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已经进入城楼后方,监狱谷口负责放箭和火药的人减缓攻势,只s出少量火药包在对面炸得轰轰作响虚张声势。谷内瞭望台上,良全见对方已经朝空中放箭,刚刚弹过去的两个人在下落途中已被s杀,忙大喝:“停止上人,拿起武器,我们随时准备冲过去。”
他们冲下瞭望台,下方内部立着两面大鼓,米良和一个独臂瘸腿男人坐在旁边,男人们跑向门外时,还不忘提醒一声:“米良,你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出来。”
“去吧,杀光他们!”米良喊道,拿起旁边的鼓槌,用力捶动鼓面,那个男人也用一支手臂使劲捶动鼓槌,虽不在前方,但他们亦在战斗中。
鼓声激越雄壮,声音空远浑厚,鼓舞前方战士英勇杀敌。
在碉楼上的印昊手持小型盾牌,趁着对方箭羽稀疏的片刻,朝着对面急冲而去,拉起胡沙竹,一根弹一根,跳到了城楼之上,捡起一把弯刀,和对方厮杀起来。
监狱这方进入城楼的人只有十几个,但是个个身手敏捷,守卫被他们的身手吓得腿直颤,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拼。
行进到碉楼上的人一部分拿着盾牌掩护,一部分继续用重型弩弓s出绳子到城楼之上,抓紧时机朝城楼越过来。
有成功到达城楼的,立即拿起武器砍杀守卫;也有人还未到达城楼就被s杀,身体直直掉落地面,成为一堆白骨。
利用绳子到达城楼,过来的人少且牺牲大,印昊朝不远处正在杀敌的铁头和两外男人喊:“走,我们去把吊桥放下来!”
吊桥长达几百米,收起来的时候是两段折叠,不光周围守卫多,机关铰链更是沉重,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放下。印昊一路杀过去,一身黑衣不知染上了多少鲜血,杀红了眼,刀光过处,再杀两人,“我来杀这帮混蛋,你们去放吊桥。”
话虽如此,他一个人却应付不过来,铁头在他身边助阵。另外两个人合力才扳下一处开关,腾不出手去放其他铰链。却见旁边又跳出一人,正是石头,身上多处剑伤,他直接冲到绞盘处,“我来。”
绞盘过于沉重,石头脚蹬地面,额上青筋毕露,喉中发出怒吼,用尽全身力气推动绞盘。哪知绞盘刚挪动几分,一支利箭破空而过,s中石头右大腿;石头惨跌在地,紧接着又是一箭飞来,正中石头右胸。
那边墨矩箭羽正好用光,扔了弓箭,举刀朝这边杀来,还朝后方大喊,“快!不能让他们放下吊桥!”
说着飞身而起,直接朝石头砍过来,印昊连忙掠起,举起弯刀相抗,挡了一刀回头一看,石头已倒下,印昊大吼:“叫你不要出来,我们又不差你这个人!”
石头再也站不起来,汩汩鲜血从胸膛涌出,声音都哆嗦了,“老大……小心……”
后面墨矩再度砍来,被印昊闪身避开,墨矩恨得牙痒,“我就知道不该放你回去。”
“放都放了!”印昊朗声大笑,“不妨告诉你,我用一颗红晶贿赂了姓定的,所以他才替我说话。”
他正准备和墨矩大战,铁头却冲了过来,一把推开印昊,“这里,我来。”
话毕就和墨矩绞杀在了一起,印昊也无暇顾及石头,从腰上摘下紧急药包扔给石头让他自己先止血,情况危急,石头只能自求多福。那两个好不容易把一处机关拉下的队友见更多的守卫冲过来,正准备松手先杀敌,印昊却大喝,“不要松手,放桥最重要,我来杀!”
印昊保护着另外两个拉着机关的队友,正恨自己无分身之术,后面南明和航破海也杀了过来,航破海做掩护,南明连忙去放桥。
血r横飞,远处鼓声密集而响亮,一阵一阵撼动心魂。
等到墨矩一剑贯穿铁头胸膛时,铁头的刀只砍中了他的左臂,墨矩猩红的双眼满是戾气,脸上肌r抽搐,拔出剑再狠狠刺了一次,“你还真有两下子,可惜动作还是太慢。”
“可惜,你也太慢。”铁头嘴边带着一抹笑,“吊桥已经放下……”
墨矩猛回头,沉重的吊桥已经缓缓放下,虽然放得缓,也未完全放到位,但是对面的男人们已经迫不及待朝吊桥扔出带着长绳的钩索,顺着绳索往上爬,为了避免被箭羽s到,他们跳起来抓住吊桥底部横梁,顺着一段一段的横梁从下方攀爬跳跃。
几百米长的吊桥,放下去不容易,收起来更不容易,不是一两分钟能搞定的。
吊桥一下,守卫尽失优势,监狱的囚徒呼喊着朝城楼方向冲过来,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将对方砍成r泥。
三月三十,夜黑无月,炎荒浴血,惨叫哀嚎之声在夜色中漂浮。
第五十四章
米良手酸得无力,鼓声略显疲软时,她索性收了手,旁边的独臂男人还在继续,满面通红犹如在沙场拼杀的战士。等到他的动作略显缓慢,米良再上,两个人都无法继续时,外面的杀喊声已经很低了。
害怕到了极点竟成了平静,米良的心像是深井中的水,无半丝波纹,她问旁边的男人,“是我们胜了吧?”
男人靠着墙,安详得像一尊佛像,“肯定是我们胜。”
这是他的心愿和信念,他爬上瞭望台,黑漆漆的夜他也看不清楚,但下来时又带着兴奋,“是我们胜了,他们已经不放箭了,天上也没有飞龙,他们的人被我们杀得差不多了。”
米良迫不及待想跑出去看,男人却拉住她,“你不能去,人没杀干净,别人放个暗箭就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