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的!”
...... 刘彻的脸黑跟几乎跟他身上穿的黑色锦缎一样了,最初听到的那句话——“天呐,阿娇翁主居然藏了两个男人在别馆?”在他的胸口荡啊荡的,气得他气血翻涌,怒不可遏!
常安听得一头雾水,只先去喝止了两个长舌的宫女,再转身看时,太子刘彻已经一路狂奔到宣室去了。全世界只有两个网站,一个是,一个是非!
“儿臣参见父皇!”进了宣室,刘彻拜道,然后郑重地向馆陶行了礼。
景帝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介绍道:“这两位是武阳侯之子,故丞相萧何的曾孙子,我特意叫你来见见他们!”
刘彻盯着阶下的兄弟俩,一个文质彬彬,就是画阿娇画像的那个萧谨了;另一个英气勃勃,就是阿娇说的有一面之缘的萧胜了!
再想到那些婢女的话,刘彻的脸像是罩上了千年寒冰,“听说武陵侯家的两位公子人品fēng_liú,文武双全,不知道是也不是?我也是自小随着侍卫学过拳脚刀剑的,今日碰巧,不知你们谁愿意陪我切磋一下!”眼睛定定地看着萧胜。
“殿下,”萧胜一愣,辞道,“下臣于此道微末,虽不敢拂殿下的雅兴,却也怕技艺不佳,扫了太子的兴致......”
座上,景帝一笑,“哎,这有什么关系,切磋一下、点到为止而已!萧胜,你也不必推辞,朕也想看看你的武艺如何!”
景帝哪里知道儿子心中真正所想,此时,他只当是刘彻想试探萧胜武艺而已,不愿意打断儿子的兴致,便出言附和。
萧胜无奈,只得起身,道,“既如此,就用木剑比试吧。”
“那有什么意思?”刘彻扬眉,满不在乎的笑道,“还是说,你看不起我?”刘彻挥手让身边的侍卫去取剑。
“小心点......”萧谨微微觉得不对,拉了哥哥的衣袖,轻轻道。
“不要紧。”萧胜安抚说。
剑送上来,是武库统一制造的剑,只是不是新剑,剑刃极钝,萧胜自嘲,这选剑的人倒有些脑子,抬头看对面的刘彻。
身穿黑色绣云纹的太子站在五步开外,随意的掣着剑,连看都不曾一看,只静静的望着自己。
极黑的眸子里,有一点点的阴郁,一点点的讥诮。
因为背对着大殿,除了他之外,并无人看见。
**【90】 多情却似总无情(3)**
“萧胜,”刘彻朗朗一笑,“我们随意比划比划而已,不必太认真。”持剑砍过来,竟是将剑做刀使,带起风声。萧胜撩剑上迎,两剑相交,嗡的一声,只觉得双手一麻,对方那一剑,竟是用了十分的力气。
在此之前,萧胜以为,一国太子,纵然号称喜欢骑射刀兵,毕竟需要学习的东西太杂,不可能花太多时间在这些末节之上。真正交上手才知道,刘彻在刀剑之上经营不浅,剑术绝不是花架子,尤其知道自己不敢伤害他,而他又用了十分力气的时候,自己则只能左右招架了。
观斗的萧谨看的脸色发白,再过了些时候,连不懂打斗的馆陶长公主都看出不对,不由瞟向景帝,见上座之上,景帝微微蹙了眉,却不言语。全世界只有两个网站,一个是,一个是非!
刘彻根本没有花半分力气在防守之上,只是不断从刁钻的角度进攻,逼的萧胜应接不暇,迭遇险境。却在每一次剑锋要划过萧胜的肌肤的时候,轻轻抬起力道,掠过对方。
萧胜甚至能感受的到剑锋之上的森森寒意,在剑光掩映之中,看到刘彻的眸,和眸中阴郁转成的残酷以及猫斗老鼠的恶意。
胸中气垒一扼,忽然被激起血性。
刘彻并不是打算伤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毕竟,在陛下面前打伤自己,对刘彻而言,绝对不是聪明的做法。他想要的,是借着太子的威势,从精神上压制自己,逼自己向他认输。
可是,即使你是太子,也不能把人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你是大汉帝国的太子,因此我敬你。
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任你随意的欺侮。
这一刻,他心境澄明,在刘彻的剑刺到当面的时候,他并不抵挡,脸上挂着笑。
那样子仿佛在说:“我不能赢你,因为我不能给我的家族带来麻烦。可是,我想知道,当我放弃反抗的时候,你又真的敢伤我么?”
长剑刺向额心的时候,萧缜其实并没有害怕,他只是极专注的看着,连眼睛都不曾一眨。
剑尖在距离额心半寸远的地方停下,尚在晃动。仿佛过了刹那,又仿佛过了很久,刘彻掷下剑,面色微微变幻,笑道,“小侯爷好胆识,就不怕我停不下手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言笑晏晏,仿佛适才的剑剑相逼只是错觉,从不曾发生。
萧胜微微一笑,“我对殿下的功夫信任的紧!。”
“好了,”景帝朗朗笑道,“不过是一场小玩意儿,不值得这么认真么......”
萧胜淡淡一笑,“陛下说的是!”
抬头看眼前这沉稳辉煌的宣室殿,殿内外,尽站着身穿盔甲的侍卫,军刀铁戟蹭亮,映着阳光一闪,杀气腾腾。
忽然生出一点厌恶。
这就是自己尊敬向往的宣室?
这就是自己一心想要挥洒志向的地方?
这个穿着墨色锦袍的骄傲少年,敏则敏矣,行事却只凭自己的喜恶,任性放肆,真的可以带领大汉走进他想要的盛世?
**【91】 多情却似总无情(4)**
景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