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顺势低头,脑袋一歪,“爸爸,凌迟是神马意思?”
白希景一僵,这么凶残的词汇怎么会从纯洁可爱的宝贝闺女嘴巴里说出来,“你问这个干神马?”
小爪子一指地上装死的唐恩,小净尘诚恳的道,“他说‘不把你们慢慢凌迟的玩死,我誓不为人……’”
对了,把这茬给忘了!——傻爸爸果断把脚重新放回唐恩背上,还用力碾了碾,正对着小净尘的脸上却带着最纯良慈祥的傻爸爸式微笑,“不用在意,他本来就不是人。”
小净尘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没听明白傻爸爸所要表达的含义,不过,爸爸说的都是对的,于是,小家伙眉眼一弯,果断应答,“哦。”
天空传来一阵巨型电风扇的转动声,狂风拔地而起,吹得白希景的碎发一阵风中凌乱,小净尘抓抓傻爸爸狂魔乱舞的发丝,再摸摸自己短短的小发茬,抿嘴笑出两个小酒窝,仰头望着几架缓缓降低的直升机。
树林太茂密,飞机没地方降落,于是,飞机里的人便直接甩着绳索跳了下来。
白希景面无表情的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孩——笨拙的黑框眼镜,杂草似的麻花辫,还有一张屌丝般懒洋洋的精致脸庞——特么的谁能告诉他,为毛写着“警察”两字的直升飞机里会空降下来这么个稀罕货,妹纸,你是有多闲啊???
麻花辫女孩拽了拽被狂风吹得有些变形的衣服,大步走过来,“白先生,好久不见!”
白希景几不可见的点点头,一个字都懒得说,麻花辫女孩眯着眼睛笑了笑,白希景愿意对你点头已经算是破天荒的优待了,要求表太高,她转而用手指轻轻戳戳小净尘的包子脸,懒洋洋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真心笑意,“净尘小朋友,好久不见!”
小净尘疑惑的歪了一下脑袋,包子脸一鼓一鼓的配合女孩狂戳的手指,茫然道,“你是谁?”
女孩瞬间僵硬成石雕,手指还维持着戳包子的姿势——我勒个去,既然不认识人家,你丫干嘛要让人家戳脸啊喂,还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配合默契——连傻爸爸都想跪了!
小净尘大眼睛忽闪忽闪忽闪,她突然一阵恍然大悟,右手握紧一拳砸在左爪子心,“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拿着明然师侄的照片问我的阿姨。”
阿……姨……!!——这两个字绝对比“你是谁”的杀伤力更大更大更大~!
麻花辫女孩决定不跟这个坑姐的小不点一般见识,目光飘移向白希景,“需要送你们出山么?”
说着她还指了指头顶的直升飞机,白希景面无表情的摇头,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不用。”
神盾局的顺风飞机,不是那么好坐的!
“好吧。”白希景说不用谁敢勉强,麻花辫女孩直接提溜起已经半残的唐恩招呼着六个年轻人走人,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朝小净尘挥了挥爪子,“再见哦~!”
小净尘跟着挥爪子,乖巧有礼貌的奶声奶气道,“再见,阿姨!”
麻花辫女孩一个趔趄,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让你嘴贱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直升飞机走了,小净尘爬上树继续摘果子,直到将白希景的口袋也全部塞满,她才安心的离开这片吃货的天堂,白希景看看天色,掏出手机,有无敌外挂gps的指引,两父女完全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大森林,彼时已经到了傍晚,回到营地,整个剧组都出来列队欢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心的笑——小丫头没事真是太好了,傻爸爸太凶残了有木有~!
小丫头,佛祖叫你牵好爸爸别放他出来到处乱跑吓人喂~!
安奇还在医院,受伤加上惊吓又受了寒,他一直低烧不退,直到听说小净尘已经安全无恙的回来,才终于放下心来,沉沉的昏睡过去,病情这才开始有起色。
青色小果子在路上已经被吃完了,一回到营地就能吃上晚饭,小净尘表示很幸福,吃饱喝足以后,小净尘被傻爸爸拉着到附近溪水洗漱。
确定周围没有第三者后,傻爸爸才小心的将小净尘的衣服脱掉,看着她满身已经结痂的伤痕,傻爸爸心疼得眼泪差点就掉下来,随身携带的秘制外伤药不要钱似的往小净尘身上抹,抹完后背抹前胸,抹完前胸抹手臂、手腕、手心、手背、大腿、小腿、脚背、脚心。
脚心被挠,小净尘笑倒在傻爸爸怀里,一点也不为自己受伤而痛苦,她思想乖巧温驯,玩起来却跟个野猴子一样,从小磕磕碰碰,大伤木有小伤不断,也不知道是不是锻炼出来了,她伤口愈合能力似乎也比其他孩子要好一些,安奇现在还在医院挺尸呢,她的伤口就已经全部结痂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脱落长出新肉,所以,白希景压根没打算带小净尘去医院受罪。
现在的医院啊,知道孩子是家长心头宝,明明没什么问题都能跟你说出个四五六七来,白希景不怕花钱,尤其是不怕给小净尘花钱,但他不想小净尘被医生各种折腾,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还不见得能好。
处理好伤口,小净尘穿回衣服,窝在傻爸爸怀里,直接睡了过去,天可怜见的,呆娃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想睡没得睡,等到好不容易能睡了又没有了睡意,现在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个美梦鸟~!
第二天一大早,好不容易退烧的安奇便拖着挂瓶回来了。
小净尘的时间有限,石辔与百里瑶的很多戏都还没拍,铁鹰导演又不愿意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