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了,我妈也早改嫁了,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邹小鸡话绝,旁边秦仲天看得乐趣,瞟一眼神色阴晴不定的邹小包,看来这男孩是搞不定。不过无所谓,人只要聪明就够了。“你们兄妹慢慢聊,邹小包,希望你和你继妹明天中午之前就能离开这座城市过新生活。”
秦仲天不奉陪了,起身整整衣服付了帐闪人。
邹家两兄妹大眼瞪小眼,邹小鸡的态度不驯,邹小包只有软言相劝:“小鸡,你和那两个男人没结果的。到最后输的只是你,趁着还没陷太深,跟我回去吧!”
“要你鸡婆好管闲事!以前各扫门前雪,以后也遵守这一点好!”邹小鸡不识相起身拎包闪人。
邹小包伸手一抓,把姑娘右手腕拽得牢牢实实的,“你该知道这并不在征求你,而是命令!”她必须离开北京。
“我不怕死,要死我也只死在北京!”对于生命走在倒计时路上的她的而言,威胁根本不在乎。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在你向他们家人努力证明自己的时候,他们在哪里?!秦仲霖在哪里?!蒋东原又在哪里?!他们只是玩玩你而已!”
对怎么都听不进劝的人而言,邹小包耐心告罄,拽姑娘进怀里阴冷着俊脸怒吼。“邹小鸡,你是不是被下降头还是智商成负变成白痴了?!天生的dàng_fù水性杨花吗?!”
任邹小包把话说得再难听,可邹小鸡那张死人一样苍白的脸也就仅仅是挂着嘲笑,沉默着冷眼看着他唱独角戏。
邹小包被她的反应刺激到了,一冲动下把姑娘按在地上,手直接往那纤细的脖子上掐去,发红的双眼是狂怒的象征:“既然你自己都作贱自己,我何必再把你当宝贝一样守着疼着?!那不如现在就去死了!你死了,一了百了,永远都祸害不了别人了——”
失去理智的男人只会越来越气,蛮横地一味地沉醉在自己的怒气与怨恨中,下的手是足以掐死一个壮汉的手劲。邹小鸡根本没思考和反抗的余地,只觉呼吸困难喉咙被压迫收缩得疼痛时,反射性地伸手扳开他,可怎能敌过一个男人的力气?
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再美的容貌也因为生命的终结而剥落,张大的嘴为了尽力的呼吸,极为狰狞的丑陋。
猛然回过神的男人被那样的面孔惊吓到了,手上力道一松,随之而来的便是女人得到解救。
在即将死亡前一刻被救回来的恐惧,让她深切地体会到,死亡,原来不是口头上说得那样简单而洒脱……
他吓得后退两步,狼狈地跌坐着撑在地上脸色苍白而惊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她咳嗽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那张流淌着泪水的美丽容貌重重击敲在他心头,让他不忍心撇开视线,沙哑地说:“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失控……”
“我杀了你妈,再向你说声对不起可以吗?!”邹小鸡凶恶地回瞪他并不领情。
邹小包哑口无言。邹小鸡站直了身子,脖子上微微的涨痛无言告诉她男人下手的狠毒。喉咙干咳端起茶杯灌了几口,吞咽造成的疼痛让她火冒三丈,更是阴冷地瞪着继兄。
邹小包被她冰刀子似的眼神吓住了,这样的邹小鸡,不是他所认识到邹小鸡……
不,至少不是这几年所认识的邹小鸡!
邹小鸡缓了气,身体上的疼痛也消除了些,便不想再和邹小包纠缠,捡起包走人时,邹小包再伸手抓住了她。
“放手!”
“和我去上海,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回北京了!”
“没兴趣!永远也别指望!”
面对一意孤行不听劝阻的邹小鸡,邹小包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心一狠之际,眼神发冷咬牙举起手,一个手刀子劈在她脖子上。邹小鸡只觉剧烈的疼痛中眼前一黑,心不甘也无可奈何了。
秦九妙把自己的录音笔交给了叔叔,她与邹小鸡的对话,邹小鸡高傲无情的一番话被一一披露了。
九妙非常紧张地看着二叔的表情,可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
嘴儿一扁,气嘟嘟地问:“二叔,你倒是回个话儿呀!这些话可不是我剪接的哦,全是她自个儿开口的。你要是还不相信,可就真浪费了人家一片苦心了!”
对侄女的殷切关怀,秦仲霖只是将听完的录音笔再回放了一遍,像是为了确定,他似乎并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总之秦仲霖的这番举动在秦九妙眼中只有诡异,她读不懂大人的心思,只能催促中等待着。
“九妙,谢谢你对二叔的关心。”听了约莫五遍后,秦仲霖才关了录音笔,把笔收下,催促侄女回家。
看二叔神色虽然无恙,不过脸上也还是挂了点凝重,想是多少受了那些话的影响。
哼,要是听了这番话都还无动于衷,她只能骂二叔是大笨蛋了!
秦九妙走后,秦仲霖再掏出了那支录音笔,没打开,捏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眼睛盯着窗外的一个点良久。录音笔最后被搁下时,他掏出了手机拨打那个离家好几天的女人的电话。
借由秦仲天的势力,把邹小鸡连夜弄上了私人飞机,几个小时后他将和她在另一个城市,只要他安排得好,他和她将有个全新的开始。凝视邹小鸡那张美丽的睡颜,沉睡如天仙的女人,纯真而美好。
可她的睡颜下,那双清澈美丽的黑瞳却深藏了世俗的高傲现实无情。
真是疲惫,他无力地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