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逼迫你……无论你被他作过什麽,你都是我的小天……”
不,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要跟著你,永远不放……”我的心颤抖著,然而仍然只是僵硬的躺在他怀里,一句话也没说。
“我只能今天来,来告诉你别害怕,我的心留在你身边陪著……恐怕以後都没有时间了……”
他压紧我,火热的嘴唇贴到我脸上。几近崩溃的我现在对这种强势尤其反感,他让我又想起了那个混蛋,为什麽他总是在我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欺负我?!我愤怒的推他,他就用结实强劲的的双腿别住我的身体,两个人的体重和动作将木板床压的咯吱咯吱的,在寂静的夜里声音分外清楚。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混进来的,害怕被人发现,只好安静下来。
“你为什麽就不能尊重我的意思?!”我在他耳边愤恨的说。
“如果我尊重你的意思你永远也不会愿意让我抱!”他立刻反驳我,让我哑口无言。
他说的没错,以我的性格是一辈子也不会主动跟他亲热,可是这样就算有理由可以对我随心所欲吗?
这一夜,齐思音和我挤在这张狭小的床上,紧紧拥著我,不停的跟我说话,亲吻我。
而我,却一直沈默著。
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
这段时间以来,我其实一直在矛盾中麻痹自己:齐思音一直没有再毒打过我,甚至有时可以说是对我百般讨好,我是不是就可以原谅他了?我反正已经不正常了,他对我又是真情实意,我自己也常常为他深情的模样著迷……也许真的可以忘记过去,假装什麽也没发生过,试著接受他,爱他……
但是程辉语的对我的弓虽.暴和羞辱将我已沈淀到心底深处的恨全部重新翻了出来,逼迫我再次想起当年在齐思音暴行下所受的更可怕的折磨。如今,我无法再允许自己原谅他。即使我心中承认对他有感情,那也并不能说明什麽。我跟他毕竟在一起很久了,这麽长时间,就是面对小猫小狗也该有感情了,是不是?……
天亮我醒来时他已经不见了,上铺仍然睡著那个同屋的犯人,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是个梦。齐思音说派人来保护我,果然,从此没有人再来欺负我或打我的主意。
狱中生活一天天的过去,齐思音没有再来看我,他已经没有一点时间。我从报纸电视中知道,程辉语伤愈後仍然在竭力打击齐氏,商战日趋惨烈,齐氏陷入墙倒众人推的境地,害怕被牵连进去的企业,哪怕是平时最好的朋友也不肯伸出援手。这也就是韩静他们被禁止帮助齐思音的原因,到了生死时刻,每个家族的掌门人首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齐思音想必支持的很辛苦,每次在电视上见到他,他都越来越憔悴。
我不愿意再知道这些,我已不能再关心他,一切伤害过我的人都不值得关心。我开始再也不看电视和报纸,与一切与我无关的是是非非彻底斩断关联。
这一天,齐氏的律师第四次要求见我,我仍然拒绝了。其实不止是他,所有要来见我的人都被我一口回绝,包括七夕。我宁可选择绝情,只想把自己封闭在这里,不再见任何人,不再想起任何往事。不知何时,监狱也成了我理想的世外桃源。
然而这一次,律师异常固执,声称有紧急的事非要见到我,否则就不离开。
我看他确实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只好答应。
我坐在椅子上,沈默的望著桌子。不知齐家又要对我耍什麽阴谋,倘若在狱中的我也能成为有用的工具,那倒真要佩服他们物尽其用的本事。
“想必你也看了报道,齐老夫人已经於上星期去世的事,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谈谈……”
我准备对一切漠然以对的打算再一次被打破,愕然的看著他。
“你不知道?”他反而吃了一惊。
“她……怎麽去世的?”我还是无法再保持沈默
“她年事已高,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最近为了齐氏操劳过度,一病不起……”
我无法想像那个昨天还让我愤恨的人已经就这麽离开了,真正是世事无常。我想起她对我的殷殷笑语,尽管是虚伪的,但是仍然让我感到了片刻的温暖,眼中渐渐蒙上了水汽。
“我这次来就是受她委托跟你谈谈遗嘱的事……齐老夫人已将齐氏一半的资产留给你!”
我再次震惊不已,她不是恨我吗,为什麽……
“这是齐老夫人给你的信。”他将一个信封推给我。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打开信封。
“浩天:
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这样叫你?将你推入火坑的我,想必在你心中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允许一个老人家最後一次这样叫你。
作为小音的奶奶,我的确不能接受唯一的孙子喜欢一个男人,所以当时为了拖延时间,避免齐氏遭受致命的打击,我想出了这个一举两得的方法。我为给你带来的伤害感到歉疚,但我不能说自己做的不对。在我心中,保住齐氏和让小音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我不会请求你的原谅,也知道你永远无法原谅利用你真情的我。但是我想对你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当你抱著我叫我奶奶时,我心里很难过,曾经一度想放弃这个计划……”
我也记得她当时搂著我时的话,“孩子,委屈你了。”原来这句话就是指将我送给程辉语。
我的确是无法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