱了玄米色的长靴,“那你到我床上干什么!”萧云歌翻了个白眼,“娘子,为夫奔波这么长时间,你让我睡地板啊!”云清扬嘟嘟唇,萧云歌有气没处撒,他的样子怎么像是她欺负他一般!
云清扬褪去了外袍,只着一件白色里衣,萧云歌穿着蓝色长裙,云清扬看着极是不自在,顺手也给脱了,萧云歌侧卧在内,云清扬在外面,萧云歌为防云清扬的举动,把一张薄被抖了开,自己滚了一圈,围成了一个蚕宝宝,云清扬无奈的看着萧云歌,他都禁欲这么多天了……
夜里,萧云歌感到身上冷,而热源就在不远处,拱啊拱啊拱,云清扬被萧云歌拱了一下,半眯着睁开了眼睛,看倚在胸前的小脑袋,拽开了被,把云歌揉了进去,半揽着萧云歌的腰身,淡淡野姜花香夹杂着淡淡清水,极是好闻,云清扬勾起嘴角,一夜安枕。
第二日清晨。
萧云歌被帷幔外刺进的阳光弄醒,睁开了如水洗过的凤眸,看到眼前的白色,才发现自己窝在云清扬怀里,“怎么回事!”萧云歌嘟嘟唇,他拽走了她的被!“什么怎么回事,你昨晚拱到我这儿了!”萧云歌挑眉,是这样么?脑海中有一抹记忆,她四仰八叉的窝在母妃怀里,后来,她在一个墨色身影中窝了一夜,当萧云歌想知道那个身影是谁时,脑袋却剧烈疼痛起来,“没事吧!”云清扬看到难过的云歌,关心道,眼中一抹奇异闪过。
“没事!”萧云歌摆摆手,“什么时候了?”“卯时过半!”云清扬眨眨眼,答道。“这么晚了啊!”萧云歌一个空翻跳下了床,冰冷的空气让萧云歌的一个哆嗦,云清扬无奈的扶扶额,拿起身边的锦袍盖在云歌身上,“你饿不饿?”萧云歌看向云清扬,看他的样子应该醒来很久了。
“你说呢?”云清扬眼中趣味,萧云歌低了低眼眸,她保证,如果再呆在这个屋子,她绝对会被骗!以至于……失身!
换上了一件水蓝色雀纹紧袖长裙,外披雪白色的百秀褶子,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藕缎带,垂下一条长长的银白流苏,头梳倭堕髻,右侧插着一支展翅欲飞的蓝水晶挂坠银步摇,左侧用波光闪闪的水晶小钗装饰,极是清爽华美,萧云歌在厨房鼓弄了小半个时辰,成果:一盘栗子蒸糕,一盘云片糕,一盘藕糕,浓浓一锅桂圆莲子汤,外加一碟鸡肉蛋卷,守宫的宫人见着萧云歌这几日并非从前那般低沉,倒是几分惊异,不过看着萧云歌手中的美食,还是垂诞三尺。
云清扬同样换了件衣服,不用猜无风也来了,紧身的白袍,绣着凛冽的寒纹,发丝半披,一副慵懒。“无风,我赏你的!”萧云歌刚进门,便对暗处密语传音,无风眨巴眨巴眼睛,主母对他最好了!萧云歌拿出那盘藕糕扔给无风,无凉却顺势拿着跑了,无风只得去追,煞那间,诺大的屋子只剩萧云歌和云清扬两抹气息。
云清扬的菜,笑嘻嘻的伸手去接,萧云歌莞尔,一室温情……
“龙儿,你真要留着她?”南岭皇看着下首的南倾龙,萧云歌虽是主帅,可无了主帅,寒彻依旧持久攻着南岭,横驱直入,鬼都看得出来萧云歌那个徒弟不是个吃素的孩纸,更别提乳臭味干!
“恩!”南倾龙点头,“可若是最坏的打算,朕要动萧云歌,你可会阻挠?”皇帝看似悠然,问道。南倾龙闻言一震,父皇连“朕”都用上了,这是在对自己施压,可自己真的舍得拿萧云歌当挡箭牌吗?他是舍得的,他虽有不舍,却不会拿此事开玩笑!南岭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