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他是何等敏锐之人,徐长远的不对劲怎么逃得出他的利眸。
就……到底该不该说?论理这事也不归他管,只是……
说!这个总管是不是不想做了?该说的话不说,不该说的总是缠着说。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是。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跟王爷说:今儿欢欣郡主派人送了封信来给王妃,听青衣说,王妃看过之后,情绪非常激动,连午膳都没用,一直关在房内。
欢欣送信给遥儿?脚步忽然顿,派谁来的?
夏总管。就是因为是由宝成王府的大总管亲自送来,所以他才不好推掉,只好呈交王妃,谁知……
欢欣在搞什么鬼!一摔袖子,直接往旭日轩走去,这丫头,就是平日里宠得太过,才会如此无法无天,连他这里都敢放肆。
徐总管连忙止步,不敢再跟随主子去往寝楼,再说看主子一脸不郁,他还不想跟去当炮灰。
刚跨进院落,就看到青衣与绿罗站在紧闭的房门外,一脸忧色,看到他时,脸都吓得苍白。
王、王爷。死了,今儿王妃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时不时还从房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吓得她们个个六神无主,王妃可是王爷的宝贝,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算她们死十次也不够赔。
可是王妃锁上门,她们又无法进去,在房门外苦劝了一天,说得连嘴皮儿都干掉,可惜王妃就是对她们不理不睬的。
行了,妳们先下去。挥退侍女,没有心情责怪她们。
伸手轻推房门,发现已经被上锁了。
遥儿,开门。柔声说道,里面没有一丝声响回应。
有什么事情,等我进来再说好吗?关在外面,他又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只会越来越担心。
还是一片沉默。
很好!
如果妳现在不开门,那么我即刻叫欢欣过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续几日的辛苦处理朝务,已经让他身体和精神都紧绷到极点。一回来还要面对妻子的闭门羹,别说他本来就脾气不好,就算再好脾气的男人恐怕也开心不起来吧?
在心里默数三声,打算时间一到,就叫关千里把陆欢欣给他抓过来,好好拷问。
房门,在第三声时打开来,出现在他面前的顾遥夜,陌生且憔悴,很明显她哭过,而且以眼睛红肿的程度,她是整整哭了一天,最让他吃惊的是,她眼里明显的恨意。
妳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就算知道她不爱自己,但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明显感觉到她对他不像以前那么敌视了,为什么今天又这样?
龙庭澹,今日我算看清楚你的为人了。冷冷丢下这句话,她准备跨步出房,不能忍受自己与这样一个卑鄙小人同处一室,一想到就要作呕。
拉住她的手腕,把话讲清楚。
放手!瞪住他的手掌,语气满是不屑。
我的耐心有限。额头变得好沉重,所有的事情全部一起来,军事、国事、亲情已经乱到不行,不过这都在他掌握之中,他唯一不能掌握最没有把握的,就是眼前的这个顾遥夜,看似纤弱,却拥有影响他的巨大力量;看似温柔,实则再倔强不过。
我叫你拿开你的脏手!她像失控一般,尖叫着用力甩着手腕,非常不能忍受他的碰触,一分一毫,都让她厌恶得想要撇开。
脏手?他的脾气也被激了上来,不理她狂乱的挣扎,一把搂住她压到房门之上,妳说脏手?
对!现在的她,不能忍受他的拥抱。
好,不喜欢我碰是吧?抬起她倔强的下巴,用力地堵上她的唇,在她唇上重重地辗压着、舔舐着,舌头粗暴地探入她嘴里强行卷起她的舌头索求。
这个吻充满暴力、蛮横与怒气,让她觉得恶心至极!想也不想,用力咬下那在她唇内肆虐的舌头,那股狠劲差点将他的舌头咬下来。
痛哼了声,放开对她的箝制,伸手擦过嘴角,鲜红的血y渗流出来,足见她咬他时根本就一点都不心软。
好,很好!这个女人,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一点不舍都没有,失望、痛苦还有无数的复杂情绪一瞬间冲上心头。
一把拉起她雪白的皓腕,直视着她充满怒气的水眸,视线往下,看过那被他粗暴蹂躏得红肿的嘴唇,他怒极反笑了。
看来今晚,热闹得紧。手腕使劲一甩,将她轻易地抛上床去,大脚朝后一踢,沉重的木门顿时阖上。
虽然他在怒火中,但仍不舍得伤害她,所以抛甩的力道有所控制,让她摔入床榻之上,又不至于弄疼了她。
她从床褥之中挣扎起身,不想以弱者之姿出现在他面前。
妳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之前她对他不理不睬,但偶尔他也能感觉到她对他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但今天他可以感觉到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她被答应嫁他的那段时间,眼里除了恨,再也没有其它的情绪。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反应这般激烈,对了,信,徐总管说王妃看过信之后就变得奇怪,那么……
锐眸在房内一扫,除了那碎了一地的瓷瓶、茶杯之类的,还有……
很快就发现那摊开在书案上的信纸,是了,就是它!跨步上前,抄起那写得满满的纸页。
不要!她飞快起身想要抢回信纸,不过哪里是他的对手?
每日批阅奏折早就练就一目十行的本领,三大张纸页在他手上很快就读完了,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