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她一眼,因为感到惊讶,这个女孩一看就是跟他生活在不同世界不同阶级的人,而一个遥远国度的平民,不远万里的跑到异国他乡在一个贵族家门口风餐露宿蹲守六天,他以为应该会有什么事的,哪知她一开口就是告白?她怎么敢?就算是跟他生活在同一阶级的女性,都未必敢在第一次见面就毫不矜持的跟他说出这种喜欢你的话。
他看着她激动不已的模样,半响后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
隋颍疏激动的眼眶微红,整颗少女心仿佛都要飞起来了,整颗脑袋晕乎乎的,于是等她回神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走到了一楼大厅,身边墙面上挂着的画倒映出自己有些傻气的笑,她猛地一揉脸,把自己揉清醒,回头看了眼楼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刚刚跟他说了吗?跟他说了没有?
“小姐。”管家玛丽女士走了过来,不怒而威显得严肃古板的脸上面无表情,“先生让人送您回去,请。”
“送、送我回去?”隋颍疏有些茫然,送她回去?回哪去?帐篷?不、不对啊!“不对,我还要再见他一面,我……”
玛丽女士显然对隋颍疏的耐性用尽了,面无表情的道:“爱慕仰慕我们先生的人很多,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亲口对他说的,小姐已经是天大的荣幸,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不要再让我们难做。”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别给脸不要脸得了?
隋颍疏见玛丽女士一副“真的好想把她叉出去”的表情,无奈的抓了抓头发,蹲了六天才见到他一面,要见他第二面得等到什么时候?而且她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了……如果不快点完成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别说找工作赚点钱了,她很快就会因为签证到期被强制出境的……
衣袖忽然被扯了扯,隋颍疏一低头,只来得及看到小孩的乌溜溜的脑袋从眼下走过,她扭头看去,看到他上了楼,似乎发现她没跟上,于是又飞快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上楼……
自闭症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太傲娇了。
玛丽女士脸黑了,隋颍疏最不擅长应对像她这样严肃冷酷的有点不讲理的人了,只好快速转过身追上小孩。
小孩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小耳朵轻轻的偷偷的往外伸,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跟上,绷着的小脸才微不可查的流露出些许高兴出来。
隋颍疏被带去他的房间,那房间很大,有一块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洒满了积木,他自顾自的就走过去坐下,然后开始玩积木。
隋颍疏思考着自己趁现在跑去再见neil一次的可能性有多大,眼角忽的瞄到一个相框,相框里有两个人,一个黑发黑眼长相帅气温和的男人抱着黑发黑眼看起来漂亮内向的男孩,那个小孩很显然是小一点的眼前的这个孩子,她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相框,在背面看到了一封夹在里面的信,信封上有几个字:给爸爸最爱的商言宝贝。
隋颍疏看着正在玩积木的孩子,再看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感袭上心头。
“商言宝贝……”隋颍疏走过去,将他轻轻的搂进怀中,声音轻轻的,风一样的飘进那孩子耳中,他僵了僵,眼中忽的漫出些许水汽,他把头埋进她怀里,抱着她,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只抱着树干不撒手的小考拉。
不撒手的小考拉……
他真的不撒手了!
玛丽女士看隋颍疏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个令人厌恶恐惧的巫婆,因为她竟然在一天之内让这个三年下来哪怕是跟他们先生都不亲近的小孩粘着她不让她走,她更怀疑她是想利用这个孩子住进庄园里好对他们先生做点什么,真是不要脸!
隋颍疏知道,如果自己利用韩商言一定可以在城堡里住下来的……
不过,她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隋颍疏抱着双手双脚并用缠在他身上的韩商言往屋里走了走,离站在门口请她离开的玛丽女士远一点,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韩商言依旧不开口说话,像抱着所有物一样的缠着隋颍疏,清澈的黑溜溜的眼里透着一种执着,隋颍疏抱着他说了半天,他都没反应,又说了半天,他才微微的有些松动,然后慢慢的放开隋颍疏。
隋颍疏松了一口气,出门的一瞬间趁玛丽女士没看到,悄悄给他打了一个手势,他的眼眸仿佛在一瞬间微不可查的亮了些,好像有点儿新奇,有点儿激动,有点儿高兴。
☆、005哔!
隋颍疏没有让他们送,自己回到私人路段外的帐篷里把东西收拾了,拖出一辆自行车往北骑了十公里,一座农场出现在眼中,农场主人是一对很热情的华人夫妻,不管是帐篷还是自行车都是他们借给她的。
“颍疏。”女主人李蔓正抱着哭闹着的儿子,看到隋颍疏进来立刻起身打招呼,看着她的包,“怎么?终于见到了,死心了?”
隋颍疏跟他们说过她是来找neil的,作为埃文斯庄园方圆三十公里内唯一的住户,他们当然知道埃文斯家族,对于她想要见s这件事,他们当然都觉得隋颍疏异想天开王子看多了,却还是施以援手,把自行车和帐篷睡袋借给她,要不然光凭着50英镑,她哪能好好的蹲守六天?
“当然不死心。”隋颍疏接过她儿子,本来哭闹的厉害的婴儿立刻就不哭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又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李蔓见此立刻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