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女人拉至车边了,可他又不能开口说,我走错方向了,我们重来一遍吧。多掉面子!
他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没有动静。只伸手正正领带,斜她一眼,步至车门边,将车门拉来了,再斜她一眼,口中不冷不热地讲:“上车。”
陈简被他这眼神一看,差点跺脚。她想:好你个傅承钰啊!这样看我你是不是今晚能多吃一碗饭呀!
她抱臂,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眼神一冷,扯了下袖子,转身就要走。
这似笑非笑的眼神杀伤力不亚于在广岛投下的□□,承钰觉得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啪啪爆炸,他吸口气,气沉丹田,默念了一句金刚经,想:好了,我一点也不生气。
陈简转头刚跨出一步,就背后给人截住了。承钰抓了她衣服,将她连推带搡地“请”到车内了。车门啪地一声无情地合上,承钰又扯扯领带,视线正对前窗,想:去哪儿呢?
他不知道去哪儿,可到底装模作样地摸出了钥匙,又装模作样斜看她一眼,就要启动发动机。
陈简在一旁推副驾的门,锁住了,她又推了两下,死了心。她反身,承钰钥匙还没插.进锁孔,她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要去拧主座的门。承钰被她压一下,扔开手中的钥匙,眼明手快地攥住她细细的腕子,另一手去环她肩膀向回处用力。
陈简猛地一转头,脑袋撞到承钰下巴。他痛得眼泪出来,下一秒,她又蛮横地用利齿在他脖颈上咬了下,承钰抽气,双手制住她脑袋,总算把她拨了回来。女人乱发糟糟的脑袋,黑亮亮的眼。
两眼相对。
他问:“你姓狗啊?怎么乱咬人啊?”
她跪他双腿中间,两人脸面离得近。她瞥眼,望到男人不沾阳春水的十指,搭在自己肩膀上,她回眼,望见他大开的领口,大片肌肤,锁骨的形状,松散的领带,年轻英俊的眉眼,他因连串的剧烈动作大口呼吸,白的皮肤,红色的唇。她十指攥紧他领带,狠狠拉了一下,脸面碰撞上去。
鼻对鼻,眼对眼。
她细细地威胁:“开不开?”
他说话,气息抚到她唇角,“不开,你要怎么样?嗯?”
陈简身子发烫,出了细汗,她觉得自己皮肤都被气得烧滚了。可面前男人倒是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她想起抗日战争中的革命烈士,她荒诞地觉得自己倒有几分理解小鬼子的心情了。
对面又在问,“你要怎么样?嗯?”
她开口:“我……”
话语未毕,那红润润的唇就袭上来,细细地吮吸她的嘴巴。未几,他又咬她,啮一下vet?嗯?”
又问:“他是谁?嗯?”
可惜她几乎听不到了,她的皮肤烧得更滚了,空气里有点点火星爆着,她被那双手压了一下,就势软倒在他怀里。她闭眼吻着,手指攥紧他衣角,又慢慢摸过去,摸到窄窄的腰,西装的料子,冰凉的腰带,摸到衬衫,衬衫下滚烫的胸膛。
她一只手攥着他领带,细细地吸气,一只手去解他的长裤拉链。她握到形状,感觉身下身体一颤,又感受到手中苏醒的力量,她细细的捏。两人像是压叠的两张纸一样密合在一起,她闭着眼承受他越来越热烈的吻,四肢发软,心里想:差不多了。
然后她松开,用手制住他的头,说:“我突然好困呀。”
她说完,回了副驾,软软地躺着,头歪到一边,睡着了的模样。
承钰望一眼撩了就睡的女人,又垂眼望自己凌乱的衣服,解开的拉链,简直气得无话可说。
他整好衣服,后靠,闭眼,默念金刚经。
承钰开着车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旋了个转,经过一座钟楼的时候他想到前些日子一个朋友告诉他一个华裔手中有一只清宫造钟处的紫檀木更钟,因为子女患病需要大笔的现金,有意出售。他心中有了目的地。大约半小时后,车子在一处公园口停下来。
陈简感受到车子停稳,睁开了眼睛。
他们乘电梯上了十六楼,房主人是个头发花白的上了年纪的男人,话并不太多。他家中有一个不大不小,目测20平的的房间,木头的地表和各种架,放慢各种老旧的物件。有纪念册、收音机、老电话,煤油灯、像章、粮票,只有一只钟。
老人讲:“我从八几年就迷上了收藏,多是不值钱的东西,也就这只钟值点价钱,如果不是……”下面的话他没讲下去。
那是一只造型别致古典的更钟,造成古代戏台的模样。三重檐,卷棚歇山式顶,尽管小巧,
倒是样样不缺,阁面阔三间,进深三间,平面呈凸字形。楼阁下是两针钟盘,嵌在雕莲花的钟镀金面板上方,有一个定更盘和一个节气盘。
承钰和男人去客厅谈话,陈简细瞧那钟阁的样式,紫檀木有温润色泽。她觉得眼熟,可这是不符合常理的,她向来对这些是毫无兴趣也漠然不关心的。她又把脑海翻了一回,仍旧是没有头绪,恰逢承钰谈完,在门口唤她,她又看一眼,放在脑后,与他出了门。
落座的时候,她脑中拧了下,想起这座更钟好似以往在恩一家中见过。可这更是不符合道理,他那个样子的人,表面看着斯斯文文的,可内里是个透着黑水的,骨子里写着霸道,他对你笑,却不会允许你违背他的意愿,他也是绝不会把自己手里的东西腾到外头的。
她转头问:“那只钟怎么来的?”
承钰一脚踩下,同时口中说:“