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遂只能作罢。
alren还关在重犯仓,他想了想,还是过去了一趟。
见到段柯过来,alren并没有多少惊讶,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坐在坑头,仿佛关在里头的人,不是他。
☆、我的味道
“权叔。”段柯没有喊他alren,而是像蔺之莫一样称呼他,“蔺之莫不能来,我替他看看你。”
“哼。”
“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吃的,或是…… ”
“你真是愚蠢至极。”权叔打断了段柯对自己的可怜,“明明可以得到一切,偏偏把它拱手让给别人。”
段柯沉默,眼神幽幽地看着权叔。
后悔吗…… 某个无人的夜晚,他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但他心里的回答却是:有什么好后悔的,国家和人民,永远在他自己之上。
不过,他却是不打算做了,是的,曾经他无所畏惧,现在,他依旧无所畏惧,但终归,他无法做到真正无情。
既然权叔还是执迷不悟,那么,多说无益。
法院判决也已经下来,三个月后,执行死刑。
这么多条人命,到最后,却只是一条人命来抵,公平吗?
也许不吧……
可世上,哪里来那么多公平……
——
魏语昏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蔺之莫在她身侧看着书。
她刚动了下手指,蔺之莫就发现了,他随手把书放下,侧过身亲亲她,见她眼珠子看着他滴溜转,才小声问,“宝宝,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魏语看他半晌,才摇摇头。
昨天,他好不容易弄进去的小崽子离开了,他没敢告诉她,不过,只要她人好好的,就比什么都重要。
从前就舍不得她受半点儿疼,就是第一次,他也是小心翼翼的,这会,更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
吃东西,放身上,洗澡,放身上,上厕所,抱进去,要是可以,他怕是愿意帮她上了。
对于蔺之莫异常粘人的行为,魏语最初几天还因为身体有点虚可以接受,但后面身体好多之后,她就开始不乐意了,
这还给不给她私人空间啦!
偏偏某人还没意识到,于是,某天洗澡,魏语以想换一件睡衣为由使唤蔺之莫出去,等人出去之后,她眼疾手快地锁上门,试了几次,觉得稳妥,这才美滋滋地回去继续泡澡。
拿完衣服回来的蔺先生一脸懵地站在门口,试了几次,门都是从里锁上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特么竟然被人骗了!
于是,魏小姐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整张脸黑成锅底的蔺先生。
魏小姐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蔺先生扛到肩上,几步扔到大床上。
俏皮地卷着被子滚了一圈,魏小姐还没点自觉要回来,蔺先生终于没耐心了,于是,一晚上,蔺先生都致力于给魏小姐换衣服,脱衣服……
——
半年后。
段柯转为普通的人民警察。
自从alren被逮捕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傅雪,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不会偷偷藏在角落等他说完话然后第一时间冲到他面前,再也没有一天打八百遍电话,发八百条骚扰短信给他。那种感觉,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大概那天话真说重了,这样看来,她应该是走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挺好的。
直到,某一天,小杨十万火急地从外面回来,他一上来就拽着段柯说,“傅雪…… ”
“傅雪怎么啦?”段柯全然没察觉自己会因为一个名字而激动成这样。
“她要走了。”
走了……
原来现在才走啊,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段柯敛敛神色,继续翻看桌面的口供记录。
小杨一看段柯没了刚才那副紧张的表情,反而端起了一副走就走的表情,突然就着急起来,“段队,你就那么不喜欢她吗?”
某个一直不愿意直面的动词,就这么被小杨点破。
然而,段柯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转身拿起衣架上的大衣,这是每次他下班都会做的动作,“她要走,谁也拦不住。”
“那你知道这半年她经历了什么吗?”小杨拦在段柯面前,语气不甚友善。
“她经历了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段柯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究竟有什么事让她经历过后情愿放弃这里的一切回到那个不算发达的小城镇?一段没结果的爱情?无法调和的人际关系?还是纯粹幼稚的恋家情结?
“她这半年里,两次心脏骤停,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用了将近半年时间,才把身体调理好,即使这样,她胸口还是留下了一条难看的疤,就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生生用心脏挡下了一颗子弹。”小杨越说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