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水灵的,又被她妈咪往时髦那条道上领,在我们学校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但,爱情这东西挺奇怪,我就是对她没感觉。当然啦,我也不能对她有感觉,一来呢,我发小江正皓喜欢她,二来呢,我母上对于她看我那发飘的小眼神儿有点忧心,有次我偷听到母上跟我爹讨论,婧姿跟我……你说他俩要是喜欢上了,这以后能结婚么?我爹也不太确定,能……吧。三来,她虽然总叫我一诺哥哥,可她比我大!不好不好,姐弟恋有点儿不太靠谱。
“一诺!”
“嘿,哥们儿!”我不着痕迹地撇开乔亦芷搭上的手,带着十二分热情招呼着我发小。
乔亦芷有些郁闷,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秉着哥们儿义气,我将有些羞赧的江正皓往前一推,掐了他一把,给他打劲儿,可惜,他还是没敢牵乔亦芷的手……
唉,我深感悲哀。你说你对得起你这么爷们儿的名字么!
我们几个都是小学一年级,上的私立学校,我年岁不够,上公立上不了。这不,一放学,门前像车展似的。乔亦芷的妈咪格外地耀眼,香港人,打扮得可时髦儿了,脸儿特白,腿儿特长,就是瘦点儿,没我母上身材那么匀称。乔亦芷的妈咪是挺风华绝代的,可我没见过她爹地,我爹说她爹地还有几年才出来,我问我爹从哪儿出来,他不说,走到一旁抽了根烟……
呐,刚才我发小被他爸比接走了。我挺不待见他这么称呼他爹的,看我,我就直呼霍霖霆为“爹”、“爸”啥的,单字儿,爷们儿嘛,言简意赅。听说江伯父也挺不乐意,可江伯母偏要江正皓这么叫,有什么办法。江伯母挺厉害一人儿,时尚杂志经常请她上封面,盛誉其为“婚纱女王”。她最厉害的不是这点,是跟我母上一样的特点,将我们的爹调|教得跟泰迪犬似的,屁都不敢放!
算了算了,我不想了,爱情,要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我要等。
可眼下,我爹还没来!其实我不怎么愿意他来,上次可不就是,来接我的时候,连衬衫的扣错了,丢尽了我的颜面,他解释说刚睡醒没注意,呵,我回家一看,我母上也还没睡醒,好家伙,两人真能睡,睡到我放学……
在我等到黄花菜都凉了的时候,我爹驾着他那辆座驾终于嘟嘟嘟地来了。我撇了撇嘴往肩头一扛,自己拉开车门就蹿进去了。
正当我冲着后视镜审视我的着装,看看有没有不整齐的时候,你猜我发现了啥?我爹颈脖有几个红色的印记,也就是俗称的草莓,我也没多说,应该是我母上种的。那唇形,我一眼认出。
等交通灯停下,嚯,我们车边停了一辆豪车,车主长得那叫一个妖孽哇,倾国倾城哇!跟我爹不是一个款,我爹是那种冷硬冷硬的。我见过那叔叔的,对我母上很好,但我发现,我爹已经开始加上十成戒备,嗯,有种看《动物世界》的感觉,我爹就像里面的狼,看到同是雄性的狼想靠近母狼一般,露出凶狠、防备的冷光来。
车主一扭头,冲他身边的男人笑了笑,我认识那男人,在我爹看的财经杂志和励志节目都见过他。说他顽强同病魔作斗争,活到了现在……
“他是谁呀?”我斗胆再问我爹,我真想知道那车主是谁,那么帅,我觉得挺有威胁性的,怕我母上撇下我爹跟他跑了。
我爹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只冷冷地回了我一句:“坐好。”
从我爹那伤人的语气推测可知,那男人估计是我母上的旧情人?不是有句话那么说么,女人忘不了旧爱,我估计,自信桀骜如我爹,还是有点担心的。
最幸福的时光,还是饭桌时光,我跟我母上都是吃货,纯吃货的那种。这么多年,我没见我母上下过一次厨,别看我爹在外面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还有人称他在都城只手遮天,可到我母上这里,破功,当起了厨男。
别说,我爹做饭挺好吃。只是我不知道,我爹曾经有一段辛酸史,我爹练了很多年的,听说最初连煎荷包蛋都要百度,再后来每次做饭都先当小白鼠试吃,一两年胃药不离身。现在,还行,今晚的大骨莲藕汤我挺爱喝。
饭桌上是这样坐的,我爹,我母上,我。我爹给我母上夹菜,夹的全是肉,夹完后放下筷子,亲自给我母上挑鱼刺儿,扒虾线,再小心翼翼地放到我母上的瓷碟儿里,煞是狗腿儿……
我呢,老被他吼:“霍一诺,多吃青菜,少吃肉!”
唉,这待遇,简直没法活了!
“母上,我想学大提琴,明天能跟你去演奏厅吗?”我惴惴然发问。
母上还没来得及点头,我爹又吼我:“没时间!”
我颓然,不动声色地白了我爹一眼,什么嘛,像把我母上软禁似的。听说那演奏厅是我爹亲自设计筑成的,可有什么用,他们结婚后我母上根本没再拉过琴,一天到晚在家白吃白喝。
我爹乐呵着呢,我猜是因为这样的话,我母上就没机会遇上那个妖孽男,听说他曾是钢琴王子,这一乐界一摩擦,我爹还不担心他成为炮灰么!
这就是俗话说的,知父莫若子!
饱腹歇够后,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想到母上的床上躺一会儿,我喜欢母上的床,软软的,还有母上身上那香香的味道……
我刚躺下,不一会儿就迷糊了。咦,怎么回事儿,怎么像浮在太空呢?
刚想搓搓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我耳膜又被我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